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王座第四十九章 跑官(1/3)
马克思说“社会的基本矛盾是社会发展的动力”,薛向却要说“私欲是人类前进的动力”。靠山屯的田分了,社员们也疯了,没日没夜的在田里穿行,全家老少齐上阵,上到八十岁老头儿,下到三岁幼儿,只要能动弹的,都在田里翻滚。除草的除草,碎土的碎土,一垅垅土地,被磨得又细又平整,就是太阳下山了,披着星,戴了月,也要在田里干,恨不得把床搬来自家田里才好。
靠山屯本就是地少人多,再加上社员们疯狂劳作,效率简直惊人。原先需要半月的活儿,三天就给干了。那剩下的时间怎么办,总不能还在田里折腾吧?老农们可是懂得拔苗助长的坏处,自不会干这种蠢事。剩下的时间,也只有进猪厂和饲料厂赚工分。
要说这喂猪和生产饲料,就好控制得多。薛向制定的规章,就是不怕你偷懒。谁负责喂几头猪,谁每天生产多少饲料,都是章程里规定好的。你完不成,就没工分,算是白忙活。这样一来,自然没人敢偷懒,这也就是变相的承包责任制。这日是靠山屯小学的休假日,吃罢早饭,薛向正伏在桌上写一份军事报告。当然,说报告他是贴金的说法,其实就是他给薛安远写的信。主要写了我军如何应对山地作战,才能尽可能减少伤亡。当然。报告上没有去写战役如何打,如何布置等等,这些非薛向所擅长。就是他写了。也多半被薛安远笑话。他甚至没提要和小矮子们打仗的事儿,毕竟这会儿越战还没影子呢,写得多少各种小点子,比如取消肩领处的红星标识。以便隐蔽、再比如多训练徒步越野能力等等。虽然都是细枝末节,却是能救大命,只余武器更新换代,以后还得看机缘,说不得还得着落在美帝身上。薛向正想得头痛。小家伙突然钻了进来,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直冲进了房里,小脸上满是紧张。薛向看得好奇:这会儿,小家伙应该在上学啊,怎么跑回来了呢?
他刚起身。要去看小家伙在房间里鼓捣什么,一身雪白衬衣的薛林冲了进来。俏脸含霜,劈头就问薛向:“小适人呢。藏哪儿了?老三,今天你别护着她,你要是敢护着她,我连你一块儿收拾。”说罢,不待薛向搭话,直奔房间去了。
薛向看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小家伙又惹着大姐了,让她生这么大气。薛向跟着转进了房间,但见薛林正翻箱倒柜地寻着小家伙的踪迹,最后蹲身往床底下一扫,最终在康桐小床底下,将小家伙提溜了出来。
提溜出后,薛林便把小家伙按住,扬起巴掌,狠狠朝小家伙屁股揍去。啪的一声脆响,小家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薛林听见哭声,越发来气,又是一阵巴掌,边打边骂:“叫你不听话,叫你玩儿牌,今天让你涨涨记性。”
小家伙疼得哇哇大哭,可巴掌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落到自己的小屁股上,见哭声无用,挣又挣不开,扭过小脸,边哭边喊薛向救命。薛向看得心中一惨,正待上前拦住,却被薛林冷眼瞪来,又止住了脚步,索性扭过头去,不再去看。
这会儿,薛向还是不明白小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儿,惹得大姐如此发火。他听薛林方才骂声,心中颇不以为然,也不过是玩玩儿牌,又不是赌博,顶多益智游戏。薛向正摸不着门儿,柳眉和蒋碧云追了进来,进得屋来,不及和薛向招呼,便一左一右上前,架住了薛林,才将哭得嗓子都已沙哑的小家伙救了下来。
小家伙脱得魔掌,薛向近前,正要蹲身去抱。却被小家伙躲了开来,一头扎进了柳眉怀里,大眼睛紧紧盯着薛向,泪珠儿涟涟,显是愁怨已极。薛林被蒋碧云拉扯,小家伙又被柳眉抱着,几女吵吵闹闹,你劝我犟,薛向方才弄明了究竟。
原来,那日他们在碧水潭边,玩了回抽乌龟的牌戏后,小家伙便喜欢上这种可以和大人们一块儿玩儿耍的游戏。自此,小家伙每每缠着薛向、康桐几个游戏,后来有了瘾头,竟把扑克牌带进了学校。这种牌戏的规则本就简单,一说就会,立时风靡校。山里自然没扑克买,可娃娃们多聪明啊,撕书扯本,立时便造出扑克牌无数。俗话说“言多必失”,人多了也一样必失。
很快,知青老师们便觉出不对来,抓住了几个课间玩儿牌的,一审便审出了小家伙是始作俑者。众知青一来爱惜小家伙,二来在意薛向的脸面,就压着没说。哪想到,薛林也在班级里抓住了几个倒霉鬼,小家伙又被悲催地招供出来。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薛林虽好牌戏,却也知道这玩意儿,小孩子沾不得。在家里陪小家伙玩玩儿闹闹,那没什么。可把这东西和神圣干净的校园扯在一起,她分外接受不了。本来,薛林只想去小家伙的班级,揪住她喝叱几声,叫她认个错就算了。哪知道早有告密者将消息传给了小家伙,小家伙一听大魔头要来找自己麻烦,唬得魂儿都飞了,刚想着法子。是不是回去求求薛向,薛林便杀到了。
小家伙小心思正急得不得了,陡然见了薛林。唬得跳了桌,就从后门逃跑了。这下,可把薛林的怒火全点着了,犯了错误。还敢逃跑,这都是谁教育的?薛林哪知道,自己没回来之前,在小家伙的小心思里是没有“错误”二字的,在家里。大哥宠她,二姐疼她,三哥让她,快活得神仙也似。
小家伙头前跑得飞快,薛林被带班的钟跃民阻了一下,以致小家伙小短腿儿,竟是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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