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罐头(1/2)

帝都的武器街上，武器店老板佩托斯口里衔着钉子，拿着小锤子，站在梯子上，小心翼翼地把招牌“龙的吐息”钉上去。

在龙的吐息对面有一个露天的小酒馆，四五个人分坐在两桌，正一边吃酒，一边聊天。

“听说了吗｛人馆的坎帕斯因为在酒宴上试图行刺皇帝今天中午就要被处以五马分尸！（罗马式五马分尸只把四肢分别绑在四匹马上，放过头部，坎帕斯有五只手，所以是五马分尸。）皇帝昨天还连夜派了一个千人队围了畸人馆！”粮店老板柯林斯道。

“那抓到人了吗？”皮革店老板问道。

柯林斯摇摇头道：“千人队的动作很快，简直就像是一直等在畸人馆周围一样！游船那边的命令还没到，畸人馆就已经被围住了。除了三眼的女儿，还有寄宿在那里的三个外来人逃走了。其他人都被抓住了。”

“早就有千人队围着畸人馆？你的意思是皇帝利巴斯早就想要对付畸人馆了？！这不太可能吧j帝和畸人馆之间没有什么仇怨啊？”武器店老板佩托斯不知何时凑了上来。

“会不会因为畸人馆馆主的女儿啊？听说那是个大美女哦！”皮革店老板色眯眯地道，舔了舔嘴唇。

“幼稚。”柯林斯装作不屑一顾地道：“因为女人结怨怎么可能是皇帝会做的事｛人馆在军中的势力太强了，虽然没有人直接在军中任职。但很多将军都在畸人馆学习过。”

“所以皇帝是怕有人学他造反吗？”皮革店老板道。

“嘘嘘嘘！这种事能公开说吗？如果被皇帝的密探听见就不好了！”柯林斯连忙道。

武器店老板佩托斯嗤笑道：“哪来的密探，真会胡思乱想。按照你们的说法。那正统社不是也要被皇帝嫉恨吗？”

柯林斯也反唇相讥道：“你才什么都不知道。正统社在军中的势力没有畸人馆大，连弱制强不是理所应当吗？再说，正统社的那个老寡妇听说马上就要成为新皇后了。”

佩托斯摸了摸下巴道：“你是说曾经的帝都第一美女海伦娜吗？可惜现在老了……算你说的有理。哎~~~，真是好可惜，我投了重注在坎帕斯能身上，现在看来我的钱都赔了。”

“你应该把钱都压在我身上，我也进入第三轮了哦！”粮店老板得意洋洋地道。

武器店老板佩托斯没理他，而是道：“要不乘现在时间还找。我们来赌赌其他的吧。”

“赌什么？”皮革店老板好奇地问。

“赌坎帕斯的那一只手，或者脚先被拉断。我赌腿。”佩托斯大声道。

“手怎么可能粗得过大腿，我赌手。”

“左手还是右手？”

“嘘~~！有人来了！是处刑人！”

众人的视线一同望了过去，不止是他们，周围所有人都一同放下了手中的事物，把视线集中在一处。白天嘈杂的街道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见长街的尽头，有一个中等身材的黑发青年牵着五匹黑马走来。黑发青年的中等身材在身后大马的衬托下显得无比渺小。每匹马的肩高都有一人半高。蹄子比一个盘子大，肌肉纠结，简直就像是一面面移动的黑墙。

这些马一看就不是用来骑乘用的跑马，而是用于拉货的驮马！

“那是莱曼国的车驹，据说力量比大象还要大！坎帕斯真够幸运的。”柯林斯忽然道。

“怎么会？这样不是死的快吗？”武器店老板佩托斯道。

“死得快所以才没有多少痛苦啊。”柯林斯解释道。

“看来处刑就要开始了，我们先去雷神广场那等着吧。”皮革店老板建议道。

“好的。”

“同去。同去。”

老板们收拾好座椅，就一同往雷神广场的方向去了。

一个小时后，雷神广场上人山人海。老人、年轻人、妇女彼此拥挤着，在这一刻，年龄和性别仿佛都一起消失了。所有人都只是观众。妇女也不再需要像在竞技场一样，被强制要求坐在离现场最远的地方。只要她们能挤得过去，就能站在最前面。

人群里骂骂咧咧的，所有人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忽然间人群骚动起来。来了，来了！的声音在人群中传递。

在无数视线的注目下，一队士兵押着一辆囚车缓缓驶来。

囚车上坐着一个衣着褴褛的坎帕斯，左脚伸直，右脚锁住胸前，右手随意地放在右膝上。他的双手上带着镣铐，上面镶嵌着漆黑的宝石。

宝石上放射出的一阵阵看不见的射线让他觉得异常虚弱。

囚车很快就停在了行刑台旁，两个士兵打开囚车，押着他走上了处刑台。吃了药，又受到不知名射线照射，实力下降的厉害的坎帕斯根本无力反抗，任由士兵像是拖一条死狗一般拖了上去。

坎帕斯被丢在了处刑台上，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处刑人举着火把走了上来，粗糙的鹿皮靴底踩在了坎帕斯的手腕上。

处刑人用火把按在坎帕斯的右手上，这是因为坎帕斯用右手丢出桌子袭击皇帝。接着，处刑人又拿起烧得赤红的火钳，掐住他胸口的皮肉。

看台下，群众看的入迷，兴奋地大喊：“继续l续！”，于是处刑人又舀来烧融的铅液，浇在坎帕斯的伤口上，又引来人群的尖叫声。

坎帕斯咬牙切齿，一声不吭，额头上汗水滑过一根根爆胀的青筋。

好一会儿，开胃菜结束后，处刑人把坎帕斯的三手双脚分别捆在绳索上，由五匹车驹往五个方向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