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露锋芒(中)(1/2)
虽然韩尔齐几人对安悠然满腹狐疑,但她说话时不怒而威,果断决绝的气势还是让所有人不敢异议,顺从听话的乖乖照办。
韩尔齐一行人本就是南院宫帐军,平时训练有素,乃是精英部队。抓几个人自是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就把安悠然要抓的几人结结实实捆成了粽子,扔在老者身前。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态发展,让老者哭得撕心裂肺,路上众人也是指责纷纷,一时间群情激奋,场面乱成一团。韩尔齐走到安悠然身边略带责问的说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搞成这样,我看你要如何收场!”
“我自有道理!”安悠然压低声音,点漆的眼眸里似有灼灼的火光,不由让安尔齐为之一怔,“你只需信我便好!”
“大家静一静,请听我一言!”安悠然将头一昂,瘦削的背脊挺的笔直,绑成一束的发丝随风舞动,风姿飒爽,英气逼人!哪里还见得到平时嬉笑泼皮的半分模样?!
嘈杂的人群也在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之下立时变得鸦雀无声,若大的街道上竟无一人敢大声喘气。
手中的弯刀又向老者逼近半寸,隐隐的寒光仿佛冷得连所见之人都觉得脊背发凉,安悠然大声喝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费尽心机的演这出假戏,究竟是何居心?!”
“演戏!?”一旁的男孩吃惊的合不拢嘴,跑到安悠然身后不敢相信的惊声问道:“你说这老头是在演戏!?”
“你胡说什么?”老者哭得两眼通红,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怒指向安悠然,“什么演戏?什么居心?你不放人倒也罢了,犯不着血口喷人,倚强凌弱!”
“演技不错!”安悠然唇角含笑,面若春色,纤指一扬指向牢牢抱着门柱不肯松手的怪人问道:“你说他是你儿子?你找他找得废寝忘食,没日没夜?”
“是啊,”老者顺势点点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小少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父子俩,别再为难我们了。”
“一派胡言!”目光却凌厉的宛若利剑,安悠然一改之前和颜悦色的模样,声色俱厉的骂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今天就当众戳穿你这弥天大谎!”
“此子若真是你儿,你见他如此落魄凄惨,怎会不急于查看他的伤势,却独独只向我们讨饶求情?”一把扯住老者的衣领,安悠然居高临下,眼眸中充斥着鄙夷之色,“此子若真是你儿,你怎会连他失踪的准确时间,也记得不真切,只含糊其辞的说是‘有些日子’?若此子真是你儿,眼见知他遍体鳞伤,还会任由别人对他的推搡拖行,而置若罔闻?!”
“我……”老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老夫年事已高,记性本就不如从前。更何况这几日我为找他早己是心力交瘁,情急之下哪还有工夫细想?再说小儿患有痴症,我想带他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又有何不对?”
“心力交瘁!?”安悠然仰天大笑,“你不说这一出,倒也罢了!现在从你自己口中说出来,简直是自掘坟墓!”
伸手将老者的长袍一提,指向他脚上所穿的靴子,“大家都睁大眼睛看仔细了!敢问一个口口声声说儿子失踪之后,找人找的没日没夜,寝食难安找的可怜老父,衣着怎能如此鲜亮,靴子上又怎会纤尘不染?干净整洁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经安悠然的点醒,人们才觉得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如此简单。凌北国属于风沙气候,如果是常期在外的人,身上必定是积累了较多的灰烬和尘土,老者这身光鲜亮丽的穿着,确实显得事有蹊跷。
感觉到现场气氛的转变,看到先前还在替自己打抱不平的人们也纷纷倒戈相向,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老者梗着脖子抗辩道:“只凭这身衣服,你就说我不是他的父亲,不觉得太过武断吗!?你若真有什么真凭实据,不妨直接拿出,我自然无话可说!如若没有,你这就是恶意中伤,蓄意诽谤!”
“谁说我没有证据?”安悠然冷笑一声,小手一挥指向一圈围观的人,“这些人都是我的人证!刚才我拿刀砍向你们,可还记得当时自己的表现!?”
“你缩着头,一下就躲到所谓的儿子身后!”安悠然暴吼一声怒骂道:“动物尚知舐犊情深,试问你身为人父又怎会将你的骨肉至亲当成挡箭牌,送到刀口之下!?不要告诉我这也是你情急之下一时疏忽所致!”
“至于证据……”不给老者片刻的喘息机会,一把攥住他的手,安悠然步步紧逼,“刚才我扶你之时就发现你手背皮肤光滑细腻,手心处却有着厚厚的老茧,这分明是习武之人才有的特征!且你的脉象强健有力,根本就不似你表现出的耄耋之年!所以……”
她边说边笑,好似平时聊天一般轻松惬意,却忽的脸色一变,迅雷不及掩耳的猛然拽向老者脸上的胡须,嘲讽的说道,“下次记得把胡子粘牢些!如果没有好的易容用品,我那多的是,改天有空咱俩好好切磋切磋!”
原本风烛残年的老人被她扯下胡子之后,果真显得年轻了不少。见伪装被安悠然识破,那人也懒得继续再装,索性将佝偻的腰也挺直起来,沙哑的声线霎时也变成年轻男子极富磁性的腔调,“你这小子,眼光倒毒,也颇有见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算出,今日是你的死期!”
一个鲤鱼打挺巧妙的避开了安悠然的弯刀,假冒老者之人翻手成勾狠狠便向安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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