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篇(1/2)
肆意挥霍,红灯绿酒,在星辰包裹的夜空下放肆飙速度,感受着风撞击玻璃,胸腔充斥冷意。/p
他在悬崖边飙车,在楼顶边缘休憩,欣赏日出升起,又感受着光耀刺痛,离开族群后他过得肆意放纵。/p
这是我在阿达娜口中听到的,二十一世纪,他去了中国,做为亚裔的我,这很难不让我产生遐想。/p
身在遥远的罗马尼亚,走进尘封的旧建筑,我已经不知道多少年都来参加会议,代替他的位置。/p
圆形的水晶桌旁摆放了十二个爵位,其中零零碎碎坐着几名的吸血鬼,坐在各自位置上品抿高脚杯,目不斜视的摆放着冷傲的姿态。/p
他们其中基本上是欧美面孔,有些是混血儿……还有阿拉伯那儿的几人,但脾气不会多好就是了。/p
奥古丁公爵在主位上开口:“今年第七次会议开始,作为对梵衣.斯蒂安的判决,有人要开始发言吗?”/p
我拽紧了拳头。/p
他看到我:“柯罗.丝芙妮,你有异议吗?”/p
“……是的,公爵。”/p
—/p
十八世纪,战乱、贫穷、瘟疫几乎席卷了这个弱小的国家每个角落。/p
人们信仰所谓神明,倚靠这种精神寄托,度过一日复一日难熬的日子。/p
街道,妇女伏跪在地上,毫无尊严的向着行色匆匆身着华贵的商人们讨要食物,她们背上绝对会背着一个竹条编织的篓子,不出意料的,里面还会有一个饥饿干瘦的婴儿。/p
那些都是丈夫战死沙场的遗孀,生活上她们没有任何补贴。/p
出于同情心,那些大腹便便的油头商人会扔给她们些贝厘,足够饱一天的肚子,如果运气好,或许还可以存下一些。/p
但往往她们没有那么好运。/p
我的母亲便是她们其中一员,在我的童年,每天都看着她跪在地上,低着头,卑微的不像人类。/p
我那时还不会走路,母亲怕我走丢,系了个绳子在手腕上,每天我就围绕母亲四周爬来爬去,除了长相,没感觉自己和其他孩子有什么不同。/p
直至有一年冬季。/p
一对从华丽的马车上下来的贵族夫妇路过我们母女乞讨的大街,那个贵族女子停驻在我的面前,对着她身旁摆弄玩偶的小孩说:“俄里斯,把你的糖果分给那个可怜的小女孩。”/p
那个小孩穿了一件狐裘棉袄,在寒冷的冬季里扑面而来的温暖。/p
他蹲在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球,放在我面前地板,然后迅速的站回了他妈妈的身边,一双湛蓝的眼瞳偷瞄我。/p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怕我,许是我浑身粘黏着泥土,又或许是我四肢趴在地上看上去不像平常人.../p
母亲向着她们跪拜感谢,捡起巧克力,拆了包装就往我嘴里塞,直到现在孤寂的守着爵位,时常也想起她那句轻声耳语的低喃:/p
“含着吧,宝贝,什么味道?”/p
那颗巧克力在口中融化,一股从未尝过的味道蔓延开来,许久。/p
我和母亲伏跪在地看完了整一年四季,卡尔曼的统治也同时越来越差劲,在我们乞讨期间,一个青年走着走着就倒在了路上,隐隐约约看清他的喉结在颤动。/p
“呼—呼—”/p
他一直仰面躺着,胸膛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雪下大了,身体几乎埋在雪里,他也不动弹。/p
路人纷纷掩口快过,导致没有人在理我们面前的乞讨板上写着什么。/p
“母亲……”/p
在路人都躲避不及的时候,也许是好心驱使……又或许生活逼迫,一根筋的母亲上前扶起了他。/p
我看着,那个弥留之际的青年,挣扎着想说清什么,母亲附耳去听,他嘴里涌出的热气....极近。/p
雪络绎纷飞,我五岁的记忆最深的烙印就是那天母亲的背影。/p
最终他死了,大雪慢慢埋葬了他的躯体,我的母亲似乎明白了什么,拉着我的手有些发抖。/p
我只是觉得,那个新年过后,母亲的身体好像渐渐变得有点差,她开始频繁的咳嗽,半夜里也更多时候坐在教堂里祈祷,她开始失眠....../p
直至一天晚上,清晨的阴冷将我刺醒,我掀开身上的稻草,透着初升的太阳,教堂外一个影子越走越远。/p
睡眼惺忪的我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p
……/p
至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母亲。/p
教徒收养了我,又在我十岁那年将我卖去当了男爵家里的佣人。/p
我兢兢业业的当了很多年的佣人,拿着微薄的工资,平淡的度过了很多日夜,直至有一天,我端着露丝夫人每天睡前必要的热牛奶,推开了那扇古典花纹的大门。/p
入目的却是一副不堪的画面。/p
“啊……”/p
苍白猩红的面孔,浑身泛着死亡的气息,他身着旧世纪的贵族服饰,发丝梳的一丝不苟。/p
他站在床前,揽着夫人的腰肢,另一只手伏在她脖颈的纽扣上,替她解开繁琐昂贵的洋装。/p
“天—上帝。”/p
我捂住唇,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声。/p
他的吻轻轻落在夫人的眉眼、脸颊、耳垂、又滑落到脖颈。很留恋的、反复摩擦着那块皮肤。/p
我看见终日服侍的、严肃优雅的贵族夫人,竟然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情。/p
她的高贵,变成了散落一地凌乱的发丝,以及我破灭的对莱伊诺男爵夫妇爱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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