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洞中鬼附身(1/2)
宋大海很小心的在前面走,带着我们朝着山洞里走了一步,一股股更难闻的气味袭来,那个气味让人作呕,山洞里可以看见许多阴森森的白骨,这些白骨都有些已经粉碎了,整个的山洞阴森而恐怖,我们能感觉到阵阵阴风扑面而来,仿佛我们的前后左右,都有那些看不见的亡魂在游荡,我不敢开天眼,也不敢说话,我们六个人,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山洞很深,越往里白骨越多,在白骨间还有一些散乱的兵器,大多已经锈蚀不堪了,越往里尸骨越多,这里如同通往阴曹地府的路,让人胆寒到极点。洞的远处并不是很黑,发出瘆人的惨绿光芒,看样子像是这些骨骸发出来的。
我们走着走着,忽然在地上起了一阵风,这阵怪风呜呜的如同鬼叫,朝着我们刮过来,这时在我们前面的铁头咕咚一下子摔倒了,把我们吓了一跳,我们刚要过去,只见铁头双眼圆睁,流着泪水,面色僵硬而呆板,开始我以为铁头不小心摔倒了,可是仔细的一看有点不对劲,只见铁头傻愣愣的看着我们几个,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我当时心里一动,心想不好,铁头这是被鬼附身了,于是我赶紧念真言,开天眼,然后朝着铁头的身上一看,我猜的果然没有错,铁头真的被附身了。
附身就是死的冤鬼附在人的身上,由于人的胸中有一团气,鬼附在人的那团气之上,这就是所谓的人驮鬼,这时鬼应该离地三寸,如果鬼和人一样,站在一起,人脚踩在鬼脚上,此鬼定然是勾人魂魄,或者找人替身,这样的人一般必死无疑。
我看见铁头身上的鬼,就是趴在铁头背上的,只见这个鬼,身上穿着十分诡异的装束,好像是有字一类的东西,脸上和身上沾满了血,那双眼睛如同两个黑洞,异常的阴冷,看装束不是现在人,像是一个当兵的,头上无盔,包着一头红头巾,可是这个装扮又不像是当兵的,我这时看见周围悠悠荡荡的,又飘过来几个同样装扮的人,于是赶紧闭上天眼,看这些不该看到的阴人,还不如不看。
就在这时铁头忽然怪笑,那个笑声显的很阴冷,铜头看见铁头这个样子,赶紧说:“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笑的这么瘆人?跟夜猫子似的。”
只见铁头冷冷的说:“我不是你兄弟。”
铜头说道:“兄弟你摔傻了吧?”
铁头没有理铜头,而是在嘴里说道:“神助拳,义和团,只因鬼子闹中原。不下雨,地发干,都是教堂遮住天。女无洁意,男不嫌,鬼孩不是人所产。如不信,仔细观,鬼子眼珠俱发蓝。神也怒,仙也烦,一等下山把拳传。焚黄表,生香烟,请来各洞众神仙……”
我一听铁头嘴里唱的是义和团的歌谣,这个歌谣小时候,庄上的几个人还会唱,我明白了,怪不得铁头身上的那个人装束那么怪异,铜头和铁头是兄弟,他看到兄弟这个样子,赶紧走过去,一只手里拿着洋炮,一只手去拽铁头,没想到铁头忽然大叫道:“你们这些满清走狗,朝廷鹰犬,以为有洋枪洋炮,就能打死我们吗?周公祖,桃花仙,金钟罩铁布衫。”
说着话竟然如同鬼魅一样跳起舞来,大家本来进来杀那个赤眼猪妖的,如今铁蛋却被鬼附了身,我们不得不停下来,当年我们这里也是义和拳的发源地,他们当年身穿差不多的衣裳,杀洋人,烧教堂,帮朝廷统一江山。
据说那个年代对于信义和团接近疯狂的程度,村村有团练,当时关于义和拳的歌谣很多,像男练义和团,女练红灯照。砍倒电线杆,扒了火车道。烧了毛子楼,灭了耶稣教。
杀了东洋鬼,再跟大清闹……还有义和团,真勇敢,不怕枪炮和子弹。一心只想灭洋人,顶着枪子往上窜……
对一种原本子虚乌有的事情如此的虔信,而且是举国若狂的虔信,其实是不能简单地用中国人愚昧、落后和迷信来解释的,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子不语怪力乱神,有病乱求医,临时抱佛脚,那时的社会艰难程度是这时无法想象的,上层纸醉金迷,下层老百姓苦苦挣扎,洋人横行乡里,绝望的人们盼着能有人救他们。
这时义和团应运而生了,他们掐诀念咒,治病救人,把神佛融汇到他们的教义里,公开的表演,让人们看到只要喝了他们的符,念了他们的咒,就可以神功护体,刀枪不入,各种神迹接茬儿来,于是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整个中国的北方都处于一种狂迷的状态之中,村村有拳坛,家家练神拳,京津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红布包头、手持大刀的义和团拳民,连小脚女人都练起了红灯照和黑灯照(据说红灯照是少女练的,而黑灯照是成年妇人练的),跟男人一样抛头露面。大家最热衷的事情就是烧教堂,杀教民和洋教士,一时间,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血腥味。
眼前的这个鬼,以为我们拿着洋炮,就是朝廷的鹰犬,铜头听了铁头的话,看着铁头跳起诡异的舞蹈,就说:“铁头你是不是真傻了?咱这可是民国了,和那个清朝早就不是一回事了。”
我看着跳舞的铁头对铜头说道:“铁头已经被冤鬼附身了,现在的他根本不是他了。”
铜头一听弟弟被附身,赶紧让我救他弟弟,我说:“铜头大哥你放心吧,铁头没有什么事,我看见铁头身上背着鬼,而不是鬼抬人,他没有什么性命之忧,我自有办法把冤死鬼弄走。”
说完我朝着铁头说道:“大胆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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