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 棍棒加糖果(1/2)

平步青云-(4棍棒加糖果（一更，求订阅）

窦一凡打起十二分精神关注着徐鹏展的一举一动，心里暗暗地学习着市政府大秘书长的举止风范。可是，不管窦一凡怎么仔细聆听，他还是没有从徐鹏展话里听到任何实际意义上的承诺。

当然，徐鹏展所说的市政府将以‘严肃’的态度‘处理’这次静坐事件，这句话就值得推敲了。在窦一凡听来，这句话并不是要追究那些挪用教师工资的乡镇干部，而是带有三分秋后算账的味道。尤其是对那些参与上访的人群来说，这句话有着明显的威慑力。当然，教育局里面的人员并没有直接参与星期五的静坐事件，但是并不代表徐鹏展的这些话就不会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去。

徐鹏展差不多结束讲话的时候，温如琛以征询的目光看了看窦一凡。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开会的窦一凡朝温如琛微微地摇了摇头，。如琛微微点了点头，没有邀请窦一凡开口发言。徐鹏展简短的发言结束之后，会议室里面有着短暂的安静。温如琛稍微总结了一下徐鹏展的三点发言，然后果断地宣布了散会。

这一次全体会议结束后，温如琛通知市教育局各个科室的正副头目留下来开个小会。就在等待其他相关人员离场的时候，会议门口鱼贯走进七八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窦一凡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其中一个是舟宁市实验中学校长钱煜德。他心里顿时明白过来，看来，这批参加第二个会议的应该是市直学校的校长们了。

想到这一点，窦一凡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沉寂的温如琛，心里暗暗留意起这个看似温温吞吞碌碌无为的平庸局长来。如果说第一个教育局内部会议是一个和风细雨的会议，主要在于安抚人心和轻微警示的会议。那么第二个会议就不再是简短闲聊式的座谈会模样了。毕竟，参与静坐的是具体到这些学校的教师，各个学校的法人代表自然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对于温如琛如此快速的动作，窦一凡心中对温如琛温吞的外表产生了某些疑问。人不可貌相，或者温如琛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唯唯诺诺胆小怕事。

很快，等教育局的一般工作人员离场之后，温如琛就阴沉着脸朝坐在第二排的办公室主任杨如瑜点了点头。有些发福的杨如瑜会意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门边，关紧了会议室的大门。环视了一下台下的二十来个人，温如琛清了清嗓子缓缓地开口了。

“杨主任，请你将各个学校参与静坐人员的名单分发给各个校长。”温如琛的第一句就将在座的所有人都震慑住了。杨茹玉将放在她会议记录下面的一叠纸张拿出来，朝面面相觑的校长们走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窦一凡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偷偷往徐鹏展那边张望了一下，发现人家大秘书长比他淡定不知道要多少倍了。窦一凡收敛心神，脸上稍纵即逝的诧异立刻换成了往日的淡然。

果然不出窦一凡的所料，没等拿到名单的各个学校校长反应过来，温如琛就开始发火了。窦一凡坐在徐鹏展隔壁，默默地听着在施德征面前唯唯诺诺的温局长大人对着自己的下属声色俱厉地大发虎威，心思却再次飘远了。从上个星期五事发到现在，温如琛也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呆在家里什么事情也不干。或者，静坐事件的确是打了温如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事件之后温如琛并不是安静地坐在家里等待着上头的呵责，而是做了某些事情。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拿着名单的钱煜德等人低垂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出。原来还以为可以相互推诿一下，辩解一下自己学校教师属于跟风行为，可是没想到温如琛根本就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连哪个学校出动了多少个老师都摸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就算这些校长中有心为自己这个队伍多做争取都有心无力了。

这个会议开得有点长，气氛也比上一个短会来得沉重许多。坐在主席台温如琛从教育局的教育科、人事科、办公室、监察组到各个学校校长，还有主管德育的副校长，从师德教育到越级上访，从严防死守到积极疏导，都一一做了明确的指示。

在温如琛的雷霆大怒之后，徐鹏展代表市委市政府对被温如琛炮轰了一顿的相关小领导们进行了润物细无声的安抚。作为一个局外人，窦一凡进一步体会到了温如琛和徐鹏展两人这棍棒加奶糖的软硬兼施策略，更体会到温如琛和徐鹏展两人之间无间的默契配合。

会议结束后，各个科室和学校的校长领着各自的任务垂头丧气地回去了。而温如琛和徐鹏展等人却分坐了几辆小汽车来到了舟宁市数一数二的帝豪酒楼。

很巧合的是，温如琛订下的这个包房正好就是四楼的4088房。当窦一凡跟着徐鹏展从帝豪酒店的电梯走出来的时候，心里升腾着一种异样的感觉。那天晚上在帝豪酒店，施德征在史芸香胸前匍匐前行潜心细舔的情景历历在目，宛若新鲜出炉。在那件事情之后，施德征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让徐一鸣稍稍警告了一下窦一凡。特别是现在，没有刁难他反而将他招揽到了面前行走。这算不算是另外一种招安行为？

一走进4088房，窦一凡发现原来市教育局的办公室主任杨茹玉早已经在帝豪酒楼里面打点安排好一切了。看到来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件缕空黑色短袖罩衫的杨茹玉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将徐鹏展和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