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危机九(1/2)
夏渊欣然接受了我的赞美,他将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声音也放轻了,“我希望你能帮帮我,让夏荷醒过来。”
他倒是挺会顺杆往上爬的,给他一个种子,他就能接着抽芽。
我后退了一步,“你能为亲人这么牺牲,我很佩服。但是,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我没有必要为了你的事情,一而再的犯险。我们不是亲人不是爱人,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却为了你差点儿丢了命,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尽力了。”最后一句话,我加重了语气。
夏渊怔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怔愣只短短一瞬间,他就恢复了笑脸,眼中闪着莫名奇妙的光亮,似乎是生气了,却又似乎是被愉悦到了。
他很难猜,不管表情还是他的所作所为。
他时常轻佻的笑,却不达眼底。他冷着脸的时候,眼神却又会出乎意料的温和。他是个复杂的人,或许比刘福还要复杂上几分。
他的所作所为也让人琢磨不透,在我以为他是个自私自利的恶鬼的时候,却没想到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至亲的人。这就好像一部反转剧,坏蛋变成了好人,而好人,却出乎意料的成了奸角。
不管他是怎样的鬼,怀着崇高的还是龌龊的目的,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一开始帮他,是怀揣对鬼神的畏惧,后来帮他,是因为他的死缠烂打,而现在,我没必要再帮他。
夏渊说:“我们可以做亲人,只要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做爱人,只要你同意。我们并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是同伴。”
“我和你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在做,我根本不需要什么同伴。”我呼了口气,“我从来就不需要什么同伴,不管什么时候。”
夏渊叹了口气,“不要太绝情,小相。”他有些烦恼的搓了把头发,“等你去看了夏荷,你或许会改变主意。”
“我没必要见她。”
“帮我去看看她,给她梳梳头或者擦擦脸,都好。”夏渊表情艰涩起来,让人看着很不忍心。
我总以为我的心脏像金刚石一样坚硬,实际它只是金刚石颜色的果冻。看着夏渊的表情,我心里陡然酸了,像是塞了一枚老话梅进去,不仅酸,还发涩。
我应该仇视他,咒骂他,驱赶他。我根本不信他的话,可却能被他的表情调动情绪。他做出苦涩的表情,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发酸。
无视心里酸涩的感觉,我对夏渊说:“我不认识夏荷,我没必要去看她。”
“看了就认识了。”夏渊突然上前一步,把我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将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小相,我知道你会去的。”
“不会。”我用力推他,却没推动。
他抱的特别紧,像是几百辈子没拥抱过似的。刚开始,我还露个脑袋出来,后来,他直起头,我的脑袋就被捂在了他的胸口,鼻子嘴都被他胸膛堵住了,憋的我眼冒金星,差点儿晕过去。
夏渊这感情牌打的可真好。
我自己没享受多少亲情,所以对于别人家的亲情总是特别羡慕嫉妒,并且心存一丝敬畏。总觉得,那样的家庭是神圣的,是我永远不可能触碰到的。
傍晚,我有些愤然的去了凤凰山疗养院,在顶楼最角落的房间,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夏荷。
见到夏荷的那一刹那,我眼珠子都转不动了,脑袋里面嗡嗡嗡的。
美,真的是太美了,美的不可思议。
暗金色的长发,洁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上天的恩赐,都是被精心雕琢过的,无一处不美好。
好一会儿,我才找到我的声音,问夏渊,“她,她是混血儿?”
“嗯,她妈妈是荷兰人。”夏渊回答完,就走了进去。
这是我活到这么大,见到的最美的人。美的我不由自主屏佐吸,特别想退出去,总觉得走进这个房间,会污浊了她的空气。
“她这么漂亮。”我不由自主的赞美着她,眼睛黏糊在她的脸上,根本移不开目光。
“嗯,她很美,不管是脸,还是心。”夏渊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夏荷,眼神柔和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夏渊对夏荷,绝不只是兄妹那么简单。他的目光,一点儿都不单纯,里面掺杂了浓厚的感情。
亲情,再醇厚,也不可能掺杂着迷恋。而夏渊看夏荷的目光,里面藏匿着迷恋。
夏渊把脸转向我,对我说:“你帮她梳梳头,擦擦脸。”
我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把她扶了起来。给她梳头的时候,我也不敢用力。我像是误闯城堡的流浪汉,面对着美若天仙的睡美人,却不敢冒犯,怕惊扰了睡美人的美梦。
这样美的人,让我心生敬畏。
给她梳了头,又给她擦了脸,然后把她轻轻放平在床上,盖上被子。
夏渊说:“她的住院费用,到这个月底就用光了,以后,我爸也许不会再给她支付治疗费用。”
“为什么?”我问夏渊。
夏渊手掌隔着空气抚摸着夏荷的脸颊,“我爸是个很现实的人,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会扔了她。”
我皱了眉,却没继续问。
从医院回来,我一直沉默着,夏渊也沉默着。
直到晚上,我才说了话,话是对杜洋洋说的。
我对杜洋洋说,我会帮他。
之前听杜洋洋话里的意思,廖在熙那群人家里都很富,在替杜洋洋报仇的同时,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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