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4)
自己是怎么想的,越是见她无动于衷,就越是要气她?于是依旧开着扩音也让她听听,没有改用蓝牙。手机那端的小徐却不知这边是这番状况,依旧音色紧绷地继续:“你是不是骂她了?这件事确实是她做错,可你也别跟她个小丫头生气啊,况且你一向疼她的……”
猛地听到“一向疼她”这四个字,任司徒顿时被一阵恶寒深深攫住。有多“疼”?暴君疼宠妃那样的“疼”么?
虽依旧看着窗外,任司徒的嘴角已忍不住牵起了一丝嘲讽的笑。
小徐却还在自顾自说着:“她估计是难受了,说是不想连累我们,要自己去把那视频要回来……”
听到“视频”二字,时钟蓦地神情一紧,劈手拿过手机,扩音功能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任司徒并没能听到小徐接下来说的那句:“之后她电话就不通了,阿钟,你看看你联系得到她么?”
任司徒嘴角的那丝嘲讽不由得加深了,只是这时她没再继续装腔作势地看着窗外,而是终于忍不住看向时钟。
时钟很快读懂了这女人投来的眼神——这男人不是表现的什么都能对她坦白么?怎么小徐一说到视频的事,他就不敢让她继续听下去了?
可当时钟以为她要开口质问他时,她却及时地收敛了目光,很平静地对他说:“你有急事的话,前面那个路口让我下就行了。”
这话表面上听来如此体贴,可她刚才嘴角边的那丝嘲讽还看在时钟眼里。这个女人怎么能活得如此口是心非?时钟真的连看也不想再看她一眼,径直朝着她所指的下个路口的方向减速驶去。
眼看他真的要停车让她下去了,任司徒手都放在门把上了,可就在车子即将停稳,她也准备好开门下车时,司机先生却突然反悔了,蓦地一阵猛地加速,就彻底断绝了她下车的机会,任司徒后脑勺猛地撞在靠椅上,刚疼得一皱眉,就见他在拐弯处猛地一个调头,直接上了反向车道,往回驶去。
“只做炮`友?任司徒,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这男人从不曾用如此阴翳的语气和她说话,想必真的是被气得不轻。
***
任司徒也不知道他能把她带哪儿去,只见他挂了小徐的电话后,立即拨出另一个号码,等候音响起的同时,他把手机放回了连接器上,改用扩音。
这女人不愿介入他的生活,他就强硬地把她扯进来,她不乐意,他就逼到她乐意为止……
任司徒瞥见去电显示的是“沈沁”的名字,那种心里不是滋味的感觉又一点点地泛了上来。但这个电话并没有接通,时钟也没再重拨,转而打给了孙秘书。
“查下最近一班回b市的车次。”
孙秘书语带诧异:“您……这是要提前回去上班?”这么可怜兮兮的口吻,明显是深怕自己好端端的休假被老板搞砸。
可转念一想,老板就算休假回去上班,也应该是自己开车回,于是立马恢复一派职业性的口吻,“好的,查到立刻发您手机上。”
很快他就收到了车次信息,挂了电话后,他依旧沉默的开车,任司徒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我凭什么要跟你去找别的女人?”
她这么冷冰冰的语气反倒令他笑了:“别这么说,我会误以为你在乎我的。”
真是一句话就堵住了她的嘴。
任司徒突然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自己父母的争吵,始于自己父亲总是以老师的名义帮助那个勤工俭学的女学生,用母亲的话说就是最后帮着帮着就帮上了床,想来真是讽刺。
就连盛嘉言和揭雨晴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也是因为任司徒初到美国接受心理辅导和康复治疗时,甚至是后续遇到各种入学问题时,盛嘉言总是不遗余力地帮助她,对此,盛嘉言似乎总向揭雨晴解释:我一直把任司徒当妹妹!最后却是败在了揭雨晴一句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嘲讽话里:她爸不是也一直号称是在帮学生么?帮到最后成什么了?成后妈了…
或许男人都觉得处于弱势的女人格外的我见犹怜?
而他身旁这个男人也不例外,当他驾车打了个急弯直接横栏在大巴前,而任司徒眼看着他走上大巴、很快就把沈沁拉了下来,那架势,越发衬得他身后的沈沁楚楚可怜。
任司徒坐在车里没动,也没出声。车子的密封性绝佳,任司徒只能看见沈沁那姑娘耷拉着脑袋,像听长辈训话似的听着时钟说着什么,越听越泫然欲泣,时钟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说话语速也和平常一样。只是这一幕看着太像是霸道的男朋友在教育犯错的小姑娘了,任司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悄然降下了一线车窗,沈沁的声音立即就飘了进来:“我以为你让我把备用钥匙还给你,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
时钟的语气就和他的表情一样,没什么起伏:“我这么做只是不想她误会。”
时钟说着不由得瞥了眼车里的任司徒,任司徒当即吓得心跳都快了几拍,好在车窗就只降下了一丝缝隙,她的表情应该也没有破绽,应该没有人会发现她在偷听,而任司徒在心惊胆战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这男人说她口是心非,谁说不是呢……
只是沈沁顺着时钟的目光也望向车里的任司徒时,任司徒很明显看到小姑娘藏不住心事的眼睛里流露出满满的落寞,语气则更加落魄:“我只是……听秦叔叔说你一个人回老家过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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