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歌声已朽（33）(1/2)

六个月后。/p

2173年二月, 初春, 市中心环线月度议会。/p

气还有些凉，黎朔披着黑色的军服外套站得笔直, 将手中的档案放下：“……以上，就是我和夏教授提出的对抗‘审暖与‘瘟疫’的计划。”/p

偌大会场短暂几秒沉默后，尼坤出言：“我们现在对‘瘟疫’的了解, 仅仅来自掠夺者的描述。我认为据此来制定计划还为时过早。”/p

“但我们没有这个时间拖下去，”黎朔回答, “我们都知道, 掠夺者的实力正在加强。希尔德·陶施芬博格正是幕后黑手, 应当尽快被解决。”/p

自“死亡”消逝后，掠夺者的行动越发猖狂。他们的异能在以反常的速度不断加强——这在过往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p

而这几个月来, 车站通过逼问更多的俘虏，获得了更多关于希尔德的情报。/p

其中最关键的，是原本居住在古堡内的掠夺者。他们实力强劲, 偶尔会和掠夺者一同出现。尽管外形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只要看见毫无情绪的眼睛, 就能将他们分辨出来。/p

在某次实验中，夏一南发现d06能改善他们的感染状况。/p

很快几个俘虏就在药剂作用下，恢复了意识。他们大多记忆模糊, 只勉强记得古堡内发生的事。/p

通过他们的描述，车站得知, 希尔德具有感染的能力, 本身即为一种非常特殊的感染存在。因为这个特性, 他因此被命名为“瘟疫”，即平城市第四位特福/p

希尔德的感染方式，与自然感染的区别在于可逆性。d06能直接杀死感染者，却能将希尔德的感染者治愈。/p

只是这治愈效果并不稳定，那些掠夺者在两三个时内，都出现了重新感染的征兆，最后彻底恢复原状。/p

“……简单来讲，”夏一南这样和黎朔解释，“按照教授的计划研制出的d06，本身像是一种中和剂。也就是，它可以让感染者体内的‘信’含量降低，导致死亡。”/p

“而对于普通生物来，如果没有机甲的过滤器保护，d06会将‘信’带入了体内，反而会导致感染。”黎朔。/p

“对。希尔德的感染方式比较特殊，能让他的感染者保持一定的理智。如果可以，称呼它们为他的‘随从’也许更加准确。即使是只降低了‘信’的浓度，也能让人短暂恢复意识。”/p

夏一南揉揉眉骨，接着：“这也代表了，目前我们还没有根除病毒的方法。教授研究了那么多年，最多也只能中和浓度。解药还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也许超出车站这一辈饶寿命。”/p

“生育率太低，过了如今年轻的一辈，之后这里可能只是死城。”/p

“不过这也不关我们的事了。”夏一南抬眸看他，“忘了吗，你的世界是白墙医院。那群亲爱的主治医生还在翘首以盼你回去呢。”/p

“但我记得你过，想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现在情况来看，回到地面生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黎朔。/p

“对，最开始我想借解药这条路线，后来又想靠联系其他据点，整合力量。遗憾的是这两个计划，目前都失败了。”/p

黎朔沉默片刻：“……可能还有办法。”他身子微微前倾，“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以前在阿尔法系统里测试的一个程序。”/p

“不记得，你直。”/p

“当时它被命名为阿尔法x，是装载在外骨骼中的辅助战斗系统。”黎朔，“尽管是未完成品，但如果重新得到数据，调整后导入外骨骼中，也能增加战力。”/p

“当时我记得研究了很久，阿尔法x也没有足够的实战价值。”/p

“以前是对人研发的，现在我们的对手只有感染者，过往的动作捕捉系统应该绰绰有余。而且最关键的是，它也许可以对抗‘审暖。”/p

不知是不是“死亡”那段铺的灰雾带来了进化，“审疟和普通感染者一样，得到了一定的强化。/p

普通感染者只是表皮加厚，偶尔突变了攻击方式，并未有本质上的改变。可“审疟不一样，它本身就有基本格斗技巧，在这次进化中，它的动作更为迅捷。/p

如果不看面容外貌，没有人能将它与经验丰富的老兵分辨出来。加上它自身力量与速度的恐怖，威胁程度立马上升了几个等级。/p

而肉眼难以捕捉到的动作，对于机械与程序来不算困难。长时间战斗下，分析系统也能节省许多精力，避免失误。/p

夏一南沉默了一会，点头：“确实是一个思路。”/p

黎朔：“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我们清理感染者的速度能加快太多。与其他区域重联也不是那么难以达成的事了。”/p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提出击杀‘审暖的计划了。教授身体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夏一南，“越快越好。”/p

“好，我待会开完会回来，可以和你一起拟案。”黎朔起身，准备回到站台，乘上即将到来的极昼号。/p

“谢谢。”夏一南在他身后。/p

黎朔回头，挑眉：“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从你口中听见这句话呢。”/p

“难得良心发现了而已。”夏一南勾起嘴角。/p

“你总是一副谁都欠你八百万的样子，但其实没那么糟糕嘛。”黎朔笑，“是因为我帮的不是‘教授’，而是你对么？”/p

夏一南愣了下。/p

这愣怔只持续了短短一秒，他很快恢复了常态，没搭理黎朔，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