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冰天行万里(1/2)
如果轻度吸入乙醚的话,可以用冷水来缓解头晕等症状,同时可以用冷水帮助晕迷的人苏醒,此刻倒没人用冷水泼我,但是越来越低的温度却帮我苏醒过来。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和钱掌柜都没有出现乙醚可能会引起的不良发应,如:喉痉挛、暂时性血清转氨酶升高、抽搐、急性胰腺炎或者接触性皮炎一类的,要不可真的是雪上加霜。
由于我是短时间内连续两次被迷昏,所以钱掌柜反到比我醒的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在看着我,似乎是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心里嘀咕着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我俩摊上。第一次银山魈算是意外遇到的,第二次恶斗那个灭族厉鬼是他女人的事,结果把我扯进去了。这次又是我连累了他,不过也好,每人被连累和连累别人都是一次,扯平了。
眯起眼睛适应了灯光后我并没和钱掌柜说话,很简单的原因我俩嘴都被布给塞住了,可能是擦车用的破布,咬在嘴里阵阵的机油味呛的我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只能忍着。
习惯性的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手脚被铐住,又用拇指粗尼龙绳捆成肉粽般被扔在几个纸箱子上。几米外还坐着两个家伙盯着我和钱掌柜,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差点把我切成红烧排条的刀疤脸。借着头顶上悬挂着的led野营灯我看到自己好像身处于某个大集装箱的夹层里,感觉到的震动又进一步告诉我,这辆集装箱大卡车正在高速行驶中。
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俩都身上都带着精良的半自动武器。刀疤脸挎在胸前的是加了光学瞄准镜和强光眩目灯的mp5,另一个膝上放着也是大名鼎鼎的pdw中的佼佼者------p90。他俩用的枪都是几千美元一枝的高档货,在国内很难搞到,除非他们自己偷运进来。大大的问号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花这么大力气要找白老先生?”
看不到车外的情况,无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到底在哪里,只能从越来越低的车内温度和他们之前说的话推断一直在向北开,盯着我俩的看守警惕性很高,手始终不离开枪握把的位置。两人偶尔用日语交流几句,但是眼睛从不离开我和钱掌柜。
就这样晃晃悠悠过了不知道多久车停下来,换了光头和另那个叫川景的狙击手来监视我俩。停车的时候我和钱掌柜也被押着流轮下车去解决大小便问题,然后又被枪顶回了车上。下车放水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看植被和气候,像是已经到了山东境内。
地面刚下过几厘米的雪,看样子夜晚会很冷。拉着我们的车是一辆集装箱大卡,车厢上喷着“原岛重工”几个大字。还有一辆小巴跟在后面,估计是那个安倍和他的手下。回到车上后我和钱掌柜都得到了一件军用的棉大衣和少得可怜一点食物和水,大衣东北很常见那种,能一直到膝部;此外还有两付厚棉鞋棉帽子,看来怕我们没到地方就被冻死。恨归恨,这些鬼子做事还是很缜密的。
卡车再一次启动,那个川景放下枪想把我捆起来。我想找机会夺他的枪,却被他觉察到了。“不要乱动,如果你不想自己朋友被打成漏勺的话”他侧了下身子让我看到他身后端着m4a1的光头,枪口正指着钱掌柜。由于距离和角度都合适,可以清楚的看到枪保险处于全自动档。也就是说此刻只要光头食指一勾,射速700发/分的子弹会顷刻间要了钱掌柜的命。所以只得老老实实又被捆成了棕子扔在纸箱上,不同的是这次身上多了些衣服,不用担心被活活冻死。
就这样他们轮流吃饭、休息和监视着我俩,偶尔会拿开我嘴上的破布喂面包和水给我们,大约又过了几十个小时,车子停了。
这次停车不像是前几次的换人或者加油,因为所有人都跳下了车。我数了下对方有11个受过训练的军人,队长正是那个光头。此外还有个会使mí_yào的凉子和那个看不出深浅的安倍仇华,就算现在把又渴又饿又被捆了60多个小时的我放开,也不是这些家伙的对手。
下了车我就感觉到无比的熟悉,我发现自己被带回了白雪皑皑的东北,目前所在是个荒无人烟的山脚,看上去像是大片山脉的边缘,他们似乎要进山,每个人都在准备装备和往身上穿雪地迷彩披风。
光头拿了个军事地图过来,指着上面红笔标出来的几个点对我问道:“这是大兴安岭的地图,我们的位置是这儿,这是你家所在的三合林场。不用担心,只要你合作,我们不会伤及你的家人,你现在只要带着我们去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白老头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他后我们就放你和你朋友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我最后一次见到白老先生已经是7,8年前的事情了,算下来他已经70多岁了,可能已经不住在那个地方了也不一定。所以我准备见机行事,就带着他们进了山,准备穿过得耳布尔林业局的辖区,到达白老先生住过的那个林场。
我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对大兴安岭的情况熟悉的不得了。这里的山平均海拔1200~1300米,最高峰达2035米。山脉北段较宽,达306公里,南段仅宽97公里。据说是形成于侏罗纪造山运动时期,沿东侧的走向断层掀升翘起,造成东西两坡的斜度不对称。东坡较陡,西坡则向蒙古高原和缓倾斜,海拔790~1000米。
大兴安岭地区直到20世纪前仍开发不多。北部地区的开发始于20世纪初年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