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庸礼(2/3)
生,年纪在十二三岁到十五岁之间,ru臭味干,看去颇为惹眼。吕杨心里叹息一声,终于明白什么是天才了。天才估计真是天授之才,不拘年龄之限制,多有少年成名者。吕杨自身的情况自己知道,原本十几岁还是少年懵懂的年纪,但是偏偏神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十几岁已经足够智慧超卓。
那名声赫赫的王冲身穿一件紫se儒衣,面容俊秀,虽然还有几个稚气,但是剑眉星目,显得儒雅fēng_liú之中又带几分英气。
那王冲转头看了吕杨一眼,目光如漆,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之se,似乎这人已经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无论怎么看,吕杨都比不上那王冲的,年龄、面貌、家世,还有前途,听说这位王冲,是琅琊王氏的嫡子嫡孙,如今已经是太子的侍读,将来若是太子继位,则前途无量。
吕杨如今已经十七,差了好大的年岁,而修业则处在同一个水平,因此,吕杨没有一丝优越感。
摇摇头,将无聊的情愫挥之脑外,凝神一会,开始缓缓在书案上书写开来,也不用纸张,直接以案台作纸,浩然正气为墨。
“庸礼”
“天命之谓xing,率xing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自诚明,谓之xing;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xing;能尽其xing,则能尽人之xing;能尽人之xing,则能尽物之xing;能尽物之xing,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
“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
吕杨一字一句,洋洋洒洒写开来。这一段乃是中庸之道,为君子之道,诚心,中正平和,中不偏,庸不易。
吕杨笔头一转,承上启下,继续书写道:“礼者,秩序之道,人尊礼法,亦当中庸。礼过则激,矫枉则过正。礼不达则弛,秩序则无立……”
下面一段,就是礼和中庸的辩证关系了,礼太过,则趋于偏激,譬如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万不能过,过则激,家庭不但不能和谐,还会引发仇恨。
将两者的辩证关系阐述一遍,吕杨投笔,衣袖一挥,整片文章上千言立刻飞起,悬浮在大堂上,熠熠生辉。
所有人只要抬头,即可看见。
吕杨这一篇文章一出,大堂四周的回廊上,议论声明显高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影响大堂内儒生们的比试。
位于书堂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扇窗户打开着,文帝端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也不用伸头去敲,只需将神识稍微一扫,整个大堂内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儒生们写的文章也都历历在目。
和文帝一个房间的还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宗师,他们有的是百圣太庙的大宗师,有的则是翰林院的老宗师,还有的是太书院德高望重的老儒师,一共是九人,连带着皇帝,不过十个人。
这十人,正是这次立意殿比的评判。
这些老宗师都是学问jing深之辈,二十七位儒生写的东西,哪一篇水平高,哪一篇水平低,一眼看去,都基本有数。
文帝喝了口茶,道:“诸位,且说说看,哪位儒生的文章能入尔等法眼?”
一名儒师走出来,揖礼道:“老臣觉得《庸礼》出se一些!”
“不对,还是《仪礼》好一些!”
“不然,庸礼更妙一些,中庸之道,诸圣虽有论述,但是今ri庸礼之言,也有阐发,这就颇为难得了!”
宗师们沉默下来,一人道:“还是等到众人写完,再定夺也可!”
“不用等儒生们写完了,那些没有写完的,多半也无惊人之论!”
……
话说大堂中,吕杨转头看去,正看到王冲上方一片文章熠熠生辉,《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
敖不可长,yu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若夫,坐如尸,立如齐。礼从宜,使从俗。夫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礼,不妄说人,不辞费。礼,不逾节,不侵侮,不好狎。修身践言,谓之善行。行修言道,礼之质也。礼闻取于人,不闻取人。礼闻来学,不闻往教。
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礼不亲。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祷祠祭祀,供给鬼神,非礼不诚不庄。
是以君子恭敬撙节退让以明礼。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qín_shòu。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qín_shòu之心乎?夫唯qín_shòu无礼,故父子聚麀。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qín_shòu。
……
吕杨看罢,洋洋洒洒万余言,对于礼述论,相当完备,言辞深刻,文风犀利,处处透着一种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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