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周四(三)(1/2)
人脸印个个都不同,整个就像是早先有人被另一人抓着头按在黄鱼车肚上,而他在死命挣扎,故而看起来表情有异时深时浅。
朋友反应最快,他立马起身啪一下把老板手上的打火机拍到了地上,三角“车库”顿时又暗了下来。黑暗中我一时间不知道往哪看好,正考虑这问题时突然肩上一紧,感觉有只手从背后摸上我的脖子……
我心头猛抖,低喊一声瞬时跳开,只听身后朋友突然骂道:“你跑什么跑,我就看看你脖子上的铜钱在没在!”
我也怒起来:“草!那你也招呼一声啊!”这下他没回我,等眼睛熟悉了黑暗后我借着淡淡的月光,发现他正举目往石墙上看,我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其所视之处瞧。旧房子的石墙一般没人会去整理,所以常年这里挂一两个垃圾袋那里有半个碎裂的酒瓶,这面墙上并无特殊,但仍叫我觉得阴森。细瞧之下,好像有个人正直立在墙头上。
也不知道是谁往上面泼的水,遇水的一块墙面颜色更深,看不清楚间,还真恐怖。
“怎,怎么样?……”老板这时候死死拽着我的臂膀,我能感觉到他颤抖的手。
没人答他,霎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片刻,朋友低声道:“回店里去。”说罢他提腿就走,我俩只好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
回去后他也不说有什么事,三个人就这么傻坐着,等看见外面天亮起来有了阳光才出的门。
我把朋友拉到一边问:“你刚刚念的那几句是不是什么制鬼的口诀,快教我。还有刚刚那些事,黄鱼车上的人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态度十分冷淡,几乎用看白痴的眼光看我:“我哪里会念什么口诀,你从前见我念过吗?我刚刚是看老板那么紧张胡乱编了几句,他也好放心点,等事情解决不会疑神疑鬼。打掉他的打火机是因为火至阳,既然我们知道那里有东西,若还点着火那不是将那东西引来吗。至于人脸我也不太清楚,但至少我们找到了盗路鬼救人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这人脸印就是厉鬼的?之前盗路的就是那个已经离开的女鬼吧?”
朋友点头,收回了看白痴的眼神,道:“我估计这里还出过事。”说着他丢下我向老板走去,问了两句,是什么我没听清,但老板表情迷茫,看起来他没问出点什么。
故到了中午,我俩就到旁边的建筑工地去,寻思着能在那找到些蛛丝马迹。
十二点半,正好是工人们吃饭休息的时间,这些工人多数是从老家结伙到大城市打工,平日里也没什么消遣,就爱聚在一块聊天打屁。听说有人来问这种事,一个个脸上满溢出难抑的兴奋,争先恐后拉着我们讲他们自个儿经历过的灵异事件。
他们许多说的都是没用的东西,但他们提到了同一件事,我和朋友一致认为这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这块建筑工地开工已经很多年了,曾一度停工,原因不得而知,工友间有许多版本的解释,流传最为广泛的就是,这块地方不干净。
“怎么不干净?”我问。
他们都说不清楚,其中一个工友让我去前面一个简易房子里找一个绰号叫刀疤的,那是他们的头头,来的时间最早对这事可能会知道得比较详细。
我们刚起身要去寻那人,门突然被推开,简易房屋的门一般造得都偏小,乍一看,来人三大五粗,往门前一站竟是把整扇门都堵住了。待他走进来我才得以瞧清,浓眉大眼,胡子拉碴,最醒目的是脸上从左眼眉脚延到右颊的一道伤疤。
工友站起来给我们介绍,原来这就是他提到的刀疤。我们把来意一通说完,刀疤点起一根烟,用力吸了口,吐出层层烟圈,把我朋友呛得直咳,他眯眼看了我们会儿才用粗浑的嗓音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问这个干嘛?”
“我们……”我刚要答,朋友不动声色从后面捏了我一把,接话道,“这屋里抽烟太呛人了,我们出去说。”闻言刀疤左右看了两眼,率先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日头正高,我不禁伸了个懒腰,耳畔听见朋友对刀疤说我们是做这一行的,信不信由他,我们来这里肯定因为这里有事,希望他能把知道的全盘告知。
刀疤继续猛抽烟,半天才开口:“要是几年前你们来跟我说你们是做这一行的我可能一巴掌把你们甩出去。不过现在嘛,我自己瞧见过这事儿也没啥稀奇的了。”他抬眼看了看我,然后一指工地最前面的一幢楼,道:“看到那幢楼没有?”
等我们都点头表示瞧见了,他继续道:“大概六年前有个女人从那跳下去了。”
我记得这幢楼,就是在地铁站边上的,之间只隔一层墙,算算不过数米。刀疤吐着烟圈道:“我平时不住在这里,那天夜里有事就走得晚了些。大概是凌晨两点多,工友都睡了,整个工地估计就还剩我一人。我做完了工作就准备回家去,恰巧在我走到那楼侧面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刮起一阵风,我鬼使神差地就往大楼上面看。那时候这幢楼只有简易的脚手架拦了纱,一晃眼,我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站在上面,我当是看错了,这楼连我们爬上去都费劲,也不晓得这女人是怎么上去的。就在我一揉眼的时间,她就跌下来了。”
说着他又朝我瞥了眼:“你们来的时候是坐地铁吗?”
“对。”我答。
“那你们看见那个地铁站口顶上有几根装饰的柱子吗?”他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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