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太子不吉(1/2)
两个人在屋里并没有聊太久,就有太监过来传话。
太监一进院门就被成毗天拦住,他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就把太监打发了,自己进屋去传话。时雨和大哥的关系在端漠并未公开,还是不让人看到传出流言蜚语的好。
“咳咳。”到上台阶前,他先干咳几声让屋里听见,这才迈上台阶进屋,说:“刚有人来报,生擒的刺客已经招了,这事儿乃是西越人所为。”
“又是西越?你们信么。”成释天当即嗤笑一声,看看时雨又看看成毗天,说:“若这世上有个背黑锅的赛事,西越必定是第一,次次都有它什么事儿都能推到它身上,真是好用。”
成毗天瘪了瘪嘴,招手让李素素进来,背对着成释天说:“我倒是觉着还成,反正这事儿信不信由不得咱们。”
“毗天说的是实话,由不得咱们的。”时雨走到成释天身后,扶着他的肩膀轻轻揉捏,让他镇定下来,说:“既然是冲着你来的,应该不会就这样放弃,我只是奇怪谁这么急着杀你,连祭天都敢毁了。”
“太多了,我自己都说不清楚。”肩膀上有时雨传来的温度,成释天的心情渐渐平稳了下来,他长叹一声,说:“我是个质子,大冶就有些仇敌,到了端漠就更不消说了。原本想着回来能安安稳稳的过,谁曾想又被推上这样的位置做了所有人的靶子。”
“别想了,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时雨说完竟不顾其他人在场,从身后环住了成释天的脖子,把下巴抵在他头上,说:“你去哪儿我跟着你去哪儿,你做什么我就陪着你做什么,你要安稳,我一定想办法给你一个安稳,好么?”
“好。”成释天抬手按住时雨的手背,她难得给自己这样的温柔,无论是什么原因有什么目的,这会儿的温柔他必须留住。
“咳……”成毗天尴尬的干咳一声,指了指屋外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拉着李素素出去了,两个人很快就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自然,还是要顺便替时雨他们看着门的。
“这事儿极有可能是成伽罗做的,除了皇帝本身,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在祭天的典礼上做手脚,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时雨一脸柔情蜜意却又紧张的盯着门外,听着四周的声音,这事儿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多一个人听到就会惹出事来。
成释天在她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失望的无以复加,浑身的力气和期待都散了一样,这样的亲昵果然事出有因,他实在是不想承认更是不想忍受。但这会儿,显然有比儿女情长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想。
“是的,我清楚。”成释天憋了许久,才说出这几个字来。
时雨浑身紧绷,紧张到不行,哪儿有心情去注意他的变化,她仍旧是压低声音,说:“这里不同大冶,你我都毫无根基可言,你必须去寻皇后,求她帮你。”说完又怕成释天不肯,柔柔弱弱的加了一句:“释天,我不想你死,你千万要为了我活下去。”
“时雨,我去求她真的有用么?我该如何去求?说我怕死,或说我被父皇陷害?我不晓得该如何开口。”成释天不是很想去,他还记得自己之前去请安时金浔的淡漠。他的确渴求亲情,但便是因为渴求亲情,金浔对他的冷漠才跟会让他心寒,更无法忍受。
“释天,你只需求她护你,救你一命就成了,皇后娘娘也有自己的权利,并不是寻常的弱女子。”时雨说完,换成了哀怨的口气,哽咽着说:“你不要死可好?释天,为了我去求求皇后娘娘,为了我活着可好?”
成释天永远都拗不过时雨,更是受不了她的示弱,所以她说完,他就已经开始打腹稿,想着一会儿见了金浔该说些什么]
皇后的宫殿一如既往的华贵,但坐在屋里正中央的金浔,却看着十分憔悴。
也不过才几日不见罢了,她竟然就消瘦了一圈儿还要多。嘴唇上涂抹着赤红着的唇脂,而脸上的腮红色也比平日要艳丽许多,如此浓妆艳抹却还是无法掩饰脸上的一切。尤其是她深陷的眼窝和呆滞的表情,这一切让她看着越发的苍老,浓妆反而欲盖弥彰。
成释天入门行礼,正要开口,金浔已经虚弱的抬起了手,制止了他所有的话,说:“成释天,你已经是太子了,还来这里做什么?来刺激本宫,让本宫不开心么?”
“儿臣来求母后救我一命。”成释天说完便跪在了地上,挺直了腰身仰头看着金浔,毕恭毕敬的说:“母后,儿臣无意做太子,何况太子一事几乎要了儿臣的命,母后,求您救救儿臣。”
金浔忍不住冷笑出声,而这种笑让她憔悴的脸变得有些狰狞。她叹了口气,才说:“若你果真无意,又为何会成为太子?成释天,你若一心一心不做此事,谁又能胁迫你!”
“母后这话说的蹊跷,谁能胁迫儿臣,母后又怎么会不知道?儿臣有什么苦衷,母后又怎么会不知道?母后绝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哪一件能逃出母后的控制?”成释天仍旧跪在地上,看着金浔狰狞的脸,他明白为什么她如此对待自己,缺又不愿承认,更是不想去面对。
金浔也不晓得说什么才是,干脆就一言不发。
两人的沉默维持了许久,金浔才注意到成释天始终都跪在地上,并未起身。她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成释天站起身来,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他落座。
即使如此,却还是无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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