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余波 131 汉冶萍风波(2/3)

“瞧你能的！”宋美龄白了司徒南一眼。有些幸灾乐祸道：“现在你的美华公司名声臭大了，大家都说你们和日本人瓜分了汉冶萍公司了。”

“此事没再从中得什么好处，花了那么多钱买了烂摊子，还被人骂，真是不值！司徒，此事可大可小，不可轻视啊！”宋子文对两人的暧昧视而不见。有些凝重地看着司徒南。

汉冶萍公司的事也有宋子文的一份功劳。因为他搞掉了盛家老四盛恩颐，也就是盛七小姐的胞兄，被宋子文设了局，赔了大笔钱，不得不拿盛家在汉冶萍公司的股份抵押，结果盛家的在汉冶萍的股份部分落入了司徒南的手里。

由于盛家是靠侵吞国有资产发家的，曹吴台后。在美华公司的暗示下，汉冶萍公司对盛家进行清算，把盛家的股份收归国有，一举在内部里打掉了盛家这个和日清公司坑壑一气的汉奸。

在日清公司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美华公司发动新一轮的狙击，这才顺利地得到了汉阳铁厂。

“放心！事情没那么严重，都是些没什么见识的人在嚷嚷，很快就让他们闭嘴了。”司徒南满不在乎道，自己有报纸，养着大笔抢手水军。玩舆论谁能玩过真假能分，颠倒黑白，骗你没商量的互联时代回来的人啊？

看着这宋氏兄妹有些担心的脸，司徒南笑着解释道：“报纸是用来干什么的，还不是教育百姓，明辨是非的？”

司徒南说着把一份文件递给宋子文。这是历年来汉冶萍公司的调查报告。十几年来。汉冶萍公司不断亏损，要不是一战，其实早就破产了，所以美华公司根本没得了什么好处。反而花钱买了个昂贵的“尸体”。

“把这个交给《大公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苦情英雄，真正的卖国贼是盛家和汉冶萍公司的一帮蛀虫，还有日本人在其中的不光彩角色。不过尽量少涉及美华公司。”

司徒南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有无穷的力量，一下子渗入宋美龄的心里。不等她回答，司徒南又转头对宋子文道：“估计此事后，社会舆论虽然不会再职责美华公司，但对美华把持汉阳铁厂也会有异议，将会刺激国人投资钢铁工业，这些正是我们真正重组汉阳铁厂的资金来源。保留一小部分政府公股后，我准备在海公开募股。他们不是不服气美华公司吗？好啊，拿钱出来和美华竞争啊！”

“好办法！”宋子文点点头，心想：说来说去，司徒南还是想利用国人的爱国心为汉阳铁厂筹集发展资金，而美华公司的压力就可以小很多了。美华公司有雄厚的资金技术，还有美国公司的背景，在政府的支持下，哪怕让出部分股份也不影响对汉阳铁厂的控制权。

有美华公司支撑，汉阳铁厂应该大有可为。宋子文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便道：“我认识海的不少商人，应该能从他们那里得到部分融资。”

“好啊，多多益善。”司徒南笑了笑，有些明白宋子文的话，顺口道：“最好宋家也能参与进来，为中国钢铁工业进一份力。”

第二天，《大公报》果然刊登了关于汉冶萍公司的报道，给沸沸扬扬的“汉冶萍事件”更添了一把火。《大公报》不着一字评论，但摆出的大部分事实却让人大跌眼镜。原来国人一直以为骄傲的汉冶萍公司是如此不堪！

“平心而论，这只是桩公平的交易，美华公司也没得到太多实惠，他们只是名义得到了一个漂亮的外壳而已!

反而日清才是这次的最大赢家，他们成功地漂白，正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冶铁矿，湖北当局在此有些软弱，不过考虑到糟糕的地方财政，无力背负这个烂摊子，他们的做法也不难理解。”??《字林西报》

继《大公报》《字林西报》这两家具有影响力的报纸后，海的另一家重量级的报纸《申报》则是用悲壮的口吻写道：“??从袁世凯到段祺瑞再到如今的王占元，这一路军阀无不卖国，当然别忘了居住在海租界逍遥快活的盛宣怀家族！还有把持汉冶萍公司的一干尸位素餐的蛀虫，这些大大小小的人，用心险恶的日本人，他们整垮了中国的钢铁脊梁！??同胞们，奋起！实业救国，拯救中国钢铁工业，绝不能落入外人手里！”

此外还有不少不甘寂寞的某某社会评论家、专家、教授、学者、政客都跳出来了，指点江山，评头点足一番，好不热闹。

本来司徒南还准备了不少水军的，现在只点了一把火后，完全不用了。靠，这就是民国的舆论！没有河蟹这种不人道的生物，就算你骂某某领导人也没关系。

可能有极极极个别的家伙口不遮拦，骂得过火，被人干掉，但至少能骂出来，舆论是很自由的！参考历史史量才骂老蒋！

报纸议论纷纷，但大多数都是一群空谈的生过过嘴瘾，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过也达到了司徒南预期的效果，把水都泼到日本人、盛家、王占元那里去了，他们有好名声吗？倒是把美华公司摘了干净。

或许是给人一种冤大头的形象，美华公司觉得汉阳铁厂不划算。

小嘉道理面对记者的时候，一脸悲愤，据他所说，自己遭遇了生意陷阱，本想冲着中国最大的钢铁企业这一名头去的，没想到捡了个感，所以他决定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在不损害美华公司利益的前提下，考虑把汉阳铁厂还给中国人。

这一消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