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翼而飞的反贼?(2/2)
事儿了。富察·明兴的主子,钱聋老狗即将在京城动身南下。
最近已经发过无数次火的富察·明兴又再一次把詹宏伯和吴祖德以及陈泰来和泰安知府曾诚四人骂得狗血淋头。
富察·明兴来来回回的转着圈子,怒道:“万岁爷眼看着就要启程南下了,本抚却连朱逆的影子都没看到!你们告诉本抚,那朱逆到底是上天了?还是入地了?”
“告诉你们,如果在万岁爷动身之前还找不到朱逆的影子,本抚固然不会好过,可是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到这里,富察·明兴眼珠子一转,说道:“本抚知道下面的县衙向来有比限的说法,所以,今天本抚也给你们定下一个比限!”
“三天!本抚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限你们在三天之内找到朱逆的踪迹,如若不然,军法从事!”
詹宏伯和吴祖德、陈泰来、曾诚四人先是忙不迭的跪倒请罪,接着便又拍着胸脯下了保证,保证一定能在三天之内找到朱晓松一伙的踪迹。
富察·明兴的怒火这才消了一点,挥手示意四人赶紧滚出去追查朱晓松的踪迹。
只是出了富察·明兴的大帐之后,陈泰来的脸色便耷拉了下来:“三天,只有三天的时间,如今却连你们两个县的保甲情况都没弄明白,想要找到朱逆的踪影,又谈何容易?”
詹宏伯和吴祖德和泰安知府曾诚也同样皱着眉头,三人对视一眼后,脸色却是比死了爹娘还要难看三分。
沉默了半晌后,詹宏伯拉着吴祖德和陈泰来、曾诚四人找到一个僻静之处,低声道:“抚台大人给咱们定下了比限,咱们当然也能给下面定下比限。”
“只是那朱逆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没听说哪个庄子有保甲有什么动静。这事儿却是有些不好办了。”
陈泰来讥笑道:“现在谁都知道这事儿不好办,要不然咱们也用不着这么头疼,但是你光知道说不好办又有什么用?你得拿出办法来呀!”
詹宏伯冷哼一声道:“本官确实是有些办法,只是不知道你陈总督有没有那个胆子?”
陈泰来心中一动,说道:“你不把你的法子说出来,你又怎么知道本官有没有胆子?”
詹宏伯又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左右那朱逆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泰来不耐烦的打断了詹宏伯的话:“本官知道那朱逆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用不着你再说一遍!”
詹宏伯顿时大怒,说道:“要么,你就听本官把话说完,要么,你就自己去想法子!”
发了一通脾气后,詹宏伯才又冷哼一声,说道:“咱们几个人里面,有谁是见过那朱逆的?或者说,现在有谁知道那朱逆长什么模样?”
吴祖德道:“咱们几个都没见过朱逆,当然也就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模样,不过,宁阳县刘庙村的村民大概知道朱逆长什么模样?”
詹宏伯嗯了一声,说道:“既然没人知道,那这事儿就好办得多了,反正抚台大人要的只是朱逆的人头,而宁阳县东边的山里,又有许多常年不与外人接触的村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不用再接着说下去了,毕竟在场的几人都是老油条了,杀良冒功这种事情,像陈泰来这个河道总督更是早就已经习惯。
而泰安知府曾诚就更无所谓了,甚至还巴不得陈泰来能去杀良冒功——钱聋老狗不一定会跑去汶上县,也不一定会去宁阳县,但是一定会来泰安府。
如果陈泰来能搞到朱晓松的人头,那么自己治下被反贼祸害了好几个村子的事儿就可大可小,花些银子就能解决。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吴祖德这个兖州知府到底愿不愿意让陈泰来到他治下的宁阳县去杀良冒功。
吴祖德见曾诚和詹宏伯还有陈泰来三人都盯着自己,当即便捋着胡须道:“朱逆及其手下约有百十青壮,这许多人怎么可能插翅而飞?想来就是藏到哪个穷山沟里去了。”
说完之后,吴祖德又郑重其事的向陈泰来拱了拱手,说道:“这事儿,倒是还要劳烦陈总督带兵查探一番?”
陈泰来嗯了一声,算是把这事儿给应下来,而曾诚却又开口说道:“为了朱逆之事,本府和三位都被抚台大人责罚,咱们若是不定个比限给下面,只怕就要白白替他们受过?”
其他三人秒懂。
所谓不能便宜了下面的官员,给他们也定下两天的比限之期,这些说辞纯属就是扯蛋。
主要是得拖上两天甚至三天,起码得找个合理的时间、合理的地点、合适的地方,才能让陈泰来这个河道总督“抓”到朱晓松那一伙叛逆。
顺便还能看看下面各级官员们的“办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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