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神秘奶娘(1/2)
大白兔脸色凝重,插进石壁那张黄符,已在一瞬间变成了黑色。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半满,我刚才看见那边墙角边,蹲着一个婴儿。"
"婴儿?"我不由得一颤。
如果她说墙角中有一个鬼,甚至有一具尸体,我可能不会太震惊,毕竟这个地方已经够诡异了。但是她偏偏说是一个婴儿!
"他在干什么?"我问道。
大白兔咬着嘴唇,想了想才说道:"他...我觉得他在看着你。"
"看着我?"
大白兔突然显得很激动的样子,一下握着我的手,惊慌地说道:"半满,她的眼光好毒。我...我..."
大白兔完全不知道如何表达,忽然蹲在地上呜咽起来。
"白兔,没事。"我蹲下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她一定是被吓坏了。
"半满。"――但我的安慰没有用,大白兔叫了一声半满,已趴在我肩膀嚎啕大哭。
密室,棺材,碎尸,一个正在哭的女人。这是怎样一副画面?
我任由她哭,我知道如果不让她发泄出来,她心底里会留下阴影。不过大白兔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
"他看着你的眼光,真的很毒。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就是像要吃了你要杀了你一般。半满,我觉得你就要被他杀死了......我怕,我怕的是你死了我怎么办..."
大白兔在我耳边呢喃着。她刚才暴起出手,恐怕也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待稍稍回过神来,心理上的防线才被压垮。
我不知道那看着我的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目光,但我这时候连一点害怕也没有。
听到大白兔这些话,我从来没有试过过这样满足。认识她以来,我们暧昧的中间始终隔着一张薄纸,大家都没有去戳破。这是我第一次见她为我而哭――不是为了她自己,也不是为了恐惧。
如果此刻要在这个密室死去,我们死也会死在一起。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站起来,摸出了我的捡骨刀。我发誓,从此再不许有人来欺负我的大白兔。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大白兔是一个坚强女孩,我相信不会一直沉浸在哭泣中。
过了很久,她终于站起来抹了抹眼泪,说道:"半满,对不起。"
我心疼地说:"傻瓜。"
大白兔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如果有人杀了你,我要用雷符把他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
我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热血上涌,哪里管它四周有什么棺材,什么肢块,此刻我只想把这个女人紧紧抱住。
我一下把大白兔拥入怀中。学着电视的样子,低着头便要啃下去了。大白兔睁大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拒绝我。
就在这个令人热血喷张的时刻,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桀桀的笑声。
我一个激灵,真的想骂娘。可随即一下反应过来,马上摸出剔骨刀凝神戒备。大白兔面色绯红,挣脱我的怀抱,手上已经多了两张符纸。
这个密封的山洞,除了三具棺材、九根蜡烛,什么都西都没有。这笑声到底从何如来?
刚才我还以为是棺材里有家伙在闹出动静,现在揭开棺材,两具空棺,一堆肢体而已,断不可能再有别的东西。
我和大白兔对望了一眼,同时看上头顶。
一看之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刚才一进入这个山洞,便被三具棺材九根蜡烛骇了一下,接着退路消失、开棺、看见周凯旋的尸体、神秘婴儿。一件接着一件出现的玩意,早已经把我们的神经拉到绷直了。
谁也没有留意到头顶。
只见洞顶离地面不过三四米,也就一层楼的距离。
洞顶上贴着一个人――一个阴深深的老太婆,满是皱纹的脸,正对我们眯眯笑着。
人怎么能像壁虎一样贴在石壁上?
她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此时大白兔又羞又怒,刚才我们两个在这谈情说爱的情形说不定早就被人看在眼里,以致笑出声来。
大白兔一声娇叱,手上的黄符已经如箭般射出。
那老太婆不闪不避,直到黄符带着雷霆之势杀到面门处了,才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张黄符便突然脱力一般,软绵绵地飘了下来。
大白兔又怒又急,可是顿了一下脚后便没有接着出手了。再出手也是无谓的徒劳,从刚才这一招已经知道,自己和老太婆之间差的不是一点点。
我挺身而出,挡在大白兔前面,怕她受到袭击。扬起剔骨刀,厉声问道:"棺材里的人可是你杀的?"
此处你我她,不是你我,便只剩下她了!
那老太婆又是桀桀一笑,身子一滑,便已经站到了离我们最近的一具空棺材中。她佝偻的身子只不过高出那棺材一点点而已。
一双满是老人斑的双手,留着灰黑的指甲,紧紧抓着棺材边上的木板,仿佛一不用力便会站不稳跌躺下去似的。
她的声音嘶哑干涩,让人听了心里毛躁得很。
"他不该死?"她竟然问起我来。
我咬咬牙,冷冷说道:"绝不该死。"
她嘿嘿笑道:"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脸色一沉,怒声道:"这个世界还是有律法的。"
"那么天道呢?你说人间的律法大还是天的道理大?"那老太婆竟然一下激动起来,厉声反问。
我愣了一下,实在想不到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东西,居然开口就说起天道这么崇高这么晦涩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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