第84章邂逅还是2次9(1/2)
薇卡握着长剑,背靠诺亚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听到他的问题,她略微回想了下。“是的,我说过。啊对不起,您,您可能弄错了……啊不,不是您弄错,是我说错了。五十个,应该是五十个。而且,而且,也没那么轻松。”
其实她说的确实是五十个,诺亚有点儿无奈。不是什么时候都需要如此诚实的啊,殿下。不过,这也正是他欣赏她的地方。
“不要在意这种小事了,”艾芙洛不笑的时候和薇卡没有区别,但笑起来反倒和海洛伊丝更相似,尤其是现在这种带点狡黠的微笑,简直一模一样,“一个近卫军的骑士足够对付四五个都城守备队的乌合之众。看看周围,反正贝纳托大人手下这点人,加起来也不是我们对手。这下您就更后悔了吧,贝纳托大人?”
诺亚还未及回应,贝纳托就再次嚷道:“我说了,你们高兴得太早了。”
“正是如此。”从主厅旁的楼梯上走下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色礼服,身材修长,另一个则全身板甲、手捧头盔,头盔上赫然是枚蓝宝石。这句话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诺亚觉得自己不是头一次听到。
然后他便确认了此事。穿着礼服的正是逃离亚尔提那的那个晚上,在城外林道上见过的雷瑟·麦尔斯,能变形成各种动物的易形者,有个浮夸的外号叫作“六形人”。听到薇卡公主说起漫天树叶屏蔽了视听,诺亚就猜想那个打伤她们的家伙即便不是雷瑟,也多半和他有关。
世界还真是小。现在看来,雷瑟身边的那位,多半就是前夜令两位公主受伤的“奇怪的战士”了。
易形者走下楼梯,由于这儿不是树林,他身边环绕的不是树叶,而是数不清的羽毛。飞舞的羽毛色彩各异,盘旋着形成了数十个相互嵌套的圆环,老实说颇为美观。他大笑着走向两位公主,突然就像一团陶土那样僵在原地,笑声戛然而止。
没错,认出我来了,诺亚向他颔首致意。雷瑟长大了嘴,就那么呆呆站着不动了。
贝纳托没注意他的异样:“幸好我们有雷瑟大人!大人,本来没想过要劳您出手,请不用手下留情,要给这些胆大妄为的叛逆一个狠狠的教训!戴蒙殿下的命令,如果无法把她们活着带回去,那尸体也是可以的!”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若把现在的雷瑟视为一尊雕像,那“尴尬”是很适合这尊雕像的名字。
“艾芙洛,”薇卡脚步移动,拦在诺亚身前,“我们……”
“我明白的,姐姐,”艾芙洛低下头望着贝纳托,“大人,放诺亚走,然后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可能,”贝纳托的声音恢复了沉着,“这个人不一样,我得把他带回去交给戴蒙殿下,由殿下亲自决定他的命运。”
不止右手,艾芙洛全身都发出淡淡的白光,她的灵能在渐渐提升。“多么短暂的相逢啊,”她望向易形者和卫士们,“不想见到贝纳托大人的脑袋和身体分开,就让诺亚走!”
“威胁是没有用处的,您大可现在就杀掉我试试。”贝纳托冷冷地说。
“我们会尽力拖住他们,诺亚先生,”薇卡双手握住剑柄,方才还如火焰般的灵能又进一步提升,此刻在诺亚的感知中简直就是炽热的熔岩,“您快跑,跑得越远越好。有机会的话,我们还能再见面的。”
她说还能再见面的语气分明就是在说“永别了”。
诺亚拨动琴弦,弹奏的依然是那首《双子星》。被几十柄长长短短的剑和矛指着演奏是种很稀罕的体验,这次他没有随曲子一同歌唱,而是观察着这座圣堂主厅里的每一个人。对他这种旁若无人的行为,有人好奇,有人反感,也有人显露了明显的不耐烦。
薇卡和艾芙洛两人面容平静,一如无风的湖面。可就是最好的画家,也画不出她俩此刻的眼睛。她们双眼背后蕴含的情感,已经超出人类双手所能描绘的范畴。
不过全场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雷瑟·麦尔斯。六形人双手按住那个穿着全身板甲的同伴,在不停地小声嘀咕,这两人脸上表情不住变幻,甚至比两位公主的眼神更难琢磨。
一曲终了,贝纳托道:“这是告别么?您大可不必急着如此,诺亚大人,在回诺顿的路上,您和两位殿下会有足够的时间在一起。”
“他是这么认为的,”诺亚走向雷瑟·麦尔斯,“您觉得呢,雷瑟大人?”
“我,”易形者喉头蠕动,“呃……”
卫士们齐刷刷地看向雷瑟,为他的态度感到疑惑。诺亚走到他跟前,像是老朋友那样拍了拍他肩膀:“您看,放两位殿下走,我留下来陪您如何?说起来我上次失礼了,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他的话令所有人大吃一惊,其中无疑又以贝纳托为最甚。他甚至挣扎一番想站起来,被艾芙洛又狠狠按了下去,惨叫了好几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雷瑟大人?”他不甘心地问。
“啊,我和雷瑟大人在服装问题上有过一点争执。”诺亚抢着回答。
易形者露出感激的微笑。一瞬间,所有飘舞的羽毛收拢到雷瑟的后背上,令他看起来颇为鲜艳。“是、是的,”他结结巴巴,“后来证明,诺亚先生……诺亚大人的观点是正确的。”
诺亚回头望了眼。薇卡和艾芙洛一同呆呆地看着他,刚才两人眼睛里千百种情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震惊,那种足以让人忘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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