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热罗姆.波拿巴驾临忠实的伦敦(1/2)
1848年4月22日上午8时。
弥漫在浑浊且散发着恶臭的不列颠泰晤士河北伦敦船坞上方的厚重、发黄大雾悄悄散去之时,一艘满载着货物与旅客的风帆舰从加莱出发穿越了英吉利海峡、冲破了稀薄的雾气驶向伦敦船坞。
码头瞭望塔上,负责汇报船只入港情况的信号员一面向行驶中的船舶发出许可入港的信号,一面向瞭望台下方的人员汇报有船只入港的消息,沉寂了一夜的伦敦船坞此刻迎来了它今天的第一单生意。
“你们这些猪猡、废物!如果不想和其他码头一样失业的话,快给我动起来!”
岸边码头,身穿破旧且沾满灰尘码头工人在粗暴码头主管叫骂声中顶着刚刚搬运、分类完货物,却来不及歇息半刻疲惫的身体集合,登上码头准备好的小艇。
尽管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麻木,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动起来。
19世纪的工作并不好找,更别说现在还是处于特殊的时期。稍微出现差错的话,等待他们的只有蛮不讲理裁员。
裁员对于一个码头工人来说就意味着慢性死亡,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听到过不知道噩耗。
前一天还在一起欢声笑语的室友,第二天可能就会因为失业交不起房租而成为流浪大军的一员。
别说他们,就连那些平日里衣衫靓丽的绅士们也时时刻刻面临失业,甚至死亡的风险。
这些天他们已经看到了不知道多少具飘荡在泰晤士河上,身穿黑色夹克服头朝水背朝天的尸体。
听他们说,这些人都是那些平日里喜欢投机取巧的家伙。
一定不能被辞退成为每一位码头工人心中最纯粹的愿望。
……
在瞭望台的指引下,停靠在伦敦船坞两侧的小艇缓缓驶入狭小的分流河道,每一个小艇大船平稳入港,铁锚缓缓放下,船首斜桁脱离支索,主帆与次帆相继收起,船借助余力继续行驶了一段距离,直到粗大的铁锚彻底沉入水下。
几艘小艇渐渐的靠拢货船风帆舰,木制的斜梯从风帆船落到小艇上。
夹板上的船客在水手的指挥下从斜梯滑至小艇,再由乘坐小艇上岸。
乘客依次离开离开舰船登上小艇,直到最后一位年轻人。
此时的他正面带微笑的依次与包围他的水手们握手。
被年轻人握住水手们激动万分,嘴中不停的念叨着“皇帝万岁”、“帝国万岁”之类的话语。
“咳……咳……”
一声清脆的咳嗽声从水手的们的身后传来,几乎所有的水手都知道声音的主人正是这艘船的船长,紧接着便传来了大副粗犷的声音:“你们要将客人围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们都忘了自己的本职了吗?还不快滚去工作!”
原本包围住年轻人的水手在听到大福粗犷声音后皆四散开来,许多水手的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情。
船长与大副来到了年轻人的面前神色恭顺张口道:“对于刚刚的事情,感到非常的抱歉!亲王殿下!”
被船长称为亲王的年轻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身材修长,一头飘逸的金色在海风的吹拂下随风摇曳,黑色的瞳孔棱角分明的脸庞像极了那个人。
“先生!”年轻人微笑着伸出手,诚挚的说:“帝国早就不复存在许多年,我也不再是什么亲王!比起亲王这个称呼,我更喜欢你叫我拿破仑.热罗姆.波拿巴【1】!”
“亲王殿下……”船长宛若小孩子看到新玩具一般握住了小热罗姆的手道:“哦不!原谅我的称呼您热罗姆,我的父亲原本帝国近卫军一份子,我从小便听皇帝的故事长大……”
船长向小热罗姆讲述了关于他的父亲如何成为皇帝军队中的一员,同皇帝一起经历了莱比锡,那边大战过后因为右脚手上被迫退役……
“当我得知您在船的时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您……我的父亲时常对我教诲……”船长像一个打开了水龙头的洪水一样喋喋不休的讲述着他们家族为皇帝征战的历史。
热罗姆静静的聆听着船长的话语,时不时的点头。
船长滔滔不绝的话语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站在一旁的大副用肘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身体。
反应过来的船长连忙向热罗姆表达出歉意。
热罗姆点头道:“感谢您为帝国做的一切,波拿巴家族不会忘记他的支持者!”
说完,热罗姆将上衣口袋中怀表取出,此时已经是九点一刻。
距离见面的时间只剩下不到2个小时。
“对不起!请允许我失陪一下,我将与我的堂哥会面!贸然失约,可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热罗姆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的说道。
“不……不……是我唐突了!”船长同样也道歉说。
在船长、大副与全体船员目送下,热罗姆.波拿巴离开风帆船跳上了通往伦敦码头的小艇。
坐在船尾的小热罗姆望着河道两侧来回数不清的小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离。
距离自己穿越到现在已经将近4个月的时间,他与这个世界还是存在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虚幻,但是却又真正的实实在在的存在。
泰晤士河的河水比21世纪的要脏了许多倍,空气中也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鼻气味。
真该让那些鼓吹清新空气的家伙来这里看一眼,19世纪纯正昂撒新鲜空气。
小热罗姆的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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