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天造草昧(1/2)
张着嘴愣了半晌,安悠然才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争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行?虎子身上有伤,你让他怎么……”
“因为……”纤长的手指虚空一扬,清冷如雪的声音不容置喙的打断道,“我没说我要回去!”
“你……”
眼神抽搐的看着又将剑拔弩张的两人,青年默默的一声哀嚎。如此的争吵这几天他也不知见了多少回,次次都是风云变色摧枯拉朽,偏偏挑事者每每没事,有事的都是无辜旁观。想也知道,某人是那位主子心尖上的人,即便再恼也不可能对她怎样。于是才会有他们这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炮灰,在主子出气一事上发光发热。反正这两位一个是惹不起,另一个是惹不得,他们这些当奴才被罚的生无可恋,也权当是进思尽忠魏颗结草而己。
但似乎……现在的苗头有些不妙!且是大大的不妙!
瞧安悠然长袖一挽怒发冲冠,俨然一副玉石俱焚的样子;而玄衣男子萧煞四溢寒气逼人,也是一副风雨欲来之势,恐今日里要受的无妄之灾绝非往日能比!一想到自家主子平常那些个杀人不见血的招数,青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转头一见尚不知深浅的虎子,抬着一张傻不愣登的脸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一个旋身近乎是扑在了了少年的身上,青年表情浮夸神态做作,然手脚却是真正的麻利。一拉拽住虎子就往外跑,边跑还边振振有词的叫道,“主子,他肩伤复发,还是包扎为妥,我带着他去去就回。您忙您的,不用挂念……”
可说是告退,青年哪里有要等他主子首肯的打算,还没容人明白过来,早己拉着虎子一溜烟,跑的连影子都不见!只留下一屋子避无可避的护卫,对着他的无耻投以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目光。而对于这些青年自一清二楚,待到僻静处,那得意的神情简直可用‘猥琐’来形容。但其中奥妙,初来乍到的虎子哪里知道?见青年笑得诡异,更是担心独留堂中的安悠然,竟是脚跟一转便要回去。其实他自己找死也不打紧,可坏就坏在他二人既是同出,又怎能任他一人独回?这不是明摆着暴露青年的龌龊行径吗?!
是以青年只得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抵,顺带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赶紧拦道,“放心,你那‘哥哥’脸比墙厚命比铁硬,便是咱们统统入土,她也必是毫发无伤千秋万载。小兄弟,你如是想从今往后跟着咱们过活,不妨听哥哥一言:与人当差,讲究的就是个察言观色审时度势,那两人的是是非非,绝非我等能管得了,管得起的。况且,你要真长了脑袋就该明白,既是我家主子费心救的人,又怎会对其不利?”
只是不晓内情,却不是不通世故,虎子微微一忖己是明了,双手一揖从善如流的对着青年谢道,“多谢哥哥指教,不知该作何称呼?”
总算没有对牛弹琴,对于少年的孺子可教暗暗松了口气,青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于阳光中灿然一笑道,“好说好说,免贵姓陈——陈月霆!你叫我小月哥便行!”
“那……”欲言又止的想了想,虎子终还是咬牙问道,“小月哥……你家主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敢情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原以为这孩子是块璞玉一点就透,却没想到仍是个顽石,不凿穿终是开不了窍。小月长眉一挑既为漫漫坎坷教育路,又甚为好笑的回道,“你拿了我家主子的东西那么多年,还不知他是谁?”
心中惴惴不安的揣测被一夕证实,虎子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脱口而出,“他难道是瑾王……”
“瑾什么?”打断话由的脸庞上浅笑依旧,然陈月霆微敛的目光中三分森然七分狠戾,哪里像是在说笑?分明是声色俱厉的恫吓,“小兄弟,不知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吗?!人生在世要想长命百岁,就要管好自己的一张嘴!有些事,既是知道也是不知,有些事既是不知也别多问!以免言多必失,一不小心就见了阎王!”
赤鹰帮中向来鱼龙混杂,什么三教九流没有?什么奇葩极品没见?但如陈月霆这般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却真让虎子开了眼界。然怵归怵,却不得不谢,若非此人从中提点,说不定不出三日他就会人头落地。因为提到嵘南的瑾王府,就算是在铎玛如此荒芜的大漠,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其麾下精锐犹如神兵天降,靡坚不摧攻无不克,虽以番王之力对抗大煜,却能在短短五年打得皇帝抛戈弃甲逃出皇城,只倚着翀江天险独守棽州十八郡为营,固是朝廷仍在,却己是名存实亡,不过单单剩个虚壳而己!恐不出须臾,天下再无大煜,只有嵘南!
可欲思其利,必虑其害!嵘南之强固是夺得了大煜的半壁江山,却也令得其他诸国风声鹤唳如临大敌。若不是现今承袭王位的黎彦,非但有朝曦谷的清溪老人庇佑,又有瑶疆洛家的相助,恐早有人以平乱之名出师讨伐了。但即便如此,暗杀投毒的把戏却也从没消停过。所以陈月霆才会凶神恶煞的震慑虎子,以免泄露行踪招来不测。
只可惜……枉他们这帮子奴才操碎了心,高贵不凡的主子却并不领情,放着膏粱锦绣的嵘南不回,硬是要留在这行不履危的大漠里冒险。直让劝到口干舌燥眼抽筋都无用的某人气得头脑冲血,若非真心打他不过,实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究竟……”将心一横,安悠然一掌拍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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