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战役（上）(1/2)

（郑重感谢浈旖沢、刺客凯、南极天使的打赏，强盗虽然笔头慢点，但一直在努力，谢谢！）

奴儿温在狼语中有神的水源地之意，奴儿温湖由地下水和雨水汇聚而成，面积虽然并不广阔，却因其独一无二的地理位置，在游牧民族的生活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和作用。

北方大军在抵达奴儿温后便在湖边扎下营来，不再继续向南部深入。

在营地中心的大帐内，鲁别和他的幕僚们正在对当前的形势进行汇总和分析。

“目前，”书记官汇报道，“除我军按时抵达指定地点外，西路军还需一日可抵达扎合台，东路军需一日半可抵达望海。”

“怎么这么慢？”鲁别坐在椅子中，皱着眉头问道。

“哦……”书记官偷偷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具体原因不详。”

“勒令东西二路大军必须明日凌晨前抵达指定地点，否则军法处置。”

“是！”书记官恭敬地答道。

“我们在南边的内线有什么消息？”鲁别转头问道。

情报参赞答道：“司令官大人，伪圣女似乎开始怀疑我们的内线了，近期内他只送出了一条消息，说热兰的神子团已经离开了阿松桑城郊，具体去向不详。”

“嗯，”鲁别点头道，“我早就猜到他们不会拒城固守的。”

相比热兰而言，达芙娜是一个更棒的对手，聪颖、果决、不为人情所负累，可以说，能有机会与她斗智斗勇，鲁别爱极了这样富有挑战性的活动。至于那个内线，现在看来，已经聊胜于无了，哪怕能为我们的圣女大人多多少少添点堵，也达到了他存在的价值和目的。

鲁别不禁回忆起了在狼堡地牢里的那次谈话。

“蒙泰大人，”鲁别将带来的羊血酒和肉食小心地放在桌子上，“我来看望您了。”

“哎哟，哎哟……”被吊在木架上的老人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哼鸣，他的右手食指上已经被胡乱包扎起来，黑色的凝血令棉布看起来非常的污浊，他身上的伤口也被粗心的狱卒乱七八糟涂上了伤药，远远望去，像是一幅大写意的人体绘画。看着老人干瘦苍白的身体，鲁别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被扒了皮的羊羔，身上涂满了各式香料。

“蒙泰大人……”鲁别又稍许放大了点声音叫道。

“哎哟，哎哟……”

“喂，喂，醒醒啊，鲁别大人问你话呢！”狱卒端起一盆由尿液和污水混杂在一起的液体披头盖脸地泼在了蒙泰的头上和身上。

蒙泰悠悠地醒转过来，他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向前方扫了一眼，绝望地说：“你是来杀我的吧？”

鲁别冲狱卒打了个眼色，等他出去后才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你？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一种叫做希望的光芒重新回到了蒙泰的眼内，他不敢相信地反问道：“你不杀我？”

“我不杀你，”鲁别微笑着说，“恰恰相反，我是来救你地。”他端起羊血酒的酒罐捧到政务萨满的面前，喂他喝了几口，继续说道：“当然，你肯定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地放你走，不然我会被莱卡翁大人责骂的。”

蒙泰眼内的光芒忽然暗淡了几分，“你想让我做内.奸？”

“我觉得你会很乐意为之。”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何必要把我逼到这个份上啊。”蒙泰哀求道。

鲁别很有耐心地说：“对于你来说，不外乎两种结果，一种是我们觉得你没有用处了，杀死你，然后被你的尸体剁碎了喂座狼，第二种是让伪圣女知道是你出卖了狂信者和神子团，她必定会杀死你，然后把你的尸体丢到广场上让母神愤怒的信徒撕碎分而食之，总的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会变成肠胃里的粪便，最后被座狼或是狼人排出体外……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觉得你还有那么一丁点用处，愿意给你第三条路走，设想下，你回到阿松桑，继续当你的伪政务萨满，享受着美食、美酒和美女，偶尔透露点有关伪圣女的消息给我们，等到大萨满大人光复了南方的那一天，我们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他摇了摇手中的陶制酒罐，“就像如果我有两罐羊血酒，我绝对不会把它们存储在同一个酒窖里，而是分开来放，这样，不管发生什么天灾人祸，我都有酒喝，不是吗？”

蒙泰用尽全身最大的力量使劲抬起头来，注视着满是裂缝和水迹的石制屋顶，他的眼眶内饱含浑浊的泪水。

“我的耐心很有限哟。”鲁别最后说道。

蒙泰的表情渐由痛苦纠结变得豁然开朗，他似乎想通了什么道理，目光却转移到了放着食物的桌子上，“您……能再给我点肉吃吗？”

……

“鲁别大人，鲁别大人！”情报参赞小声地呼唤着。

这个老头真是一个妙人啊，希望他别死的太早，鲁别结束了回忆，将全部的注意力调整到当前，“知道神子团现在准确的方位吗？”

斥候官答道：“我已经派兄弟们全力去探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到了。”

“我不要估计、大概、也许……”鲁别冷冷地说，“没有准确的信息就继续给我加派人手，不行的话，就你自己去。”

斥候官赶紧站起身来，肃立答道：“是，大人。”

鲁别扫视着正襟危坐的十多名军官，严肃地说道：“也许你们还不太了解我，我可不是多万那样的酒囊饭袋，在我手下做事，最好收起你们那些小心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