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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柳如心想和友儿说太多太多,却又说不出来,说什么呢?最后也只能说些与宇文怒涛童年趣事罢了。
路友儿侧卧着身子,用一只胳膊支着头,兴致勃勃地听着,大眼弯弯唇角带笑,柳如心讲窘事时,她便哈哈大笑,柳如心讲宇文怒涛成长时,她心中自豪慢慢,柳如心讲宇文怒涛父王战死疆场,母妃自尽而随的时候,她则是流泪沉默。
她随着宇文怒涛成长中发生的一件件琐事,或高兴,或悲伤,或自豪,或气愤。
但柳如心的心底却越来越压抑,心中苦笑,大部分事情都是他与宇文两人共同发生,但友儿的眼中只有宇文怒涛吧,他从始自终都是一个外人,旁观者一般,配角,绿叶一般。他口中之事的中心是宇文怒涛,尽量忽略事情中自己的存在,每说完一件事,心中就再次压抑一层,一次又一次的压抑,心情完全落入谷底。一直讲啊讲,最后嗓音竟然嘶哑到说不出话来。
呼吸很难,鼻子很酸,他有些后悔为何要留下来?本想给自己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反之却增加了痛苦。
为什么眼前看不清了?面颊发痒,留下来的液体又是什么?
柳如心哭了,不仅仅是心爱之人在眼前不能表达,不仅仅是每日身着女装的耻辱,而是命运……对待这抓之不住的命运,他反抗过,叫嚣过,最终又转入沉默。
他还记得童年硬穿男装,最后竟然病得险些送命。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路友儿,那清纯可爱的女子一下子让他眼前一亮。他还记得在王府中的一次次相处,让他越陷越深。
命运呵……从来都是不公的,尤其对他。
突如其来的理智让柳如心一下子从自己思绪中清醒,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在一个女人面前痛哭流涕?
赶忙看向身边的路友儿,发现不知何事,她已经入睡。绵长的呼吸,安详的容颜。
见路友儿醒来,柳如心才敢侧过身子直直看向那张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小脸。曾几何时,那张带着略略婴儿肥的小脸已经消瘦得如此绝色,可惜无论是当初还是如今,她都不属于他。他突然笑了,他柳如心为了活下去起个女名穿着女装,如今也变得像个娘们一般了。
哭,他竟然在哭!?哈哈。
用手擦去白净面颊上的泪,深处胳膊小心翼翼将面前安睡的小人圈在自己臂弯。
这修长的身子与其他男子比毫不逊色,可惜只怕是要一生藏在这花花绿绿的女装之中了,等到双亲去世,他便找处绝崖纵身一跃吧。命运?不反抗了,二十五年了,累了。
淡淡的香传入友儿的鼻孔,是胭脂的香气,却淡得几不可闻,是不是钻入鼻孔。
迷迷糊糊的友儿想捕捉更多香气,于是向那源头凑了一凑,最终敌不过深深睡意,睡了过去。
没有任何生理上的冲动,也没更多诅咒命运苍天的情绪,柳如心就真么一直手圈着那朝思暮想的人,另一个手放在脑后,眼,直盯着帐顶,脑海中一片茫然。
……
“友儿,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城。”柳如心突然推门而入,声音焦急。
正在无聊翻书的友儿突然一愣,出城?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上京局势稳定了?我们可以走了?”随之而来的便是狂喜,虽然未直接跳起来,不过脸上眸中的喜气却是不可掩饰的。
柳如心看着友儿,眼神中充满宠溺,只不过眼底的伤痛只有自己知道。早晚有这一日,早晚而已。
正说着话,有人轻敲房门,敲门声有规律,是暗语。
这暗语一出,柳如心便知道所来何人,“进。”
进来之人是李颀。李颀不仅容貌英俊,更俊的是其身手以及办事能力,所以他在这上京的据点可以算是副首领,只要柳如心不在,便是他说话算。
“大小姐,今日确实是纳兰冲出城迎接战棋将军。”
“好,你先带人守在门口,定要注意风吹草动。”柳如心悉心吩咐。
“是。”李颀得了令便转身出去。
李颀一走,友儿终于忍不住抓住柳如心的手发问,因为一时间她根本不相信所发生的,五日,上京终于放松了警惕,她也终于有机会回到阿达城了?“柳姐姐,是什么情况,快快和我说。”
柳如心扫了一眼被友儿抓紧的手,心中苦涩。“前两日城中便恢复了秩序,城门往返也不见苛刻的盘查,而今日本是纳兰冲出城迎接苍穹国战功显赫的战棋将军,我原以为会取消,没想到纳兰冲竟然如期举行,此时城门口聚集了大批人,看来没多久纳兰冲便会出城。此时正是出城的好时机。”
“纳兰冲出城?现在走妥当吗?我怎么觉得越是如此守卫会越严?”友儿不禁怀疑。
柳如心笑笑,“没错,今日是最危险的,不过友儿你知道吗,最危险之处往往是最安全的,这便是剑走偏锋。平日里看似守卫松懈,却不敢肯定纳兰冲会不会派人在旁监视,城门百姓也不是很多,越是有秩序对我们出城越是不利。不过今日情况却不然,如今城门虽未关闭,却有众多人把守,因为纳兰冲一会就要到,而迎接完毕后,聚集的本欲出城的百姓便会出城,如此大的人潮定然不会像之前那般有序,而纳兰冲之前定然怀疑你已经出城,且做梦也想不到你未出城而今日出城。”
友儿想了一想,听起来好像也很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我没什么东西,直接能走,不过我是不是得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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