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脑洞有多大(1/2)
歌声响起的刹那,雪白的纱幔慢慢消散,飘满雪白花瓣的台子上,一个面带白纱的女人正在垂眸弹琴。
随着歌声响起。所有的嘈杂似乎都在瞬间碎去,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个认真地拨弄着琴弦的少女。
“自此去 送出烟雨
策马扬尘千万里
温良的眉宇满杀气
……”
唱到“自此去”的时候,少女身旁一直负剑而立的白衣男子蓦然转身,拔剑凌空而舞,身姿矫健,壮志凌云。
“边关 狼烟腾起 战马嘶鸣 白袍沐血雨
眼前 男儿罡气 红缨提 血染宋字旗----”
琴音骤然拔高,似乎要破空而出,随之,那白衣男子手中的剑也舞地更快,整个舞台似乎都要被那冷冽的剑光淬满。
大雁的嘶鸣再次响起,男子似乎体力不支,一个踉跄,手中的长剑落在了地上。
无数支箭矢破空而来,男子这次没有躲过。浑身浴血,奄奄一息。
琴声止住。
他颤抖地伸出手,眼前依稀是那个眉目如画的红衣少女嗔笑的样子……
“初安……”
“在故里 红衣女
笑你歌如黄鹂
而今革马身不渝……”
无论再怎么挽留,红衣少女依旧是毫不留情地走掉了。白衣男子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怀里掏出什么,一张画轴骨碌碌地从手里滚了出去,画卷摊开,是方才那少女巧笑倩兮的模样。女尤东弟。
“边关 黄沙满天 忠骨埋地 宁碎不毁誉
抛去 儿女情长 英雄披靡
换我河山兮----”
歌声清亮悲恸,在唱到最后一句“换我河山兮”时,琴断,歌停。
戏台上,白衣男子赤红着眼,竭尽全力蠕动着想要爬过去拿回那画轴,手却定格在了半空。
层层叠叠的纱幔再次垂下。空荡荡的戏台上只剩下染血的白色花瓣。
良久,整个落影阁都是一片静寂。
胥临渊舔了舔嘴唇,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方才若若在台上弹琴时,他竟然有种要把她的面纱撕烂的冲动。然后,然后……然后什么,胥临渊也不知道,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这种本能。
只是狼崽子也知道,一旦自己真的那么做了,那么他和若若之间就要万劫不复了。
可是,好不甘心,为什么这么美好的若若要让这么多人看到呢?如果他们看不到,那么若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他点点头,自己一个人的。
季十一无意中窥见孝儿的表情,打了个寒噤。哎呦喂亲爱的惺子。要是让你的若若姑娘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你真的是个根正苗红的小小少年。
不过,提醒么?呵呵,还是看戏比较有意思,对吧。
直到楼台上的戏落幕许久,台下的众人才如梦方醒。木炮炮拼命地鼓掌,激动地整张小脸儿都红了。
御史大夫家的公子痴迷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大皇子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拉回视线,“不愧是落影阁!只是桑妈妈,可不知方才弹琴的姑娘是谁?”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从那双流水般的双眸中依旧可以窥见面纱下的美貌。以大皇子的性格,又怎么能放过?
桑妈妈眼珠转了转,“这位姑娘的来历老奴也不清楚,只听说是阁主的一位朋友,今儿个知道两位皇子要来,特意献上了一曲《雁门关》。”
“《雁门关》,好一个《雁门关》!来人啊,赏!”
月灵尚武,这一首曲子柔媚哀伤之中又不失铮铮铁骨, 剑舞与琴声歌曲的结合,更是将这一刚一柔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尤其是最后一句“换我河山兮”说出了多少戍边战士的心声。
舞曲最后,白衣男子的手无力地垂下来的时候,满场的忻娘都眼泪汪汪的,被感动地不行。
大皇子虽然不学无术了些,但是收拢人心这方面还是做的不错的。
只是有些可惜,落影阁阁主的朋友啊……
在落影阁消磨完时间后,众人也该回了。虽然都有些意犹未尽,但该有的礼数还是懂的,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失格的事情。
二皇子笑笑:“大皇兄先回吧,我带些点心回去。”
要说二皇子也没有别的特殊爱好,唯有在甜点上十分执着。这一手大皇子也是知道的,当下也乐得和木炮炮独处,嘲讽了两句便带着人走了。
二楼雅间。
顾白若摘掉脸上的面纱,眉头轻蹙,月灵没有戴面纱的习俗,许久没戴这东西,唱歌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季九轻叹一声:“没想到叶姑娘有如此高超的琴艺。”
平日只看着顾白若整天跟些花花草草混在一起,也没见她碰过乐器,都以为叶家大秀是个不通音律的主儿,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顾白若老脸一红,自是能看懂季九的疑惑。这几年跟着孝儿身边确实把以前那些本事落下不少,今儿个弹琴也全仗着没人听过这首曲子,方才拨弄琴弦的时候有好几个音弹错了这么丢人的事她会说吗?会吗!
你以为琴断是她的神来之笔吗……
“若若。”胥临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如玉的脸上满是笑意。
看到这狼崽子,顾白若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要不是你能惹出那么多事吗?她就不信了,要是小崽子没给一点儿回应,她梦月能那么死乞白赖地非要嫁给孝儿!
她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现在要是不让孝儿长个记性,以后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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