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得与失(1/2)

“薇薇！”刘云惊叫出声，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总还是见过面，彼此知道对方姓名，也算是认识了。当初还曾一起参加过招鬼游戏的灵异活动，只是那个当初外向活跃的漂亮女孩现在的表情却冷若霜雪。

再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自己，红不自觉的眯起眼睛。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总是能碰到与这个身体有关的人，这具身体以前究竟属于什么样的人？

按理来说，身体以前的主人早就消失，留下的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不会给她造成任何意识上的影响，但是最近的睡梦中常常有些零散的记忆片段，模糊不成体系，反反复复出现，无法避免无法驱散，弄得她不甚厌烦。没有把这些告诉其他人，怕主人会认为她小题大做而厌烦，而破，恐怕自己的倾诉只会换来冷嘲热讽罢了。

真讨厌。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给她弄那么多麻烦的设定，明明可以不吃不睡无痛感无情绪，可却偏偏让他们要和正常人类一样要吃饭要睡觉要呼吸，有疼痛的感觉，甚至会有多种复杂的感情，在她看来，这些根本毫无意义，只会徒生很多无谓的麻烦罢了。可是主人却坚持只有这样才能让之前做的一切有意义，她也就没再说什么，反正对她来说，这些根本都不重要。

昨天的梦中，又出现类似的情景，她在一片茫然中挣扎，仓皇无措，一切都是虚无的，除了一个存在。

“朱厌！”她惊叫出声。

朱厌？这是什么意思。她去查了查。发现这是一种上古凶兽，每次出现就会发生大战争。《山海经?西山经》中说，“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为朱厌。

认真思索半响，她也没有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喊这中凶兽，但也很快释然了，根本没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花费太多时间，主人交派的任务都没有完成。

她冷漠的打量了一下面前满是惊讶的脸，五官清丽却又带着几分英气，可是没有丝毫的熟悉感。几秒的停顿后。她对着刘云右侧的人重复道，“下一个。”

手下的人立刻进行试验，时间很紧张，他们必须不断加快进度才有可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只是这样就必然造成成功率下降的后果，因此，就需要进行更多的试验来补充成功率下降而造成的空缺。就像今天。一连进行五次试验才有一个成功。

“带他来。”总算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试验。

“刚才为什么不选择那个女孩？”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这家伙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

“哪个？”

“就是喊你薇薇的那个。”

“我有选择试验品的权力吧？如果你有意见，那么下次就用她好了，我没意见。”红挑眉。

“不要太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破轻笑。

随便问问？她可不觉得破这样的人会毫无原因随便问问。只是他既然不直说就随他去好了，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红，你说我们和主人是究竟是种什么关系？”毫无预兆的，破突然问道。

破的问话并不让人意外。他们两人之间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同样作为主人的得力干将，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她直接果断，说话直爽。而他则很少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按理来说，这样两种性格完全相反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存在些许竞争关系的人能够和平共处就很不容易了，可他们偏偏有点相依为命的味道。大概是因为除了主人之外，他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熟悉的个体吧，即使常常看不惯对方，即使总是互相嫌弃，却视彼此为唯一可以说出内心真实想法的存在。

“我不知道。就是主人和手下吧。”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依存原有方式生活就可以，为什么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我觉得我们就像是他手中的木偶。”

“你本来就是。”红回答的很利落。

破无语。

“拜托你偶尔有点想象力好不好？我说的是比喻，比喻你明白吗？”破摇头。每次和她交流都让人心生怨愤。

“我的意思是，主人在暗地里操纵我们的每个动作，我们按照他的意愿行动。”

“差不多吧。不过这有什么不好？”

“我没说这有什么不好，只是偶尔会想，如果我们是自由的，那么我会去做什么？”

“难道你现在不是自由的吗？”红讶然的扬扬眉毛，能够根据自己的意愿操控自己的身体，应该就是自由的嘛。

“真是……”破用手抚额，“我在想主人是不是忘了赋予你思考的能力。”

果然啊，交流还是要挑人。破打开电脑，点向熟悉名字。

“有问题想问你。”

“什么？”那边很快有了回复。

“你说如果木偶产生了逃离主人的想法，他应该试一试吗？”

“我不知道。很多时候大家觉得很难做出选择，事实上难的不是选择本身，而是需要承担选择之后随之而来的结果，这种得与失的考量非常折磨人。如果他觉得能够得到的超过可能付出的代价，那么就去吧。”

能够得到的超过可能付出的代价？破望着屏幕沉默，自由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为了这个到底值不值得？自己之所以会一直犹豫不决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敲门声想起，小临从电脑前站起来去开门，难道阿莫忘了带钥匙？

打开门后，出现的是周飞焦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