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坠崖(5/6)
一直这样吗?多年前的雪地里,他望着不停追逐自己的人儿,第一次不再克制自己,明知她是自己最终的劫难,那一刻他鬼迷心窍一般贪恋她的温暖。
年幼时经历家里的变故,从无权无势的小王爷,到如今威震四方的琅邪王,其中的艰险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付出巨大的心血只为实现自己称霸天下的野心。
多年来等候她的出现,只为杀之而后快。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他逐渐丧失了理智,贪恋着她的温暖,贪恋着她的美好,他疯了一般的迷恋着她,明知是劫是难,偏偏义无反顾的不肯放手。
即便她死了心的想要离开,他无法说服自己释怀,终究,是他离不开她啊。
从一开始,他的心早就输给了她。
输的万劫不复。
“王爷,您醒醒,王爷……”
泣啼嘈杂的哭声,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真实的感觉到心被挖空的痛楚,不愿再睁开眼睛。睡吧,就这样睡去吧,再也不用想那些撕心裂肺的片段,不用去面对一片狼藉的现实。
“王爷,您醒醒啊,您都昏迷三天了,您若是有什么好歹,让妾身怎么活啊。”
“王爷,您别吓我们了,王爷……”
真吵,头疼欲裂的哭闹声,他紧蹙起眉头,缓缓睁开沉睡的双眼,床边围着的几个女人反映过来,立刻停止了哭泣,王瑜双眼通红的开了口:“王爷您可醒了,真是吓坏妾身了。”
其余几个女人亦是一脸的欣喜,七嘴八舌道:“王爷,您饿了吧,妾身这就去准备饭菜。”
“王爷昏迷数日,哪能一开始就吃油腻的东西,艳儿,把咱们每天都备着的白粥端来。”
外室的宫人应声端着一碗温粥走了进来,那粉衣女子得意的接过,对身旁刚刚说话的女子不屑一顾,那女子隐忍着怒气,敢怒不敢言的瞪着杏眼。
她更加得意,赶忙柔媚的凑上前邀功:“王爷,这粥还是热的,赶快吃一口吧。”
司马睿仿佛并未听到她说话,目光直直的望着床尾的雕花木栏,一动不动。
那女子自顾自的吹了吹小勺的的粥,含笑着递到他的唇边,全然不顾其余女子恼怒的面容。
一秒,两秒……
就在她举的手都酸了,考虑自己要不要放下的时候,一道冷冷的目光突然转向她,眼中带着刻骨的杀意:“谁让你进来的?”
手一哆嗦,小勺直接跌落被上,粥水瞬间弄脏了锦被。她吓得脸色大变,慌乱的跪在地上:“王爷,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柔弱的眼泪怜人的滚落,她望了一眼身旁的王瑜,吞吐道:“是,是王夫人带诸位姐妹进来的。”
王瑜原本等着看戏的面上顿时有些气恼的神色:“你这贱人,明明是你求着我来看王爷,现在竟然推到了我身上!”
屋内的纷扰声很快引来了赵亚等人,进了里屋大惊失色的望着这场面:“夫人们是怎么进来的?”
话刚说完,身后的两个护卫惊慌的跪下:“王爷恕罪,刚刚赵护卫去给王爷拿药,王夫人就带着诸位夫人要求进来看王爷一眼,奴才们不肯,夫人就拿兄长压咱们,王夫人说……”
吞吞吐吐的说着,身旁另一人赶忙接话道:“夫人说就进来看一眼绝不打搅王爷,如果奴才们不肯,她会让王司马杀了咱们。”
王瑜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急急忙忙的辩解:“王爷,是她们一直怂恿……”
“带下去,统统杖毙。”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冷漠至极。
众人皆是脸色煞白,哭着跪在地上:“王爷,妾身不敢了,王爷饶命!”
王瑜亦是哭天喊地的跪着上前:“王爷不要,瑜儿知错了,瑜儿不敢了……”
面色疲惫至极,他伸出手不动声色的扣上她的脖子:“你也欺负过她吧?”
从未见过他这样可怕的神色,她吓得整个身子都瑟瑟发抖:“王爷,您,您说什么?”
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神色有些愣怔:“没有吗,那她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不爱我了?”
喃喃自语的说着,眼角泛起晶莹的水光,有些不知所措的收回颤抖的手:“为什么不爱我了?我会杀光所有伤害你的人,为什么
不爱我了……”
他仿佛只会重复这一句话,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悲痛而麻木的自语着,嘴角缓缓溢出一丝鲜血,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鲜血直直的喷在被子上,紧接着低下头昏迷过去。
屋内顿时乱做一团,哭声呼喊声响彻房梁。
琅邪王爷一病不起的消息很快传遍大江南北,一个月后的健康城内一黑袍掩面的女子骑着凌烈的骏马飞奔而来,来不及躲闪的百姓无不慌乱的撞到街边的摊子上,整个街道乱成一片,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疾驰的骏马嘶鸣着停在琅邪王府,黑袍女子快步跳下马背,径直走向王府大门。门口的守卫刚要阻拦,一道明晃晃的银牌已亮在眼前,上面隽刻着特殊而繁琐的纹理,威震雄风的三个大字:琅邪王。
这是象征晋朝王爷身份的令牌,仅此一块,绝无仅有。
手握这样尊贵的令牌,此女子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守门侍卫二话不说立刻跪地迎接,黑袍女子仅露出的双眸泛起冷笑,快步踏入府内。
径直推开前西院的一处房门,目光扫过宽敞整洁的屋子,并无半个人影。于是立刻转身,对一旁怯怯的小宫人厉声道:“王爷呢?”
小宫人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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