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噩梦之夜(下)(1/2)
“你总算是醒了,”满脸疲惫欣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毫不注意形象地用睡衣下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颇为不快地抱怨道,“没想到你居然会睡得这么死,你要是再不醒,我估计就要迫不得已地才用扇嘴巴、泼冷水等有损我光辉淑女形象的极端暴力手段了。”
莫名“负罪”的梦梵顿时感到有些小小的委屈,又不是她主动要求欣然要把睡梦中的自己摇醒的。不快地揉着酸痛的胳膊,梦梵也用颇为不爽的语气质问道:“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非要三更半夜天都未亮就把我摇醒,我似乎不记得昨晚睡觉前有这么交代过你吧?”
“你的确没有在醒着的时候交代过,但是这并不表示你没在梦中交代过这件事情,甚至还是以其他人的形象出现……”突然被这么一质问,原本理直气壮的欣然说着说着反倒开始有些心虚起来,很显然她的观点听起来不仅极其荒谬,而且莫名其妙,甚至连她自己都开始无法信服。
仿佛是彻底放弃以逻辑澄清一切的欣然,认输般地重重叹了一口气,言和般地坦言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当我醒来的时候,百分之百地坚信一定要把你弄醒;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信念,还跟我当时所做的一个梦有关。正如人们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正是因为很久没见到煜城了,又加之昨天玩得很开心,所以几乎整个晚上都梦见和他在一个环境优美的公园里游玩,说着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
“可当我们最终找到一个僻静之处,准备拥吻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树丛中蹦出个小男孩来,吵吵嚷嚷地说你马上要出大事,让我赶紧醒过来好把你也给弄醒;而梦中的我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罢了,却并没有多想,甚至还有意拉着煜城快步地离开了。
“但是,当我以为已经把那个男孩甩掉、再次准备同身后一直牵着的煜城聊天之时,却发现手里真正拉着的是那个半路杀出的男孩,他甚至在不经意间换成了与煜城同款的衣服;而真正的煜城,却彻底不见了踪影,无论我怎么喊,眼前都只有那个男孩的身影在那里晃呀晃,说着什么让我快点醒来、他还急着去救你的怪话;结果,我一着急就真的醒过来了……”
“所以,你连想都没想,就按那个男孩所说的把我摇醒了?”故意装蒜的梦梵立即打断了对方的话,若有其事地推理道,其中不乏责备对方的语气。
对此,欣然却没有计较,毕竟仅以她所言的部分事实产生误会是在所难免的:“你当然可以用弗洛伊德老先生的理论反驳我说,那个出来捣乱的男孩形象实际上是超我阻止本我原始冲动的一种投射,但当我看到你闭着眼睛、身体僵直地坐在床上的时候,我宁可相信那个梦是在向我传递着预言的信息,而非什么自我意识的斗争。”
仿佛再也无法强装傲慢下去,梦梵随即给满是委屈的欣然一个大大的拥抱,真诚地喃喃说道:“真的太谢谢你了,谢谢……”
梦梵真正要感谢的不止是欣然,还有那个在欣然梦里督促她摇醒自己、在梦梵梦里将自己拉出的男孩。倘若,梦梵没有猜错,这个神秘人应该就是阔别多时的小飞侠没错了。而他的回归,无疑将为荷塘灵异事件的最终破解带来新的希望。
“楼下两位,年度情感大戏不要演太久哦,”突然上铺的姐妹冒出了个头,友情提醒道,“倘若你们愿意把灯关了,继续小声地聊会儿天我们倒是都不会介意的。”
被这么一提醒,欣然才意识到,她光想着要跟梦梵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把寝室里的其他人给忽略了。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表示歉意,她急忙起身将灯给关上,反正折腾了这么半天,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再睡着了,低声地聊会儿天也未尝不可。
“话说回来,你醒来之前真的有在做噩梦了吗?”回到床上欣然无比好奇地轻声问道,虽然上课的时候讲催眠的心理学老师信誓旦旦地说,人所做的有些梦是具有预言性的;但是她向来觉得这种事比较蹊跷,除非是亲身经历,否则她拒绝相信这种看上去神乎其神的理论。
“其实,这事儿你也只说对了一半,”梦梵故意卖关子地回应道,“你把现实的我叫醒的时候,梦中的我实际上即将被一位帅哥拉向梦幻般的天堂;不过在此之前,我的确正被一群伪装成莲花的黑色骷髅头所纠缠。它们蜂拥而至,仿佛要将我在瞬间彻底吞没一般,那恐怖的情景至今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听对方说道这些,欣然突然间有些紧张地一把抓住梦梵的手,而她真正紧张的对象也同样是身旁的好友:“做梦梦到了骷髅头岂不是相当地不吉利?我记得那好像意味着诸如死亡、疾病这些极其不好的东西。不过解梦这事我倒是不怎么擅长,你若是愿意深究其中的寓意,倒是可以有空了去问问鬼鬼,她似乎为了写好鬼故事,在这个方面似乎有很深的造诣,就连她最近买的高跟鞋都充满了骷髅头这个恐怖元素。”
“什么意思?”对方无意的一句话,似乎突然唤醒了梦梵某些有关荷塘灵异事件的记忆,不过她“你能否再说的更具体些,我对于如何将这种吓人的东西融入服装,却又产生适宜的效果颇感好奇。”
“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起服装来了?”对于梦梵居然会这样问,颇感好奇的欣然狐疑道,“鬼鬼的那双鞋若是从外表上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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