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佛道之争(1/6)
杜睿虽然对宗教一直都不感冒,两世为人,也从来都没有对某一个宗教,有过太深的信仰,对于宗教,杜睿一直都抱着一种可以当作一种文化来研究,却不必太过痴迷其中的态度。
特别是对佛门,虽然衍生于天竺,却在中土发扬光大的宗教,杜睿还当真没什么太强烈的恶感,毕竟是导人向善的,坏不到哪里去。
可是随着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一事爆发,杜睿对佛家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一个译经大德,得道高僧,原本应该六根清净,一心礼佛,可是这辩机和尚却偏偏六根不净,满腹的男盗女娼。
一个佛门高人行为都如此放浪形骸,就更不用说旁的人了,如今佛门在大唐的发展已经十分迅猛,虽然李唐自立国以来,就崇道抑佛,但是佛门毕竟昌盛了上百年,虽然经历了魏武,周武两代君王的灭佛,却没有伤筋动骨。
杜睿派人差了一下,如今登记造册的佛门子弟,就足足有近百万人,要知道大唐的人口如今才不过五千多万人,这佛门子弟就占了五十分之一,无论对社会的稳定,还是发展都是一件极为不利的事情。
此前杜睿在返回大唐的途中,也曾与玄奘法师商量过宗教改革的事情,只不过那个时候,杜睿想要改革的还只是佛门的教义,如今看起来,要改变的可不仅仅是这些了。
杜睿正琢磨着怎么才能抑制佛门的发展,一件轰动长安之事,让杜睿对佛门仅存的一点儿好感也随之荡然无存。
清晨,深秋的天气有些微凉,长安城的百姓还是早早的就起床了,开始一天的劳作,往来于城门处的百姓,行商突然发现一张用血写成的状子公然贴到了城门口。
国人总是好热闹的,不管是在大唐还是在后世,见有新鲜,立刻便围了上来,看过之后,顿时人群像炸了锅一样喧闹起来。
上面写着的,赫然是长安普济寺的和尚为了十亩地的租子,硬生生逼死了一户人家,如此倒也没那么大地噱头,谁都知道,这普济寺可是太宗的亲妹同安长公主出资建造的,依仗着同安长公主的势力,一向为非作歹,藏污纳垢。
真正让人义愤填膺的是,那户百姓家中已经跟人有了婚约的小女儿,活生生让一群六根不净的和尚给糟蹋jiān_shā了,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的香艳事还没有完全散去,没想到又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人们不禁产生了疑问,这佛门子弟,还有一个是干净的吗?
苦主便是那个人家的侄子,也是将来的女婿,他跑到寺院里想要那些和尚给个交代,差点儿就被活活打死,要不是有人相救,就死在普济寺里,到时候可就当真死无对证了,这就是杀人灭口啊,简直令人发指,实在是罪大恶极!
大唐百姓的正义感还是十分强烈的,这一点要强出后世那些冷漠的国人数千倍,人们吵吵嚷嚷的便到了普济寺的寺门前,齐声呐喊,让那些光头贼秃给个交代。
杜睿在家中也听闻了这件事,让杜平生详查了一番,发现居然是真,顿时气的怒气勃发,那些贼秃若是在他面前的话,估计杜睿能一刀全都砍了,让他们彻底清净。
《好个佛门清净地?》
杜睿当即挥毫,一气呵成,一篇文章当天就登载了邸报之上,巨大的标题触目惊心。
杜睿倒也不会轻易的诋毁那些和尚,经过了一番调查之后,详细的描述了此次事件的前因后果,那家人本来自家也有几亩薄田,辛勤劳作倒也衣食无忧,后来老母重病,为了给老母祈福,他们将自家的财产变卖捐给了普济寺,可是老母亲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寺里的僧人说他们不够虔诚。
于是,他们打起了田地的主意,可大唐新法规定土地不能专卖,这家人倒是也有办法,既然不能卖,那捐了出去总可以,于是乎,连这几亩田地也成了普济寺名下的财产。
但是,老母亲依然还是去世了,他们全家都是信徒,听了僧人的话,还真的以为老母是往西天极乐享福去了,依旧对那些寺僧感恩戴德。
然后,他们租种了捐给普济寺的那几亩薄田,那原本就不是什么良田,收成交了租子,也就勉强糊口,但是,寺里却又借口他们家女儿是不详之人,说要做法事给她转命,于是,一家三口就这么欠下了普济寺一大笔钱,还主动加了租子。
这些年虽然风调雨顺,可他们家种的毕竟是坏田,守成一直都不好,如今又加重了租子,他们为了度日只能向寺里借高利贷,这高利贷向来是驴打滚的利息,就算是全家从早忙到晚,不吃不喝,他们连利息也还不起。
女儿要出嫁,他们夫妻两个连份嫁妆都置办不出来。又正好普济寺派了人过来催债,来的人出家之前,是长安城有名的混混流氓,犯了事才做了和尚,当下把他们已经家徒四壁的房子给砸了,还抢走了一块一直以来传家的玉佩,又打伤了他们夫妻两个,掳走了女儿,说是让她抵债。
一向老实的两夫妻也请不起大夫,加上女儿被抢,忧愤交加之下,就这么呜呼哀哉了。剩下的,自然是这户人家的侄子从外面赶回来成亲,却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找上了普济寺,想要个说法,见到的却是未婚妻被jiān_shā后死不瞑目的尸体,他悲愤之下想动手,却被寺僧乱棍打出,一路追杀进了深山,差点儿就丧了命。
杜睿接着还详细的罗列出了长安附近所有寺庙里有度牒的寺僧的数目,各个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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