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红楼一梦(2/3)
手的。审案之时,钦差大人就坐在公堂之上听审,这位大爷在大理寺的壮举可是传遍了江南,而且还顶了一个刘青天的名头,推官哪敢班门弄斧,只好按照大明律从重的判了曹颙:革除官身功名,流放三千里,赔偿花家纹银三百两。
曹颙知道大势已去,并不辩解什么,只是磕头请求放过自己的儿子曹沾,说qiáng_jiān丫环袭人一案也是自己所为,这可是个爆炸性的新闻,推官不敢马虎,立刻传曹沾并花家一干人等上堂对质。
“曹沾,本官问你,你可认识花家女儿花珍珠。”推官一拍惊堂木,喝问战战兢兢跪在下面的曹沾。
曹沾昨晚是在苏州府的大牢里睡得,头上还沾着草棒子呢?他面容憔悴心神不宁,远沒有原來那种翩翩美少年的风采,听到惊堂木发出的声响吓得一激灵,慌忙答道:“认识,花珍珠就是我的大丫环花袭人,这个名字还是我给改的。”
“那你有沒有和花珍珠行那苟且之事。”推官继续逼问,其实推官心里也明白,大丫环就是姨娘的后备队,哪有大丫环和少年清清白白的,这案子着实沒什么好问的,只是父子俩人做了一回连襟有些少见。
曹沾扭扭捏捏的不想作答,被站班的衙役拿水火棍在地上一阵乱捣吓得赶紧坦白:说他和袭人早有了枕席之事。
虽然是很无聊的豪门家庭纠纷案子,但是有钦差大人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推官也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审理,再次详细讯问了曹颙,终于把事情弄了个水落石出。
原來这花珍珠本是曹府买來给老夫人做贴身丫环的,后來被曹颙看中,三番五次想染指,被曹颙的正房王夫人发觉,抢先一步将花珍珠要來给儿子做了大丫环,珍珠这丫头虽然和少爷同一天的生日,但是比曹沾成熟多了,心思又细,人又利索,照顾少爷起居最好不过了,于是珍珠姑娘就做了曹沾的贴身大丫环,被改名为袭人,本來袭人是个很本分的女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见了曹沾就特别的亲切,沒几天两人就初试云雨,小女孩变成了小女人,颜色更加娇媚,被曹颙看在眼里,馋在心头,终于有一天寻个机会将其推倒了。
这件事被王夫人发现以后,觉得很不成体统,不便对丈夫发火,便把气撒到袭人身上,将其责打一顿后赶回了花家,还宣扬她****,勾引小少爷什么的,花袭人,也就是花珍珠回家之后沒两天就上吊自杀了,严格的说这件案子很难判罚,丫环就是主人家的奴才,睡了也就睡了,就是大明律上也沒规定主子不能睡丫鬟,至于回家以后自杀,那跟曹家就沒什么责任了。
推官觉得这案子不好处理,硬要判曹家有罪,恐怕自己以后要沦为官场笑柄了,可镇武伯那尊大神坐在那里又不好公然宣判曹颙无罪,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这个皮球踢过去。
推官正想向刘青天讨教一下此案应当如何处置的时候,事情忽然发生了巨变,花家娘子,珍珠的亲生母亲忽然昏倒在当堂。
一番掐人中,灌清水之后,花家娘子终于缓缓苏醒,大放悲声:“冤孽啊!都是冤孽,我们娘俩都这么苦命,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十五年前死了利索啊!”
曹颙和曹沾跪在大堂的另一端,本不敢正眼瞧花炮一家,此刻听到悲声不免抬头看去,霎那间父子俩同时发出呼喊:“侍萍。”“袭人。”
花家娘子的年岁不大,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段面容和女儿珍珠非常相似,难怪曹沾误以为是袭人,不过曹颙喊出來的名字才是花家娘子的真名。
“对,我就是十五年前那个风雨夜被你赶出來的侍萍,珍珠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居然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花家娘子咬牙切齿的要扑过來撕扯曹颙。
众人震惊,一时间居然沒人上前阻止,直到花家娘子扑到曹颙面前,曹沾才挡到了父亲面前喝道:“你这个疯婆子要做什么。”
曹颙却扯住了儿子说道:“别拦着她,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啊!袭人是你的双胞胎姐姐,报应,都是报应。”
花家娘子听到这话也呆住了,簪子脱手而出,伸出双手捧住曹沾的脸痴痴的说:“你是宝玉,你真的是宝玉,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曹家不是说你一生下來就夭折了吗?让娘好好看看你。”
曹沾幼小的心灵不能接受这么大的刺激,他现在已经晕头转向了,什么母亲,姐姐,双胞胎的,这都是哪跟哪啊!这个长得很像袭人姐姐的疯婆子到底怎么回事,居然知道自己的奶名,他被花家娘子捧着脸不敢乱动,不知所措的呼唤着曹颙:“爹爹救我。”
却听得后面一声响,回头看去,只见曹颙已经一头撞到公堂的柱子上,鲜血脑浆流了一地,显然是沒救了。
“爹爹。”曹沾哭叫着扑到曹颙的尸首旁摇晃起來,希望能将父亲摇醒,那边花家娘子已然是疯了,痴痴傻傻的喊着:“儿子,女儿,宝玉,珍珠,一个都不能少,嘻嘻。”
在场之人目睹此惨剧都傻了眼,就连刘子光都沒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戏,这案子是不能再审了,他起身对推官轻声说道:“老天已经给报应了,这事从轻发落吧。”说完带着手下径直去了。
此时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雨,如果有雷声就更好了,刘子光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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