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笛声意境,听风怀古(1/2)
走出文瀚书坊,林遥被寒风一吹,心里不禁深深叹息:唉,自从伏羲、女娲为天地立规矩以来,妖魔鬼怪退避三舍,混迹人间的都是潜伏势态,那彭祖分不清人类与妖类,倒也不能说是糊涂,只能说是没见识罢了。
“端木姑姑,我想听你吹笛子。”方颖忽然说道。
“好。”端木琪答应,转而问道:“遥儿,你想听姑姑吹笛子么?”
“嗯。”林遥点头应了声。
“那我们到‘听风亭’去,走吧!”端木琪潇洒迈步。
郢都并非建筑于开阔的平原上,因此除了背靠荆山,城池之中也散落着几座孤立的小山丘,后来发现这几座小山丘不仅没有影响京师的威严,而且还为京城增添了壮丽之色。其间有一座颇为美观,自然便被形象的命名:凤凰岭。
听风亭就建立在凤凰岭的山腰上,能够眺望郢都雄阔的全貌,也可以更真切地感受荆山巍峨的景致。只是在这寒冬时节,没有几个人想跑上来吹冷风,但端木琪带着方颖、林遥兴致勃勃跑上来了。
视野开朗,俯瞰红尘纷扰,远瞻天穹云际,没有比吹奏一曲,更能畅抒胸怀。
端木琪迎风而立,轻按横笛吹奏起来,声音悠扬飘响。
方颖伏着石桌坐在石凳上,双手托着下巴颏儿,乌溜溜的眼睛望着端木琪吹奏,满脸认真倾听的神情。林遥以前哪里见过笛子,从未聆听过如此优美的旋律,闭上双眼仿佛心儿在飞翔的感觉,妙不可言。
笛声雅致而飘逸,抑扬顿挫忽远忽近,仿佛远到了千里之外,又仿佛近在咫尺之间;音调婉转忽高忽低,仿佛高到了九霄云天,又仿佛低至涟漪水面……
渐渐地,笛声歇止了,林遥陶醉于意境的景象之中,依然享受着余音袅袅。
“端木姑姑,真好听。”方颖清脆的声音,打消了林遥脑海里的画面,仿佛一下子落回到听风亭。端木琪微微一笑,望了一眼方颖,又望了一眼林遥,目光便转向天地之间,暗自感慨:只有站在这“听风亭”,我才能将此曲《高山流水》,发挥得淋漓尽致。
林遥双手扶着阑干,随意瞭望之下,目光落向荆山环抱的那处建筑群,殿堂楼宇庄严肃穆,其中的三座大殿雄伟无比,透着凛然的威势。林遥好奇心起,不禁凝神用上了天眼,只见前面这座大殿门额牌匾上,赫然标着“神殿”两个字。
旋即,林遥的目光飘移进去,望见大殿正中的上首位置耸立着一块石碑,左右各立着一尊玉雕人像。左边男的持“矩”、右边女的持“规”,这两尊玉雕的形象也非常特殊,林遥却真正的认识,果然是伏羲、女娲两位大神,玉雕前面的底盘镶着那幅女娲的手笔《山河社稷图》,顶面悬着伏羲的手创《八卦图》,而石碑上刻着两个浮光灵动的大字:天地!
如此情形,林遥当然毫不意外,回想七千多年前,尽管林遥是不识字的睁眼瞎,但有两个字的印象,仿佛烙在脑海里永远都不会磨灭。
而这两个字,便是“巫”与“道”。
之所以那么的印象深刻,是因为“道”字乃“人首龙身”,正是伏羲、女娲的形象化,也就是眼下神殿里那两尊玉像的样子,而“巫”字乃伏羲手执的“矩”与女娲手执的“规”横竖相结合,蕴涵的意味不言而喻。懂得天地之道,掌握天地之规矩,是为巫也。
林遥修得“预思法诀”以来,之前许多未解的疑惑,大半年里都分析透彻了。当初父亲教他识字时,林遥以为方块字是新出现的事物,后来翻看《说文解字》还以为真的是仓颉创造,直到在《尚书》序言里,发现这样一段文字:“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
林遥这才心中释然,不禁又用“预思法诀”去想文字的脉络,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伏羲为始创造文字,开人文先河,继之最大贡献者是羲皇、娲皇的小女儿,也就是民间传说中的天女七公主瑶姬,“道”字即是出自瑶姬的手笔,文字的形象特点很柔美;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到轩辕黄帝时期为一变,最大贡献者就是仓颉了,整合炎帝神农部、轩辕部、九黎部的文字,再加以创造,注入了刚健之气;又是几千年的发展下来,到嬴政称始皇帝时期又一变,最大贡献者便是李斯那个坏蛋了,统合周朝末年各诸侯国的文字,成了如今的样子。
李斯写得一手漂亮书法,为人却有点投机取巧,也可说是自知之明,在周朝末年发展成熟的文字,到了李斯手上哪还需要再创造。面对大同小异的若干种写法,都是在各诸侯国的文字里筛选,哪个字入眼便保留下来,其余的统统废除掉。
总之,当今时代的文字,依然为伏羲、女娲时代之延续,犹如血脉相承。
心底通明之后,林遥再看《说文解字》时,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好笑,《说文解字》居然连“巫”字都胡解一气,要知道是先有“巫”字,才有“王”字,才有“正”字。想当年在那个物竞天择异乎残酷的洪荒时代,若没有伏羲、女娲为天地立规矩,何来王道天下?何来正道江山?“巫”“王”“正”的原始形象,几乎就是一点点的区别。
林遥眼里的《说文解字》,简直就是谬误百出,经常呆在书房浸泡的林遥发现,谬误百出的书籍太多了。每当读到谬误的地方,林遥便念叨孟夫子曰的那句:“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其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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