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出事(1/2)
她的目光瞬间集聚在帕子上绣着的那块精致的璞玉上。沉鸢的思绪不禁飘到了从前在家的光景中……/p
“小姐,为什么你给毓秀的手帕子绣了一块美玉,却给我绣了个铃铛呀?”钟灵一副委屈相,眼巴巴的瞅着毓秀手里的帕子,小嘴一噘,煞是可爱。/p
“铃铛多好,寓意吉祥,小姐偏心你呢,你还不乐意!”毓秀在一旁打趣道。/p
沉鸢莞尔,点了点钟灵的小脑袋,道:“钟灵毓秀,取谐音‘铃’和‘玉’,不正是你二人?况且毓秀本就机谨,做事懂得分寸,像块雕工精良的美玉。而你呢,活泼开朗,笑起来声音清脆,可不是银铃一样嘛!”/p
“原来是这样呢!那灵儿就喜欢了……”/p
……/p
沉鸢一双握着帕子的手握得紧了又紧,心里头似有一根弦倏得断了。这,是毓秀的帕子……/p
毓秀,你果然是出事了!难怪好一阵子见不到你,难怪每次瑾熹总是用各种理由来搪塞,你真的只是生病吗?不,不会的,姐姐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想到温陵说的那些有关瑾熹的闲话,沉鸢对瑾熹的感觉好像有些动摇了。/p
从小她们三人是一起长大的,尽管后来沉鸢把毓秀给了瑾熹,可是那情分还是在的,如今获悉她出了事,沉鸢只觉得一阵心疼与不可置信。/p
姐姐,你还好吗?是不是毓秀早就出事了,只是你瞒着没有告诉我?你是怕我伤心,还是另有缘由?她始终不愿意相信毓秀出事是瑾熹的缘故,她还想着会不会是别人要害瑾熹,毓秀替她挡了灾难而已。/p
那么今日的帕子,又是谁送来的呢?送帕的目的是告诉自己毓秀出事了,还是……她觉得好乱,这府里与宫里怎么都一样的不平静?/p
沉鸢忽然觉得这悠悠的寒夜闪着嗜血的光芒,那一些谜团似乎要将她吞没一样。/p
她要亲自进宫去确认,不管怎样,她在乎的人,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她。不管瑾熹为何隐瞒,她都要问个清楚明白,尽管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她不敢往下想了……/p
然而世事难料,沉鸢并没能如期如愿的进宫见瑾熹,因为御景国皇帝病了。皇帝的这场病来的毫无预兆,宫里急坏了,自然,这急坏了的一群人当中,并不包括宓夫人。因为,沉鸢此刻手里掂量着的,便是夫人的邀请函。/p
很好,这是第一次收到宓夫人的信函。/p
寥寥几笔,正像是夫人平日里的样子,清冷孤傲,不可一世。/p
“小姐?我们要赴约吗?”钟灵试探性的问道,她不喜欢宓夫人,没有缘由的不喜欢。/p
沉鸢眼中漾着轻柔的光芒,红唇轻启:“去也无妨。”/p
就这样,一顶乌红的轿子,从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将沉鸢送进了宫墙。/p
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过奢香殿的冷清,一个宠妃的住所,应该奢华无比才是,然而它却还不如瑾熹的菁鸾殿。不过料想在夏日里处于这样的宫宇中,应该会觉得甚是清凉惬意。/p
碧树花荫下,立着那位厌世的宓夫人。/p
她手里拈着一朵纯白的梅花若有所思,这样的模样与这金粉堆砌的宫墙有些格格不入,似乎也只有宓夫人能这样特立独行,连皇帝病了这样的大事都可以不去理会,而是径自在墙角下赏花。/p
“顾沉鸢见过夫人。”沉鸢轻轻委身作揖,玉鞋被裙角婉柔的涟漪掩盖住。/p
“这花好看吗?”夫人没有理会沉鸢的请安,而是似问非问的凝视着手里的花。自从上次玉香园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也因着现在的宓夫人已经不怕花香了,所以皇帝下令,命人在奢香殿植入真正的花,不允准她私下里再离开宫门,她倒也不用再去玉香园赏花了。/p
宓夫人拗不过皇帝,只得同意,然而她却言明只要白色的花,她说万千瑰色独慕白。/p
所以放眼望去,整片宫宇里摇晃着的,都是晶莹的纯白色。/p
“轻罗玉色系软烟,梨裳云颜淡墨痕;雅望遍野长宫里,具是此花无二人。”沉鸢似乎是毫不犹豫的,吟出了这样一首略带清愁的诗。/p
夫人听闻,讶异的转头看着不远处盈盈而立的女子,“雅望遍野长宫里,具是此花无二人。”她咬着这首诗的尾联,心里的苦涩也渐渐漫开。她喜欢白色,并不因为她清冷寒傲,只是因为嬴臻曾说她身穿白纱时最似仙子。/p
“皇上病了,我却没有去守着,她们都说我薄情。”夫人呵呵一笑,好像在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语,“你也觉得我薄情吗?”/p
沉鸢一噎,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这样喜怒难辨,是因为封后的事吗?还是因为嬴臻……/p
其实宫里真正爱慕皇帝的能有谁呢?皇帝病的蹊跷,各处宫妃忙不迭的过去侍疾,与其说是盼望着皇帝早日康复,倒不如说是为了在皇帝面前多露个脸,图个日后的荣华。她们说宓夫人薄情,她们又何曾长情了?可宓夫人口口追问,要自己回答她是否薄情,自己又能说什么呢?如果说公子对宓夫人的态度她还不那么肯定,可宓夫人对公子……她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种温情,世事如书,公子可谓是宓夫人那处最重彩浓墨的一笔。/p
“罢了,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宫知道你善琴,近日我新作了支舞,不如给我伴奏如何?”夫人屏退了众人,只留下沉鸢和自己两个人。/p
沉鸢实在捉摸不透夫人邀她前来是何意,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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