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哈哈哈哈(2/3)

王建凯这才松下劲，伸手让郝东来扶着他，他觉得肋骨剧痛，不知道是不是折了骨头，刚才坐在车里随着颠簸几乎疼晕过去。他掏出小黄给的参片，已经湿漉漉的递给郝东来，说：“死崽子想打入我方内部，这是…这是……缴获的暗器。”他虽气息不定却还开着玩笑。

郝东来接在手里看了看又闻了闻，说：“你就贫吧，这不是西洋参吗。”

王建凯右臂跨在他肩上，将全部力量放给他，说：“谁知道是不是鹤顶红泡的，你就不怕有人想杀我于无形啊？”

“你？你是阎王派出来，至少还得加七十年班！”

“呸！我三十退休好不好！”

“你想的美。”

俩人一路掐着嘴架，回到办公室。王建凯这才露底，他窝在沙发上。

“水。”郝东来识趣的安静下来，从小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给他。也不问啥事静静的等他缓活。

喝了一口，王建凯有些恼，“回头把那冰箱插上电！”温温的水不适合败火气。

“就你那个胃还插电！”郝东来回他一句，有些声色俱厉。

王建凯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又喘了半天，这才觉得好些，说：“那小子先关着，什么也不用审。”

“嗯。”东来拨电话吩咐下去，回头看他外衣脱了一半，左边肩头上湿乎乎的一片给粘住了。他两肘撑着膝盖似是预备要做什么。东来拽了拽衣角轻声说：“我来吧。”

“嗯。”王建凯刚应声，衣服已经拽了下来，他啊的一声惨叫脑袋埋在两膝之间，半天没动一下，等缓过来才吼道：“你就不能轻着点！”

“轻着点你又说我不痛快！”东来拿着烫伤膏，拉过张椅子坐在他面前，看他脸色苍白，虚汗不断，也不再斗嘴开始给他上药。他简单说了那辆白色面包车的情况，以及这三天摸到的疑点，王建凯只是偶尔嗯一声，也不做追问，他就不再说话。

包扎好，东来递给他一根烟，问：“怎么把刺青毁了？”

“逼的。”王建凯靠在沙发里，软软的靠背几乎包住了他。

“逼的？”郝东来想不出有什么事情会逼他那么做。

“帮我叫碗馄饨，我饿了。”东来说声好，开门出去。他们之间永远不用废话，该问的问，该说的说，不需要隐瞒，也不会被欺骗。郝东来后来回忆说，他跟阿落是上辈子没用完，留到这辈子的信任，是天成地就的默契。

王建凯在沙发上抽完整支烟，这才站起来开电脑。开机程序还没运行完小企鹅就跳动起来，不用说一定是公主。

他从冰箱里拿了桶温温的啤酒，撬开拉环，点开对话框——

她说：“流氓你哪去了，好几天不见。”

他说：“忙啊”

她说：“我梦见你了。”

他说：“哈，梦见啥？”

她说：“你受伤了”沈嘉儿敲完回车紧张的咬着手指，这是她猜得。她想看看他的反应。莫名的想探究他，自从查到韩蒙的手机号是唐城的，她的心就没有一天是平静的，她从头到尾复习他们的聊天记录，想要寻找一点可以找到他的痕迹，但是除了目前最有价值的韩蒙的手机号，原来那说了几百页的话都是情话……

此刻她说：“你受伤了。”王建凯盯着屏幕愣了半晌。

“嗯。”他没否认。似乎跟她也不需要否认，永远没有可能想见的两个人很多事是无需设防的。比如她知道自己是混混，她知道自己有大哥有兄弟，有要拼着命去做的事。

她的心一紧，她知道他没骗他，几个月来她已经能从他回话速度和文字上感受他的情绪，她想他此刻一定是黯然的，他喜欢用简单的字说话——“在？”、“好。”、“咋？”、“切”、“嗯？”嘿嘿……

此刻看着屏幕上中规中矩的那个“嗯”她觉得自己疼。

她说：“那还上网，不用休息吗?”

他说：“嘿嘿，没事。”

她说：“伤哪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肩。”

她说：“怎么不小心点。”

他笑了笑，“已经很小心了。”

馄饨是虎子端进来的，看见王建凯的肩头缠着纱布，不禁叫起来：“哥，你又咋弄的。”

王建凯敲上俩字：“等会。”

示意虎子把馄饨搁在茶几上，他快速喝干刚才那罐啤酒，也不理虎子的问话就开始吃。

虎子气哼哼的嚷：“草他阿妈的小馒头，是不是他又玩阴的？”

“小馒头？”王建凯含了个烫嘴的热馄饨，对这个称谓表示万分的不解。

“嗯，死旺仔！小馒头！早晚吃了它拉出来！”

“哈哈哈哈……”好几天了王建凯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

对于落来无影去无踪的上网习惯，沈嘉儿早就习以为常，让她等会儿，结果一直没动静，再叫他时已经下了线。她把笔记本推开，趴在床上呆呆的想心事。

她想给韩蒙打电话，想明确的知道一些事，不管是好奇还是关心，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她不停的探究。她换了件衣服，把在脑海里设计了无数遍的台词又复习了几遍，确定没有问题了，这才跑下楼。

她选在公用电话打过去是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她首先要确定韩蒙是不是在唐城，一张河北唐山的电话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