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骁骥营(2)(1/2)
正当侯嫮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时,韩冬已经平复了心情。
“倒是让太师笑话了。”韩冬羞涩一笑,“不若看看士兵的训练?”
“也可。”侯嫮点点头,目光移向校场,只是余光仍注意着韩冬。看来,回去之后得好好打听一番才是。
这时,一边的剑奴突然轻轻扯了扯侯嫮的衣角,示意她往东边看去。
那里围着一群人,远远望去只看得到热闹,却不知道热闹些什么。
“那是在作甚?”侯嫮问。
韩冬看向东边,不以为然的说:“不过就是一群皮小子起哄,瞎闹着玩罢了。”
“军中也可胡乱生是非?”侯嫮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诶,这可不是是非,”韩冬连忙摆手摇头,“半大小子,谁会服气谁呢?可不是得让他们打上一场,这赢了倒还好说,输了,军法处置!”
“此法倒是妙极。”侯嫮恍然大悟,“可否前去一看?”
韩冬倒是没想到她会对这个感兴趣,“太师请。”
两人走来,围成一圈的士兵识相后退一步,好让两人更好的看见包围圈中正在比斗的两人。
这二人,一人黑衣赤金甲,剑眉下却是多情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唇色不深却唇形偏厚,一杆长枪是来势汹汹,便是侯嫮这般对武艺一窍不通的人,也感觉其中战意凌冽。
反观另外一人,白袍着身,浑身上下并无佩戴盔甲,虽说行动方便却容易一击毙命,横眉冷目,手上使得竟是少有的软剑,端的是少年意气风发。
二人打斗间黑白交错,瞧着像极了围棋的博弈。
“太师看来,谁更胜一筹?”
听着旁边士兵的讨论,侯嫮也知道这二人已经胶着了一段时间,她再仔细看去,却依旧不知其所以然。
“将军言笑了,孰胜孰负,若是要说也是猜,不若……”侯嫮歪了歪脑袋,“就猜那黑子赢好了。”侯嫮可不是瞎猜,她是不懂武,可架不住剑奴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她耳边说了先行二字。
围棋博弈,黑子先行。便是最后白袍小将赢了,也是无妨。
果不其然,又过一炷香时间,长枪抵着白袍小将的脖颈,软剑倒也是指着黑衣男子腰间,可惜过短,造不成威胁。
二人皆放下手中武器,抱拳鞠躬行礼。白袍小将软剑收于腰间,“多谢赐教。”语毕,向一边围观的韩冬侯嫮略一行礼,便径直离开。
“这是……”侯嫮问。
“领军法去了。”韩冬笑笑,“这二人时不时就要打上一场,在骁骥营可不是稀奇事。赢面参半,就是卑职也不好说今日谁赢啊!”
话语间,那黑衣便已来到身前,躬身行礼,“将军。”
韩冬摆摆手,“这位是太师。”看向侯嫮,“大将军司马震之子司马恪。”
(司马恪,司马是姓,名恪,字慎)
“太师。”司马恪有些惊奇,行礼时便多瞧了侯嫮一眼,早前听说太师是个小姑娘,没想到,是这般文弱之相。谁料这一眼,恰好与侯嫮目光相撞,司马恪只觉自己撞入一汪清潭,其中波光粼粼,叫人眩晕。
侯嫮微微一笑,“虎父无犬子,司马小将也有几分勇冠三军之意。”
“太师谬赞了。”司马恪谦虚摇头,“论武艺,我尚有几分不及钟招,论兵法,我更是望尘莫及。”
侯嫮只是笑笑也不接话,司马震此人豪放不羁,为人直爽,没想到生个儿子倒是谦虚有礼。不过……
“钟招可是那白袍小将?”
“白袍小将?”韩冬听见哈哈一笑,“也对也对。这钟招可是怪癖,军营里摸爬打滚还穿个白衣,也不知洗衣多累,营里也没个小姑娘,不知道天天是打扮给谁看!”
侯嫮一怔,“或许只是喜欢而已。”目光触及司马恪,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
“大概吧。”韩冬接过话茬,“太师不若留下来尝尝骁骥营的饭菜?不是卑职吹嘘,这饭菜虽用不上什么名贵食材,可营中伙夫厨艺尚可,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既如此,”侯嫮点点头,“我便替陛下尝一尝将士们的伙食。”
“太师请。”
几人漫步走到营帐中,早有小兵将餐食摆好,侯嫮才一坐下,身边的剑奴就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将菜挨个试了毒。
韩冬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太师这是何意?我骁骥营还不至于行如此下作之事。”
“将军勿怪,只是我自小体弱,身边老奴整日担惊受怕成了习惯,还望将军海涵。”侯嫮急忙解释。阿姥一向最是有分寸,怎么今日却这般举动,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微微侧身看向剑奴,剑奴却只是摇头,侯嫮只得埋下心中好奇。
桌上有几个馒头,两碗菜汤,一盘白菜和一盘野菜,还有一小碟肉干。
“冬日作物少,白菜野菜都是秋天屯的,肉干也是将士们自行狩猎制成。”韩冬说着,咬了一大口馒头,“今年冬天不算冷,倒还好些,勉强还能打打猎。”
侯嫮也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说是馒头却并非白面制成,而是稻米和豆子小米等杂粮混合而成,口感偏硬也偏糙,只是细细品味还算有几分甜,偶尔尝试倒也有几分滋味。至于那两盘菜,说是菜,侯嫮却看得出只是过了水烫熟而已,至于那肉干,侯嫮不知是何肉做的,也并未下筷。
军饷用于何处侯嫮不知道,只是再一联想前面韩冬所说的并无珍贵食材只是伙夫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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