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奇怪的凹痕(3)(1/2)
下坡后半公里,他朝着来的路上迅速瞥了一眼,突然跳下车子。他没看到人,因为杜霞在转弯的地方落后了一些。左边有一道墙,它前面是一道深沟,所以一般过路的人不太注意到。他杷自行车直推到墙根,从车把上解下车兜,爬上墙去一—同他外表所显示出来的年龄相比,他爬墙时手脚的矫捷是令人吃惊的。
杜霞转过弯来,正好看见他从墙上跳下,钻进密林。她立刻取出白手绢挥舞一下,接着又骑上车,一阵风似地飞下山坡。
杨硕看到了讯号,俯下身子,两条腿象蒸气机的活塞杆一样飞快转动着,骑上坡去。
那个人放在路边的自行车象是给杜霞立了一块指路牌。这一次轮到她象小鸟那样飞越过墙头了。她把缝工精致的裙子紧紧裹在身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听着。她什么也没有看见,但从前面不远处有一阵树丫枝轻轻摩擦的声音传进了她敏锐的耳朵。她象一只兔子似地悄悄地、轻轻地在矮树丛中移动着,忽然从枝叶的膊隙中瞥见一件深灰色的花呢上衣,离她大约十五到二十米。她又向前走了几步就看清楚了。那个人跪在地上。他已从一棵巨大的老槐树的树根旁厚厚的草丛中取出一只黑色的皮包,正忙着把许多小的帆布口袋装进他的车兜里去。
杜霞小心地向前移动,到一处小空地上站住,这里没有什么矮树,她用起在手来没有东西碍事。
“早安,赵洪先生!”她尖喊一声。
那人一惊,转过身来,看见一个姑娘站在阳光下面,离他五、六米远,脸上带着嘲弄的微笑。他狠狠地骂了一声,右手从手提包上移开,伸进自己的衣袋。
“别动!举起手来!”命令是干脆利索的。
他再看一眼,只见阳光在一枝手枪的枪管上闪光,一只坚定的手握着枪,枪口对着他的脑袋。
“举起手来,要不,我就开枪了!”他把双手举到头上。这时杨硕象一只大象穿过丛林似地辟开树丛来了。
他惊奇地喊了一声,站住了。
“镇静!”传来杜霞安详的声音。“不要走进我的手枪射程。从左边绕过去—那样走。缴了他的枪,在他上衣的在边口袋里。现在,把他的手捆起来!”
杨硕按照指示老老实实地做他的工作,但当他用绳子捆绑赵洪先生的手腕和胳臂时,他想起了那节车厢、卡住他脖子的那双要致他于死地的手、麻醉药以及后来他受到的污蔑,所以他要是把绳扣勒得特别结实,是很难怪的。
“现在,”杜霞说,“把他装包的事做完。”杨硕把剩下的帆布袋都装进那只大车兜里。
“你不怕重吧?”。
他高兴地笑一笑;算是回答,一手挺起一个包椅着。
“站起来!”杜霞对那个抢犯说。他绷着脸站了起来。“在前面走。我要把你带回天津。”
他们走到路边,杨硕把车兜挂在自己的车把上。
“杨硕先生,我可以麻烦你把这位先生的自行车脚蹬子卸一个下来吗?”杜霞说。
一转眼就卸下来了。“现在把他扶上车,”杜霞对杨硕说,“他得用一个脚蹬子骑回去。”
这个垂头丧气的抢犯恳求似地举起他那被绑着的手腕。
“噢,那没关系。我注意到你刚才骑出来的时候是抓住车把中间的,你喜欢这样。你现在回去也这样;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你喜欢,而是不得不这样做了。我们会照看你的;别叫苦。你玩了一场大胆的赌博,到最后一副关键的牌输了,你就得付帐,就这么回事。”
大白天中午,一这个抢银行的强盗骑着只有一个脚蹬子的自行车,被带到警察局拘押起来。这时,天津全城都轰动了。杜霞穿过欢呼的人群骑回旅馆。这个垂头丧气的抢犯恳求似地举起他那被绑着的手腕。
“噢,那没关系。我注意到你刚才骑出来的时候是抓住车把中间的,你喜欢这样。你现在回去也这样;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你喜欢,而是不得不这样做了。我们会照看你的;别叫苦。你玩了一场大胆的赌博,到最后一副关键的牌输了,你就得付帐,就这么回事。”
大白天中午,一这个抢银行的强盗骑着只有一个脚蹬子的自行车,被带到警察局拘押起来。这时,天津全城都轰动了。杜霞穿过欢呼的人群骑回旅馆。
给高龙博士发了一个电报,他下午就乘火车来了。当晚,他请杜霞和杨硕吃饭,上的是这家旅馆所能供应的最好的酒莱。雷龙博士内心充满喜悦,就象他酒杯里起泡的香槟。
“祝你健康,杨硕先生。”银行家对那位小职员说。“我们要在银行里为你受到的烦恼作出补偿。杜霞秀,您决定收费的数目—或者,还是让我来替您定,如果您同意的话。追回的赃款的一半,怎么样,不过,我非常急于想知逍您怎么会发现那个抢犯和赃款的。”
“雷龙博士,您要是认真恩考一下,就不难发现。那个人只要不是傻瓜就不会在这时候带着一只装满金币的黑手提包在国内流窜,因为正在悬赏通缉这样一个人。他的计划是把手提包藏好,自己也隐藏起来。他正是这样做的。在旅馆里看见了杨硕先生之后,他加快了行动;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全部经过就是如此。”
“不,还不是全部。您怎么发现这个人的?在列车以六十公里时速前进的时侯,他怎么离开列车的呢?但我看我最好还是向杨硕先生提出这个间题,他是在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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