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鬼说（完） 参商（3）(2/2)

许是明，就会被联盟重新拿下。在这之前，一支精锐的突击队已经在道格拉斯的带领下，带着满载d06的枪械进入城内。他们孤立无援，这场变革注定在明日曙光到来时，消失殆尽。/p

只剩下一根烟了，幸好没被打湿。黎朔把它掏出来，点燃，递给夏一南。/p

夏一南接过，吸了两口突然笑了：“野狗这个词，的就是现在的我们吧。”/p

他把烟还给黎朔。黎朔接过弹弹烟灰，叼在嘴里，看向铁青色的空：“不是挺好的么，我俩又不是第一次殉情了。”/p

“你殉你妈的情。”夏一南笑骂，“之前在车站我明明就没答应你，现在这个才是第一次。”/p

“有什么关系嘛。”黎朔不以为然，“我自己高兴就好。”/p

两人不再言语，在雨夜中交替着抽完最后一支烟。白色烟雾融进夜色和雨中，再也看不清晰。/p

最后夏一南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我们跳舞去。”/p

两人便在夜色中前往楼上。那里也是白先生的地盘，曾经嘈杂的音乐在其中喧嚣，成为了这里的鬼难得宣泄的地方。如今这里已经很久没开启了，两人进去的时候，空气里有细的浮尘舞动。/p

极远处的街道，已经能看到列队跑来的突击队。尼古拉斯就跑在最前头，脸上还有上次交手时，夏一南在他脸上留下的伤痕。/p

但没有人在意这些了。两人共舞时，黎朔抵住夏一南的前额，呼吸交融间，夏一南又听见了歌声。/p

曾经他在车站内，见到了那些白色光点流转如长河，淡淡的歌声飘渺在地间。/p

如今仍然是白色光点，流淌过整个阿瓦隆的灯火郑这次的声音不再飘渺，反而窃窃私语般，层层叠叠，就如千万人同时开口，低沉呼吸与话语交织，汇成了这样特殊的乐章。/p

而在那背后，夏一南听到了风暴即将到来的呼啸声，这些话语很快就将沸腾起来，以全新的活力与热情，咆哮在世间。/p

“我一直听得到这些声音，”黎朔，“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要拼尽全力为其他人，去做些什么。我只是没办法忽略他们。每一点白光就代表了一个人，在每个深夜，他们的灵魂都会歌唱。我试图把这种声音用乐曲的形式表达，但最终失败了。什么东西都不能取代这种力量。”/p

“听上去挺文艺的，很适合你。”夏一南笑，“要是我估计要被这种声音逼疯了，想尽办法想要摆脱。”/p

舞蹈依然在昏暗的室内进校两人都心无旁骛，似乎听不到队接近的声响。/p

其实真的要战斗，也不是打不过，只是没有必要再继续停驻了。这里没有夏一南的资料，而旅途还要继续，这个星球已经有了足够的动力，去走向更光辉的明日。/p

黄印在夏一南右手上闪烁，片刻后它的光芒奔向了整个星球。/p

最后机枪子弹射穿厚墙时，军用探照灯的光芒从弹孔内.射入，犹如光乍破。明亮光线就这样自那些缝隙里钻进来，径直奔向两饶怀中，昏沉的室内变得半明半暗，光尘在其中舞蹈。/p

屋外阿卡迪亚经久不散的阴雨停了，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切变得明亮而祥和起来。/p

一只流浪狗吐着舌头，淌过那些水坑，带着脚上的泥土哒哒地奔向远方，那里有崭新的黎明和璀璨的星光，壮观的海上风暴在利维坦的吼声中再次来临，还有无数故事可讲。/p

……/p

白墙医院依然被晨曦簇拥着。时间停在了1987年的末尾，每次回来，夏一南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p

底下那帮精神病人还在自娱自乐，黎朔已经到楼下了，正在和人格分裂又多了一重的许赌神打牌。/p

下午的时候，两人仍然是骑着自行车，去往海边的那座白塔。它还是会在每次理智崩溃的时候，闪回一样出现在夏一南的记忆郑如今在罗岛冬季的风里，它在无垠的空下、辽阔的海面上显得孤寂。/p

他们开着快艇，去疗塔内。黎朔支起画架开始速写，夏一南则在旁边看他画，偶尔扯淡几句。/p

末了夕阳的光点燃了云彩，黎朔收拾东西的时候，夏一南看着远处的罗岛开口：“快一百年后，这里就要被帝国占领了啊。”/p

黎朔顿了顿：“怎么突然起这个？”/p

“你我早就知道了吧。”夏一南笑，“罗岛在战争时从联媚领土中，被帝国占领，而后改名叫做迈斯特拉。之后流传的也都是这个名字了。所以凯尔森至死追求的沉没之岛，其实一直在我们脚下。”/p

“是啊。”黎朔把东西收拾好，“走吧，要黑了。”/p

一个月后。/p

夏一南在月色中打开了门。视线昏暗，再次明亮起来时，他听见了火车在铁轨上驶过的声音。/p

在旁边守着的医护人员很年轻，脸上有点雀斑，见他醒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然后蹦起来：“乔朗将军您终于醒了！我们可都担心死了！”/p

她甩着双马尾急匆匆跑了出去。夏一南有些茫然，环顾发现自己躺在列车的一张床上，身边连着医疗用的仪器，往窗外看的时候，能看见飞掠而过的低矮建筑与树木，与明亮的光。/p

他的军装就挂在旁边，上头华丽的勋章密密麻麻，每一处都在炫耀这位联盟英雄的伟大。“信”就在这样爬着疤痕的双手间，诞生到了世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