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剑起恩怨血染庄,古来恨意非等闲(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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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法郭启亮瞅见沈天涯,顿时亮刀喊道:“识相的快把天名剑交出来!不然不客气了!”
沈天涯强咽悲愤,没有回话,天绍琪却纵出人丛,将女儿沈小冰搂紧,冷面怒道:“天名剑乃沈家镇庄之宝,岂可交与你们这些贼子!”
沈无星亦气得脸色铁青,想他沈家历代终有威望于江湖,这数百年的基业居然在眨眼间化为飞灰。
父亲年迈,本就终日忧心沈家地位败落,如此一来,仆俾统统丧命,无一生还,他想起了适才经过院落,入眼盖都是死尸斑斑,鲜血东流一道西流一道,就连水阁莲池也是浮尸遍布。
沈无星眼中余泪闪闪,随着妻子话落,瞪着众人道:“你们来我沈家,杀我沈家上下数百人,毁我庄园,这笔帐还没跟你们算呢?竟然还要天名剑?简直是妄想!”
红衫妇人闻言大笑道:“小小沈庄,本座根本没放在眼里,天名剑本座势在必得!”
沈无星怒骂道:“狗,都是狗,一群蛮不讲理只会到处咬人的狗!”
月明教有些人闻言已按耐不住怒气,就要上来扑打沈无星,穆鸿雁将人截下,盯视沈无星,悠悠地道:“随他去,不过是不能将我们怎么样,徒逞口舌之能,讨一讨便宜,出口气罢了!”
沈无星见穆鸿雁嘲笑自己,气得七窍生烟,提剑跳将出来,叫嚣道:“有本事来跟大爷打一架!”
谁知沈天涯却快一步将他横身挡住,斜眼细瞧那红衫妇人,仅是一眼,已心生疑窦,问道:“你是何人?沈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月明圣使穆鸿雁冷哼一声,道:“哼!有眼不识泰山,月明圣教教主在此,定将你们一网除尽!”说罢,面向天倚剑,恨恨道:“二十五年前,你们联合华山毁我圣教,如今前任教主胞妹在此,必能重振我教,恢复圣教声威。”
确定真相,天倚剑吃惊不已,意外道:“边灵?真没想到你竟会回来?此番前来,是报当年杀兄之仇?”
边灵也不客气,道:“剑和仇本座皆取,一样也不能少!”转面又瞪视李裳一眼,詈骂道:“李裳!月明教的叛徒!本座断不会放过你!”
李裳心中一栗,却没说话,只摆出一副傲然之姿,也不示弱。
这更让边灵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你们夫妇二人杀我大哥,毁我圣教,本座今天要你们一干人等灰飞烟灭!”一拂衣袖,偌大的真气震碎了旁边一棵参天粗树,片片枝叶随之散落,她又怒道:“识相的交出天名剑,本座留你们个全尸!”
沈无星抱剑在怀,眉睫高扬,冷视边灵,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道:“你……做……梦!”
这时,久不开言的天绍志琢磨了一阵,悄悄走到天倚剑跟侧,小声道:“何必跟他们废话,爹,干脆拼了!”话声才落,他已抽出随身短剑,就近朝一旁的金杖婆婆聂贞打去。
金杖婆婆不料是个毛头小子前来挑衅,当即甩开龙头金杖,讥嘲道:“不知死活,好,老身让你见识见识。”侧身跳开,杖头掠过短刃锋芒,攉向天绍志身躯,口中还不忘说道:“就拿你来祭先夫在天之灵!”
短剑对金杖,无外乎以卵击石。
金杖婆婆振臂一挥,杖头还未近得天绍志身侧,天绍志便被一股猛烈地劲力逼后数十步远。
就这金杖还未擦着天绍志一片衣角,仅凭劲气伤人,天绍志胸口就犹如被疾箭刺中一样,痛楚难耐,他一只脚还没立稳,杖头又朝面额急袭过来。
这一招他躲闪不及,其实原本也就无力反抗,百斤龙头金杖,那速度力道,只将短剑砸了个稀巴烂,杖头斜斜滑过他的左脸颊。
天绍志闪身急避,经此一事,后心发凉,这才发觉自己平日疏于练功的坏处。
可聂贞哪肯给他时间喘息?恨不得立刻要其性命,就又跟进两脚,杖头还不停。眼见天绍志就要被砸中,命毙于杖下,天倚剑猛地斜身疾扑,抢前抱住金杖杖头。
他内气高强,聂贞杖风即使势大,一时间也难以直入。
二人相持片刻,聂贞手不着力,只好勉强向左侧开一步,杖躯斜出寸许,使力甩开天倚剑。深知此番再难胜他,便腰身疾旋了半圈,待定身时,却有数枚金针跟着从金杖的龙头激射出来,全部喷向天绍志。
奇的是,却单单不喷天倚剑,只逮准天绍志,她也知道天倚剑必要舍身相救,当下嘴角就发出一声恶毒的笑意。
天倚剑果然情急无措,而天绍志显然功力不足,听声辨位之法,也掌握极不到位,一旦毒针增多,就容易出现差池,且暗器过小,破风声响也不易为人辨清。
天倚剑少说也有四十多年的功力,暗器根本伤不着他,暗器近身时,他以袖鼓气,朝外一拍,无数毒针就没入不远处的土里。
他拽住天绍志左边一只胳膊,可奈何金杖婆婆飘然移身至右面,再翻旋金杖打出金针,天绍志就难免中镖,大叫一声,身子不稳,跌倒在地。
天绍茵奔过去将他扶牢,见他左肩已然呈了黑色,不由瞪视聂贞,怒目大骂:“老妖婆,你好卑鄙!竟然以毒针害人!”
金杖婆婆大笑,双眼自她们兄妹那里扫过,目光定在天倚剑夫妇身上,意有所指道:“万步断肠之毒,最好不要走动,否则没有解药必死无疑!小丫头,只要你爹娘愿意以自己人头交换,老身自会交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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