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回家(1/2)

第四十章离家“对了，昨晚我上山弄了点好东西，分你一半，我们……就此别过吧，有缘再会。”沉默了一会儿，石生忽然塞给田大壮一个鼓鼓的包袱，重重的拍了田大壮的肩膀。

说完便头也不回，驾马往左边一拐，树木遮住了身影，只余渐渐远去的马蹄声。

田大壮还没从石生本来身无一物，不知从哪拿出包袱反应过来，石生便已不见了踪影。

他呆呆地看着石生离去的方向，那里的马蹄声已经微不可闻，落寞地叹了一口气：“兄弟，一路保重！”

也不打开包袱，直接往背上一背。

不必打开，从重量和触感，田大壮便已知道里面是一些金银之物，看分量还挺重的。

只是田大壮并没有因此感到一丝欢喜，狠狠一抽马鞭，往另一方向而去，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寂寥。

“你也保重，好兄弟。”原地，石生从一棵大树后现出身形，注视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成为一个小黑点，口中喃喃道。

身形一晃，已再次消失，仿佛此地从未出现这人……

五天后，黄昏下，一处乡间小道上，一头黄牛慢吞吞的拉着一辆双轮木板车。

行走间咯吱咯吱直响，伴随着不规律的左右摇晃。

车上铺了一层薄薄的干草，周边放满了一些瓶瓶罐罐，装着油，盐等乡下稀缺用品。

正中躺着一个青布杉青年，面容普通，带着几分温和之气。

口中叼着一根随手从路边扯下的不知名野草，随着车子摇动上下摇摆不定，青年本人则呈大字状仰面天空。

越来越接近村子，看着四周熟悉地一跺跺稻草堆，坑坑洼洼的黄泥路。

一种莫名心绪爬上心头，这种情不自禁的感觉，石生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怀着这种复杂情绪，石生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中仿佛又回到儿时，光着脚丫和同村孩童满村乱窜玩耍到黄昏。

玩累了，就趴在村口巴巴地等着上山打猎的爹回来，趴着趴着就又睡着了。

直到一双布满老茧的有力大手，捞起自己那小身板，背在背上。

摇晃中同时也是被酸辛的汗味熏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他爹黝黑的侧脸。晚上在父母驱赶蚊虫，守护下入睡……

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却也舒心。

车子行到了村口，石生自然而然就醒了。怀着激动的心情，石生牵着牛车一步步沿着记忆中的路走去。

周遭的一切并无多大变化，村路上也没人在。这个时候应该都在忙活农计或打猎，天黑了才会回来歇息，然后第二天又要起早准备一天的活计……

一间新建土院坐落在石生家原处，石生一愣，随即恍然，想起家中来信曾提过新建房屋之事。

石生缓缓走近，想要平复心情，反而更是起伏。

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一丝怯懦，石生轻轻推了推。

门没关，轻易被推开。

“咯吱”一声，里面正中石台边坐着的夫妇二人闻声转头。

“爹娘，孩儿回来了。”六目相对，石生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相比印象中，父母已苍老了许多，逐渐步入暮年。

石生他爹娘征征性的看着石生，泪水不觉从脸上流下。

石生上前一把抱住爹娘，低声哽咽道：“孩儿想你们……”

“五年多了，你怎么才回来。”石生他娘紧抱石生，已然泣不成声。

石生他爹只是拍了拍石生的肩膀，什么也没说，老泪纵横的脸上满是激动。

“好了，娃已经长大了，自然有他的事要做，只要有空常回来看看就行。你不在的这些年，你娘可是每天都念叨着你。”

缓过来劲的他爹松开了手，用干巴的粗布衫擦干了脸上的泪，在一旁劝着石生他娘，后面的话则是对着石生说的。

“嗯，娘，对不起，是孩儿不孝。”石生帮他娘抹去了脸上的泪，看着那多出的皱纹和白发，不禁又是一阵心酸。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不也经常记挂么？”石生他娘这才止住了呜咽，上下打量石生，叹了一口气，“长大了，真的长大了，都这么高了，记得你上次才刚到娘肩膀。”

石生低头，轻声道：“不管长多大，走多远，孩儿永远都是爹娘的儿子。”

“今天是个高兴日子，叫上你大伯一家，一起吃个晚饭。你应该还没见过你伯娘吧？”石生他爹爽朗一笑，一拍腿道。

“爹，您的腿全好了吗？”石生这才注意到他爹走路已经不再一瘸一拐，如常人一般，顿时惊喜道。

“好了，去年就治好了。”

不久后，石生两个弟弟妹妹也回来了，见到许久未曾归家的大哥，自然又是一阵惊喜。

几年没见，弟弟妹妹已经十二三岁了。石生记得当初离家时，也不过就是十三岁，抱着出去闯一闯，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的心思。

却不曾想，一离便是六年光阴，更不曾想，这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晚上，石生全家和大伯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个晚饭。石生也终于见到传闻中的伯娘，是三年前娶的，是一个温和朴实的中年妇人。

虽是初次见面，但石生却有几分好感，叫起伯娘也不生口。

期间，石生趁大家吃饭没注意，偷偷把一颗灵丹捏碎成末洒在饭菜上。

这是修真灵丹，对于凡人有延年益寿，驱除病痛之效，至少能让一家人无病无痛，精力旺盛过好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