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惊走恶灵(1/2)
“公子小心!”陆野子眼见阻挡不及,情急之下急拽出炫化铃向禁制扔去,铜铃飞出,牛皮铃套自半空脱落,紧随一阵悦耳铃声,梁仕铭已然冲破禁制,无恙地站在了莲池身后。
感知禁法被破,莲池心中一震,此刻并未回身,依旧手持三股乌金杵,剑眉斜挑紧盯地上妇人,口中佯装沉稳,淡淡地问道:“梁公子何事?”
梁仕铭一时语塞,竟不知要如何作答,口中支吾道:“我她”
方才听得妇人哭诉,梁仕铭满腔义愤,此时来到近前,却不敢向地上妇人看去,只盯着莲迟后背,怯怯地道:“大师有礼,依小可来看,那常家公子之事,皆因他咎由自取,且如今他性命尚在,可否饶过这身世悲惨的妇人?”
“不劳公子操心,只管好自己事情便罢。”莲迟淡淡地道,继而单手一招,僧衣又重披身上。
“我”
正在梁仕铭结舌无语时,陆野子已捡起炫化铃走了上来,狠拍了梁仕铭的肩膀,又恶狠狠瞪了一眼,似是对他刚才的冒失心生责怨,转而,陆野子对莲迟道:“小师傅,梁公子说的是啊。此阴鬼遭遇,我二人都已明白,如今要怪,便怪他高家公子自作自受,怎的也怨不得别人!至于那淫那大和尚嘛,你也说是那狐狸所为,依贫道来看,她罪不至于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不若你就高高手,超度于她,也算是一件无量功德啊。”
陆野子一口气说罢,自认为自己说的有理有据,遂得意地看了看梁仕铭。
谁料莲迟却冷冷地道:“我若不依,又当如何?”
莲迟所答,将陆野子堵得哑口无言,自知自己说不过、打不过,只得拽着梁仕铭转身走开。
梁仕铭挣开陆野子,激动地道:“大师,晚辈虽不知如何处置为妥,但天理昭彰,理应对错分明才是啊!”
莲迟依旧不为所动,道:“阿弥托佛,本僧不论对错,只护法序!”转而仰天喝道,“本僧刑法,余人退散!”话音未落,但见手中三股乌金杵猛一顿地,登时一股气浪直把二人逼出丈余。
此时此间:炽光,耀眼夺日!佛音,隆隆震天!
“六道有序,不得妄逾,今将尔打入阿鼻,永不得释,尽受无间!阿弥陀佛。”莲迟言毕,擎起三股乌金杵挟全力向圈内扎去。
一声惨叫,一股烟起,污气直窜腾空,继而却似烈阳下的水汽般,消散无影。
地上,珠圈内,了无痕迹。
道了句阿弥陀佛,菩提珠回到手中,莲迟缓缓收起法式。忽然,他眉间又是一紧,洞喝一声,道:“孽畜!”
没待陆野子、梁仕铭看清缘由,莲迟已单手结印,手随心动,菩提珠瞬间点亮,直向远方屋角影去。
佛珠即到,远方屋角上一阵黑烟顿散,留下了一滩乌血。
看着远处屋角,陆野子神色慌张地问道:“大师怎的?难道,还有?”
“在那屋檐上。小僧大意,未曾察觉,如今却被那东西逃了。”莲迟悻悻地道。
“难道是你所说‘恶灵’?”陆野子轻捋狗油胡问道。
“阿弥陀佛。”莲迟看着空空如也的屋檐,略有憾意地道,“正是拘那妇人阴魂的恶灵。”
见莲迟一副自责模样,梁仕铭不禁也自责起来,想那驱邪扶正本是修法之人的天职,而除恶务尽的准则更是无可厚非。由此他心中即也释怀,对于妇人之事便不再去想。
此时,陆野子撇了撇嘴,长叹一声,道:“这高家真是作恶多端!阴鬼、狐狸还不够,居然将恶灵也引来。”感叹之余,不禁又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那夜公子房中我没能参透。”
听陆野子说起公子卧房之事,梁仕铭小声问道:“陆道长所说何意?”
陆野子吧唧着蛤蟆嘴,饶有兴趣地道:“那夜刚进公子宅,道爷我便闻到一股狐骚之味,料想定是狐狸作祟,谁知一番验查却没发现。后来你求我为公子治病,道爷我察觉头顶似有异样,便抬头观瞧,这一看可不要紧!那顶篷上原来有个窟窿,彼时正有一只血淋淋的猩红之眼透着窟窿在往下盯着咱们,道爷我是不能说啊,不然非吓死你们不可!如今来看,那猩红之眼并非狐精,而是被恶灵所拘的阴鬼,也就是方才那妇人了。”
梁仕铭听后一怔,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看着脸色大变的梁仕铭,陆野子轻蔑一笑,又道:“当时我便暗下盘算,且不论屋顶到底是何邪祟,见到道爷我法架亲临,非但不跑反倒暗中窥探,道行一定不浅。虽然以道爷我之能为,能够轻松降服于它,怎奈房间狭小,道法无眼,若连累了你与管家怎的是好,岂非因小失大?为此,道爷我才没有道破,而是先行一步引你等离开,好再做打算。”
梁仕铭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昨夜晚间,你我房中的女子呢?”
“咳咳”听到梁仕铭所问,陆野子连连咳嗽,闭口不语。
陆野子本要在莲迟面前吹嘘一番,谁料自始至终莲迟一直若有所思地放眼远空,此刻冷不防梁仕铭竟又提及令自己蒙羞的狐精来,思索片刻,陆野子遂提高了声调,道:“问得好!昨夜你我房中女子,便是那狐精!”
“啊!?”梁仕铭听后一惊。
陆野子则不以为然地道:“那晚狐精来到你我房中,皆因它惧怕于我,由此才冒死前来拜求饶命,没成想,偏偏遇到冷面佛寂严半途进府,这才将它惊跑。”
梁仕铭听后却总觉得哪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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