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没有机会(2/4)
随即,左佑南便是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唐念诗;哪里还管得上那一滩血沾染了自己身上的衣裤,也不管车钥匙。在抱起唐念诗的那一瞬间,左佑南便是第一时间往着医院赶去。
左佑南抱着唐念诗是一路狂奔向医院的急诊室的。
一路地狂奔朝前,一路地血流不止;人是朝前狂奔着,徒留下的是身后地面上一路的点点红迹。
那点点的红迹连成一体,像是一条红色的星路。
气喘不止,汗湿了衣服的后背,然而左佑南趋势全然不顾。
他就这样伫立在抢救室门口,重重喘息着,而他的双眸则是牢牢地盯看着抢救室门框上亮着的那一盏红色的急救灯。
亮眼的红,是生命跳动的象征;却是牢牢地牵动着人的心。
整整两个小时,左佑南就这样伫立在抢救室的门口;整整两个小时,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看着这一盏亮闪着的红色的抢救灯。
当抢救灯灭掉的那一刻,左佑南的心亦是莫名的紧了一下。
左佑南更永远不会忘记的是,当抢救医生摘下浅蓝色的口罩,眸色凝重地看着焦灼不安的他时,医生所开口的第一句话: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保不住了!”
终究,如同是左佑南在看到那一滩血时所猜测的一样,他不愿意看到的,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终究,唐念诗的孩子还是没有了。
那天与唐念诗在病房里聊天的内容还是历历在目的。
左佑南又怎么会没有感受到唐念诗对这个孩子的爱与期待呢?
唐念诗是多么爱这个孩子,她甚至已经开始为这个尚未成形的衅豆设想好了未来,计划好了一切。
左佑南清楚地记得,唐念诗已经是给自己肚子里的衅豆起好了名字;
她说,如果是一个女孩的话,那么就叫程雨曈,小就叫做曈曈;如果是一个男孩的话,那么就叫做程雨阳,小名就叫做阳阳。
那天的阳光明媚,却也不及唐念诗脸上漾开来的笑容灿烂。
她说,若是龙凤胎一儿一女那就是更好了,正好凑成一个“好”字。
左佑南清楚地记得只要一谈到孩子,唐念诗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那一刻,左佑南真的觉得唐念诗的头顶好像是环上了一圈母性的光环。
孩子与母亲,天性使然"子就是母亲的命;
现在孩子没有了,就等于说是唐念诗的命也连带着没有了。
小产,孩子没有了,这让唐念诗如何来接受这样的残酷事实?
英挺的双眉因为担心与忧虑而紧紧地拧在一起,左佑南不能够意料到唐念诗在醒来知道了自己的肚子里的孝没有了,自己小产了时,她将会是怎样的反应?
不是左佑南意料不到,而是他不敢。
小产这样残酷的事实对于一个无比期待着自己孩子到来的母亲来说,那是怎样的一种打击?
只是,这样的残忍这样的打击这样残酷的事实却是要让唐念诗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承受的。
如果,左佑南没有记错的话,那天唐念诗告诉过他,在程奕铭生日的时候她会把自己肚子里的未成形的衅豆当做生日礼物送给程奕铭。
今天是程奕铭的生日,今天唐念诗和程奕铭不是应该在烛光晚餐吗?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程奕铭不在唐念诗的身边?为什么唐念诗会一个人出现在酒店?
原本因为担忧而紧紧拧起的双眉,因为这样的认知而聚的是更加拢了;几乎,那两道眉都快到拢到一起了。
有些莫名的愤意,全然是对程奕铭的愤意。
虽然不知道唐念诗与程奕铭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左佑南认为唐念诗小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非常有必要通知程奕铭的。
开了唐念诗的手机然后便是给程奕铭打了一个电话。
却,不曾想,当程奕铭赶到医院时;因为心中的为唐念诗打抱不平,冲动地兴师问罪起程奕铭来。
然而,之后事情的发展却完全是背离了最初;最后,左佑南与程奕铭两个人竟然是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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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戛然而止,止于此刻。
既然事情都已经是发生了,那么也就不能够再改变了。
拳也挥了,打也挨了,心中的愤懑不满也宣泄了,事情似乎就应该是到此告一段落了。
毕竟,现在唐念诗是最最重要的。
下一瞬的时候,空旷的天台上便是蓦地响起了“啪啪啪”的声响。
空旷的天台,这蓦地响起的声响听上去是格外来的清脆响亮;甚至,还有阵阵的回音。
左佑南用力地掸了掸西装外套和西裤上沾染的灰尘;那被左佑南是用力掸掉的灰尘,在地面射灯照射出来的亮白色的光的照射之下,无所遁形。
在往着西裤上拍掉完最后一下时,左佑南才把自己的眸光投射到了,依旧还坐在地上的尚未有所动作的程奕铭身上。
男人与男人的眼眸便是在冬夜的寒风里,在这空旷的医院顶楼的天台上对视着。
一个仰视,一个俯视,只是即便程奕铭是跌坐在地面上的,即便从表面上看他仰视的姿势看上去就气势上而言是稍显弱势的;但,程奕铭与生俱来的那种霸气是掩饰不住的。
这一眼无声的对视当中,电光火石。
下一秒的时候,左佑南的声音便是在天台上响了起来:
凌厉而带着警告意味,一改往日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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