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就是主角(2/3)
心中这样想着。“小柳君还真是帅啊……”看着讲台上从容的小柳,美咲下意识说道。
“恩。”真白点了点头。
长门八月,看着台上的小柳,不由默然,她隐约想到,一年之前自己上台的紧张,明明自己念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台词,还是结结巴巴,到最后差点哭了出来,幸好有主持人圆场接话,否则根本没办法继续说下去……而现在的小柳,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为什么能够这么从容呢?而且……还说的这么好!
“说的不错。”上岛青玉心中顿时稍定。
小柳并没有停顿,继续说道:“阅读把梦想变成生活,又将生活变成梦想,让孩童如我亦能触及文学的广袤天地。我母亲曾经对我说,我最初的习作其实就是我所读故事的延续,因为我总是为故事的终结而伤心,或是想要改变故事的结局。”
“或许……将来我的一生都在做一件事,尽管我自己全然不知,那就是:从成长到成熟,再到终老,我都在延续着那些令我的童年充满冒险和激动的故事。”
说到这里,台下的那些作家们,有些玩味的眼神,已经消失不见。看来这个写出《金钱的奴隶》的肤浅家伙,的确有些不同之处。
那些稍稍正视的业界大能们,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这个新人好特别……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台词?
而无论是美咲还是真白,亦或者上岛青玉,还是长门八月,已经进入了小柳的演说之中,认真倾听着。
小柳笑了笑,有些苍凉的笑了笑,来到了这个世界的他,恐怕再也见不到曾经的母亲了。
他并没有停顿太久,便继续说道:“写故事并不容易。故事变成文字的那一刻,一切的计划都枯萎在纸上,思想和形象也都失去了活力。怎样才能重新将它们激活呢?我很幸运,大师们就在那里,我们可以向他们学习,遵从他们的榜样。”
“我倘使列举所有令我或多或少受益的作家,他们的影子一定会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笼罩在黯然之中。因为有惠于我的作家实在太多了,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他们向我揭示讲故事的秘诀,更促使我探究人性的奥秘,让我敬仰人的丰功伟绩,也让我惊恐于人的野蛮恶行。这些作家是我最诚挚的良师益友,他们激发了我的使命感。我在他们的书中发现,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下,希望始终存在。即便只为能阅读故事、能在故事中任幻想驰骋,此生不枉也!”
小柳的话语,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这已经让那些业界大能们,知名的作家们,露出了倾听的神色。
这个新人……真的不一样啊。
“文学,好的文学,为人与人之间搭建桥梁。它让我们享受,让我们痛苦,也让我们惊诧,它跨越语言、信仰、风俗、习惯和偏见的障碍,将我们紧紧相连。无论他信奉的是佛陀、孔子、基督、天神还是安拉,或是个不可知论者。无论他穿的是麻衫、西装、长袍、和服、牛仔还是灯笼裤。文学在不同的种族之间建立手足之情,消除无知、意识形态、宗教、语言和愚蠢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竖起的分界。”
“这,大抵就是文学。尽管我们永远也无法到达——文学所虚构的完美生活。或许那种美好的生活,我们唯有通过想象、描写和阅读,才能过上一遭。我们必须面对一切否定者,直面任何批评,必须捍卫我们梦想的权利,捍卫将我们的梦想变为现实的权利。”
说到这里,在场上,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中年、青年还是老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的小柳,此时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十分认真的倾听。他们几乎被小柳的演说彻底征服。
小柳没有停顿,没有思考,继续说道:“我也曾经迷茫过: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我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兴趣吗?”
“然而阅读拯救了我,阅读好书佳作,逃到书中世界去。在那里,生活令人激动,节奏紧凑,冒险一个接着一个。在那里,我自由自在,又找到了幸福的感觉。同时拯救我的还有写作。”
“我独自悄悄地写作,就像一个人被一种不可告人的嗜好、一种明令禁止的热情所征服。于是,文学不再只是一个游戏了。它变成了一种抵御不幸的方式,一种抗议的方式,一种反叛的方式,一种逃避不堪忍受之重负的方式。它变成了我活着的理由。从那时起直到现在,每当我觉得消沉或者压抑,每当我徘徊在绝望的边缘,我便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中来。它犹如一盏明灯,指引人走出地道。又像是一块救生板,将落海的人带回岸边。”
‘“尽管写作让我颇费力气,它让我流下豆大的汗珠,并且像所有作家一样,我也时常感到江郎才尽、想象力枯竭的威胁。但是,一生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比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去构建一个故事更令我感到享受……”
“写作是一种生活方式。居斯塔夫·福楼拜曾这般说过。说的,他说的非常准确。写作是一种充满幻想和愉悦的生活方式,是头脑中火花四射的一团火焰,是同不听话的语言作战并最终将它驯服,这就像猎人为追踪令人馋涎的猎物而不断探索广阔的世界,目的是把最初的想象喂饱,使每个故事的巨大胃口得到满足,而这胃口越来越大,常常试图一口吞下所有的故事。”
“酝酿的过程中,我们甚至会感到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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