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重新洗牌(1/2)
只见虾子正冲着吴兵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他一边的嘴角向上翘起,斜眼蔑视着吴兵。虽然王大海放虾子一马,但吴兵气愤得要揍他一顿再放行,吴兵猛地扑过去,虾子迅速转身逃出门外。
王大海拉住追赶的吴兵。他在试探虾子,如果能留下来,大家在一起吃个饭,虾子就有转化过来的可能。反之,虾子转身离去,王大海君子一言,会放他一马。滨江能有多大,抽一支香烟的工夫,可以开车绕城一圈。
“小子,要记住,打不过的敌人就是朋友。”吴兵脚步停止追赶,对虾子追上一句话。
虾子站在走廊里忧虑起来,可能是吴兵追上来的一句话,在他的心里产生波澜;也许是饥肠辘辘,对茶几上香喷喷的饭菜垂涎欲滴。反正虾子不想再继续逃离,站在原地踌躇不前。他的前方已经迷失,或者曾经的前方激发不起奋不顾身的勇气。
“大门为你敞开,随时欢迎。”王大海两眼直视着走廊里的虾子,亲切地说。
“我想问吴总,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虾子把矛头对准吴兵说,找个借口停留一会。
“你这个木头人,谁能看得惯,一条路走到黑。”吴兵站在王大海的身后,不屑地回答。
“有话请进来说。”王大海发出真诚的邀请。
王大海观察到,虽然虾子急切地想逃离,但跑出门的一刹那,脚步明显地慢下来,在滨江,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可以说,现在还执迷不悟,继续跟在李建国后面,人生的路可能越走越窄,至少目前非常艰难,不排除李建国多少年后能混出个人样,但负案在身,要想彻底地解决自己的问题,应该有一个漫长的时间,何况现在李建国还在跑反,不主动自首归案,麻烦更大。
能让虾子停住脚步,不仅仅是香喷喷的饭菜,而是虾子想到未来,这是他一直不敢想的问题,但吴兵说打不过的敌人就是朋友,凭借王大海在滨江如日中天的势力,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地方。之所以非常坚决,也是想在王大海面前硬碰硬,虾子从一开始就不配合,表现出男儿到死心如铁的气概,虽然王大海口口声声赞扬他的守口如瓶,在虾子看来,那只是讽刺。到底王大海为人如何,想留下来,探探虚实再说。
有时,吃能宣泄人失落的情绪,虾子半推半就地重新回到贵宾室,三个人围着茶几,按照王大海的安排,首先干净彻底地消灭掉饭菜,十几个小时下来,没有塞进一点东西到胃里,空乏其身,何况虾子与吴兵肉搏,早已经将身上的热量消耗已尽,接着爬上爬下地闹腾着上吊,铁打的人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他颤抖着双手,端起盒饭时,一言不发,埋头苦干,三下五除二,将他那一份盒饭,一扫而空。然后,两手捧着空饭盒,放在王大海面前,示意着自己的手脏,上吊时摸到裤子上的尿液。王大海示意吴兵,扭开瓶盖,给虾子倒了一点果汁。
吃饱喝足,虾子脸上的气色泛起红光,不自觉地抽了一支王大海发给他的香烟,胆子壮起来,还翘着嘴,一下一下,连续吐出五个烟圈,烟圈滚动着迅速向前飘去,在空气中慢慢地渐行渐大,烟雾随之渐渐淡去消失。然后用刚才挤尿水没有洗的手,舒服地抹了一下嘴唇,大胆地朝向吴兵问:“你刚才说打不过的敌人就是朋友,是什么意思?”
“这是文言文,还是外国文,需要我解释吗?”吴兵放下饭盒,说道。
“字面能理解,但道理不懂。”虾子又吐出第六个烟圈,反问。
“我与董事长就是这个道理。”吴兵指了一下王大海,比划着说。
“请你说清楚,是什么意思?”虾子不解地问。
“怎么老是问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四个字是你家发明的呀。”吴兵不耐烦地说。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虾子紧追着问。
“又来了,什么意思,你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吴兵哈哈一笑,质问道。
“你不也在说什么意思。”虾子委曲地提醒说。
“我看你这个人能宁死不屈,跟你说说做人的道理。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吴兵喝了一口果汁,转变刚才蛮横的语气,和蔼地说。
“与我有何相关?”虾子疑惑地问。
“比如说,李建国三年前送给你的一双旅游鞋,也是别人送给他的,这个姑且不说,现在找你按现价要回现金,不管他怎么穷困潦倒,可以伸手找你要钱,但不能用这种方式,太伤感情。”吴兵有意图地挑拨离间,深入地揭批丑化李建国。
“我也感觉到这个人有点卑鄙。”虾子自我反省道。
“不是有点卑鄙,简直是无赖,这种人你还值得为他去死。”吴兵加重语气,愤慨地骂道。
“你与董事长是个什么道理?”虾子不想更多地说起李建国,他想起刚才吴兵说过的话,有意问。
“我与董事长不打不成交,在一起坐牢,当时,我为了张老大,故意在董事长的牙膏里塞进石灰泥,并带着两个手下,与董事长一个人干了一场架,结果我被董事长打断了肋骨,送进医院,董事长被严管,关进阳光队蹲狗屋小号子。”吴兵回忆起那次洗漱间里面发生的场景,历历在目,滔滔不绝。
“结果呢?”虾子紧追不舍地问。
“结果我们成为好兄弟。”吴兵振振有辞地回答。
吴兵的一番话,虾子句句入耳,字字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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