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故识重逢意阑兴,四方齐聚当忠士(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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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枫点头,扫视了一番密室,又在李继岌像前伫立了一会儿,期间,蓝少宝一直默默不语,垂首看着自己的玉柳杖。
月色如华,众人出来时,天绍青与方秋梦正玩到兴头上。
李记见状,也不由受到感染,心情大好,这样的情景,教他觉得前景可盼,自然高兴。
夜深人静,四处吹起了冷风,众人寒暄几句,各自回房就寝。
树影婆娑,柳枫却未睡,独立一株树下发呆,随手捡过一片落叶,忽见蓝鹰翔走了过来,在身后叫道:“少主!”
“是你?”柳枫微有惊讶,发现蓝鹰翔满面愁容,不大欢喜,不禁问道:“可是为了你儿少宝睡不着?”
蓝鹰翔叹道:“少主真是料事如神,正是如此,特故出来走走,这些日子少宝难排情思,忧虑成疾,若非我执意叫他外出,指不定他呆在四方阁,又闹出什么乱子。”
蓝少宝自食印花草,曾经差点失掉性命,蓝鹰翔每想一次,就不放心,眼下强颜欢笑,柳枫却看出他心中的悲伤。
蓝鹰翔便将内情如实相告,柳枫也不知说些什么,似乎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安慰这位老人,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那日幸亏天绍轩与柳世龙输功相救,逼毒两个月,虽未能将蓝少宝体内毒素除尽,但已无生命危险。
天绍轩又每日给他开导,忽在这一日,外间有消息传出,李继岌有后人在世,蓝鹰翔遂与柳世龙来查消息的可靠性。
事先,蓝鹰翔担心蓝少宝,便将蓝少宝带出,天绍轩则没走,蓝鹰翔打算酬谢他,好言挽留,要天绍轩等自己回府,再做长谈。
柳世龙也不要单紫英跟在身边,将她留在四方阁,由郑明飞陪伴。
这一路来,蓝少宝很少讲话,落落寡欢,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蓝鹰翔忽然面视柳枫,道:“少主可否帮我劝劝他?”将希望寄托在柳枫身上。
乃是他见柳枫也年轻,又很有志向,与蓝少宝迥然不同,但大抵年轻人应该意气相投,更有话讲。
柳枫自也没推辞,微微一笑,就走了,半响后,叩开蓝少宝房门,蓝少宝本不想开门见客,当时靠着床头,翘着双腿,瞅着玉柳杖发呆。
但叩门声不绝,他只好迎柳枫进来,似知柳枫来意,淡淡地道:“是你啊!”也不多理,面无表情地坐回屋中。
柳枫关了门,在他对面坐定,笑道:“怎么,不欢迎我?”
蓝少宝道:“少主驾到,少宝岂有不欢迎之理?只是不知少主深夜来临,所为何事?若是复唐大事,请恕少宝没有心情与你畅谈,少宝对领兵筹谋一窍不通,更是个江湖人,只怕是帮不到少主!”
柳枫斟了杯茶,对这番话也没意外,说道:“无妨,并不是每个人都对这些感兴趣,你要怎样,无人拦得住你,就算轻生去死,也与我无关,只不过……”
蓝少宝瞧出他有意以话锋讥讽自己,自然生气,冷冷道:“只不过什么?难道你很了解我?”
柳枫将话打断:“我没说要了解你,也不想了解你,像你这样无端结束自己生命的傻瓜,更不值得我去深究!”
蓝少宝冷哼道:“我是傻瓜?”迎视柳枫,诘问道:“你自认懂得很多?知不知道,要打败诸国得付出多大代价?领兵打仗,你又知道多少?”
柳枫也不怒,倏然起身,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猛地高吟道:“古时王弼有云:夫众不能治众,治众者至寡者也;夫动不能制动,制天下之动者贞夫一者也。故众之所以得咸存者,主必致一也,动之所以得咸运者,原必无二也。物无妄然,必有其理,统之有宗,会之有元,故繁而不乱,众而不惑。故自统而寻之,物虽众,则知可以执一御也;由本以观之,义虽博,则知可以‘一名’举也。故处璇玑以观大运,则天地之动未足怪也,据会要以观方来,则**辐凑未足多也。夫古今虽殊,军国异容,中之为用,故未可远也;品制万变,‘宗主’存焉。……夫少者多之所‘贵’也,寡者众之所‘宗’也。繁而不忧乱,变而不忧惑,约从存博,简以济众,其唯‘彖’乎!”
这番王弼‘造新必通’之说,被他全全道了出来,王弼乃魏晋时人,玄学流派人物,而这话正是指:天下大乱,上族的人物、朝代轮番更替,但变来变去,只要有“宗主”在,就不怕“变”,“宗主”是少数,百姓是多数,只有少数才是“贵”族的“宗”主!
柳枫此番引用王弼之言,正是表明自己的立场和身份,不管天下做何等变动,李唐家族始终是统一天下的正主。
蓝少宝正在烦闷之中,听了此话,自然不屑,不服道:“你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高,凭你就想一统天下,你有一身骄傲的皇族身份又怎样?这并不代表大家一定会拥戴你,所谓能者居之,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是你?”
他几乎气呼呼地重新坐下,别过头也不再看柳枫。
柳枫双手负后,笑了笑道:“刚才暗室内,你没听到?李枫并无占据天下之心,为的只是尽到先祖未完之事,而后坐拥江山的也不是我,我——只为天下!所谓以柔居尊,而为损道,江海处下,百谷归之,履尊以损,则或益之矣。阴非先唱,柔非自任,尊以自居,损以守之,故人用其力,事竭其功,智者虑能,明者虑策,弗能违也。则众才之用尽矣。”
这是周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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