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奸……情……(1/2)
待人走了,陶晴才喊春雀夏羽两人进来,将要出门狩猎的是事情告诉她们。夏羽听完以后略一沉思问道:“娘娘,这是莫大的恩宠。只是随侍御驾不比在宫里呆着,怕就怕还有其他随行的嫔妃,甚至还有些不好相与的,可要打探一下么?”春雀也跟着在一边点头。
她们说的自然有道理,可眼下如今正是初夏,并不宜狩猎,只怕此次出行并不简单。况且明日要出宫,季泽现在才讲出来,恐怕心思也不会单纯到哪里去。
所以,时间短迫,只怕真正有用的消息根本打听不出来!陶晴打断她们:“不必,现在知道和明早知道也没什么差别。你们去问一下殿里的老人,随御驾出行,可要备些什么,准备齐全就是。”
她们便领命去了。
第二天一早,等她们到了紫英门,车马仪仗早就准备好了,除了前面最气派的木辂车外,后面跟着的四辆也颇精致,看来此次随行的嫔妃还有三个,明锦也在其中,只是没看到皇后的鸾驾。
就这样等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季泽才在一片前呼后拥中来了,他今日竟脱下了平日闪瞎狗眼的龙袍,换上了一身象牙白的常服,只是在领口、前襟和袖子上绣了金色的龙纹,这样的装束去了天子的奢华,却将那傲然的随性不羁衬得淋漓尽致,整个人看上去,颇有胸中自容万里山河的架势。
陶晴看着他山高水远般走来,忽然想起一个词来:龙章凤姿。这词不会是为帝王量身定做的吧?
季泽经过她身边时,步幅仍旧是先前般大小,连频率也没有变,可肃然的脸上却忽然隐隐绽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来,十分之自恋得意,犹如正自开屏的孔雀,尤其是从眼角飞出来的那一撇笑,让陶晴觉得甚是玄妙,甚是冷汗直冒。
一番轰轰烈烈又狗屁不通的程序过后,皇上终于发话,让大家上车,出发。
上车以后,春雀赶紧倒了杯白水递过来,陶晴此次把夏羽留在了宫里,一来,童嘉还在宫里,自然应该留个机敏的人留意宫中动静;二来,此次狩猎若真是和江漫晨娘家的将军府脱不了关系,春雀无疑比夏羽更口直心快些,也方便她打探江家的底细。
不过,眼下真正让陶晴纠结的是童嘉没有随行,按照礼制,皇后此番应当顶着凤冠和皇上双双把猎打,可刚刚她从别的嫔妃口中得知的情报则是,皇后娘娘一心向佛,不忍杀生,遂自请留下看顾后宫:多人道的理由啊!
“奴才恭请晨妃娘娘。”温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春雀打了车帘往外看,温良又躬身行了个礼,道:“皇上宣娘娘过去伴驾。”
想起刚刚的那十分之玄妙的一撇笑,陶晴趁着春雀放下帘子的一瞬间,猛力吹了吹额前的刘海,下车去了。
季泽见车帘掀动,便抬头露出一个自认倜傥异常,实际上也确实异常倜傥的笑来:“爱妃不必多礼,到朕身边来。”
陶晴拿捏着分寸,默默勾唇一笑,便过去落了座。
季泽赶紧掀开面前的绢布,竟是一副棋盘。他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见她面皮绷着,低头一笑,十分大度地说:“朕让爱妃十步,如何?”
打败吉娃娃的藏獒再次没节操了,陶晴深吸一口气:“臣妾棋艺粗鄙,皇上还是另寻敌手罢。”
他皱眉地抬起头,面相庄重,“爱妃才不是棋艺粗鄙,爱妃是根本没有棋艺可言……”他嘴角虽没动,可鼻子尖上冒出来的笑意却压都压不住,就好比真顶着个猪鼻子般扎眼。
见她脸色有些隐隐发黑,季泽当机立断:“爱妃执白子,白子落两次,黑子落一次!”
士可杀不可辱!臭棋篓子也是有自尊的!陶晴盯着她,斩钉截铁道:“君无戏言!”
半个时辰后,看着季泽郑重的脸色,陶晴终于体会到农奴翻身的扬眉吐气了,于是这种不公平竞技便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午饭后形势才逆转,季泽眉眼带笑地主动拣了三次棋子。
陶晴颓然地看着他,道:“臣妾昨夜没有睡好,如今精神不济,想回车上小寐片刻……”
季泽将棋推到旁边,一副“你当我是外人”的失落,“爱妃又见外,睡在这里便是。此次随行人员较少,可三百人还是有的……不过朕倒是很高兴,虽不能烽火戏诸侯,但可多为爱妃劳师动众几次也是好的……”
陶晴忙打住他的话,客气了几句,就坐到一边,以手撑额酝酿睡意去了。迷迷糊糊间,她觉得好像被人抱起来了,努力抬了抬眼皮,看到那张轮廓模糊的脸,知道是季泽,便又睡过去了。
马车摇摇晃晃,身下被褥柔软,整个人好像陷进铺着棉花的摇篮里,教人不愿醒来。隐约间,陶晴觉得车子安稳不动了,便睁开眼,不想外面已经霞光满天了,车里却不见有人。
她掀开身上的薄被,理了理头发服饰,便挑开车帘,要下车,却有只手伸到了跟前。干净白皙的手指镀着桔红的霞光,好似有暖意在上面缓缓浮动,让人生出握上去的冲动。
可是待抬眼看到车辕前站的人,陶晴觉得隐藏从小上房揭瓦的汉子属性,端出林妹妹的娇娇弱弱,着实有些难为情……关键是龙爪高贵,还是不要随便握得好。
想到这里,她便伸手扶了车门框,想跳下去,却见季泽并没有收了抬着的手,只是侧首挑眉,面无表情地将她望着。
陶晴抽抽嘴角,败下阵来,遂把已缩进右边袖子里的手伸出来,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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