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变得艰难的处境(1/2)
算盘打得再怎么响也没用,主导权不在苏靖安手上。南宫殊宏最后只给他扔下一句“好好陪陪你母亲”就走了,然后在他接下来休养的两个月里,没再出现过一次。/p
苏靖安早就做好了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心理准备,没抱希望,自然也谈不上失望。/p
令他难于接受的是,他不得不又变回了南宫厌。/p
其他人对于这位失而复得的圣子,处于观望的态度。/p
苏靖安不喜欢南宫厌这个身份,但没有抵死否认,也没有人会疑这个事的真实性。/p
眼睛,伤疤,毒蛊,都是最好的证明。/p
苏靖安醒来后兰歌是没有问过一句确认他身份的事,但她既然能帮他将毒蛊解了,那在他晕迷的时候肯定已经确认妥他的身份。/p
兰歌又不傻,不可能仅听南宫执睿一面之词,送一个中着同样毒蛊的人回来,说是她的儿子她就会信。/p
心里不想认这个身份,然而被确认了强行否认也没用。除了一开始本能地反驳两句,后来没再作任何费口舌的否认。无用。/p
苏靖安在养病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人来烦他。不是想看热闹的人不想来,是被兰歌以他需静养为由,全挡外面了。/p
是养病,也是软禁,/p
就算苏靖安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他还是不能随意离开房间,用的依旧是“需静养”的名义。/p
苏靖安不是在屋里待不住的人,但闭关和软禁是两回事。/p
在一次见到兰歌时,三个月来几乎没主动和她说过几句话的苏靖安问她:“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p
在屋里,他除了那几个下人,见不着别人,也没法了解外面的情况。/p
那几个下人都是兰歌特意安排的,苏靖安除了能从他们身上打听到一些日常的事情外,别的事完全无从知晓。/p
兰歌给他的回答是:“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能出去。”/p
“想通什么?我人已经在这里了,还有什么想不通的?”/p
“别和你父亲对着干。”/p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他对着干过。”/p
连面都才只见过一次,他什么时候和南宫殊宏对着干过了?/p
“你是怕我逃吧?”/p
这话苏靖安觉得自己都不用问了,兰歌就是在担心这个,她看得出他不愿意留下来。/p
兰歌装作没听到这话,转移了话题:“这里有你在龙奕国没有的东西。”/p
“但没有我想要的东西。”/p
苏靖安现在一点也不想要别人强塞给他的东西,那怕那样东西真的很特别,是别人挤破头也得不到的。/p
太轻易得到的东西,会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他不愿意。/p
应付一个成年人没法用小时候那套关着打骂就能让他听话,兰歌也知道一直关着他不是个解决的办法。/p
兰歌也很清楚,就算相处了几个月,他们的关系依旧很僵,没有契机很难重归于好——虽然他们母亲关系从来就没有好过,他小时候是怕她才听话的。/p
在两人聊天的气氛再度冷掉时,兰歌神色复杂地看着苏靖安,过了会才说:“想出去可以,但是不能擅自离教。”/p
这算是初步妥协了。/p
苏靖安没有答应好或不好,倒是问了他一个这几个月来都很费解的问题:“为什么毒蛊解了,我的内力还是用不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动了手脚?”/p
“暂时封了,第你哪天想开了我会让你恢复过来。”/p
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人从前连毒死他的心都有,封他经脉锁他内力完全不意外。/p
“如果我一直没想开,哪怕是当个废人,你也要把我留下来?”/p
他不意外兰歌会这么干,可是心里十分不舒服。不管什么时候,这个人都把他当私有物,当工具,按着自己的心情来控制他,说话的语气也跟着重了一些。/p
兰歌看苏靖安隐隐有一些生气,应他:“这只是暂时的,母亲不会害你。”/p
苏靖安从来没见过谁的母亲会那么自私,他一点点想要原谅她的心思,这会全没了。/p
“把我留下来,你迟早会后悔的。”/p
“胡言乱语!没有哪个母亲会反悔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的。”/p
“但我后悔出生在这种地方,”苏靖安很少说丧气话,但现在却是丧气至极,“你就不应该救我,让我死了多好,大家都清静。”/p
“你是累了才会胡言乱语,好好休息,好了你就不会那么想了。”/p
兰歌也不想和苏靖安吵下去,说完就走,走了两步,停下来,没有回头。/p
“你身上流着南宫家的血这一点,不管怎么推脱,都是不变的事实。如果你不能为你父亲所用,浑月岛上那些人的结局,你知道的。你不笨,应该知道怎么选对自己更有利。你现在有别人不具备的优势,别白白浪费了。”/p
兰歌这是在教他讨好南宫殊宏。/p
他的母亲是现任正夫人,他身上还有“圣子”这一称号,如果他做得好,说不定真的能让南宫殊宏另眼相待,留下来,将来当上凛玄教的教主。/p
“那只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你总是如此,把自己的愿望强加到我的身上,所以我才觉你无比淡漠。你永远学不会该怎么做一个母亲。”/p
本来苏靖安是想拿这话激一激兰歌的,结果她一点都不恼,反倒还挺赞同:“所以我才需要你给我一个重新学习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