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是秘笈?(2/2)
师父——活生生的知心境大高手言传身教,往常的观念全盘被推翻。师父和师祖那江湖地位身份之高、来的之快,更是雷得自己那叫一个外焦里嫩。徐寅摇了摇头不想继续啰嗦了,便道:“今日估计你也学不了什么东西,申时前把这篇心法记住了,然后毁去就行。”起身往六科房走去,滕文工作是个熬时间的细活儿,为了那三升酒,徐世安可真是没了半点儿高人气息。
谢安可是被那一句“武林将来必然有你一席之地”给鼓舞的恨不能立马一飞冲天了。捏着手里那张此时已是重若千斤的纸条,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也不顾夏里热风拂面,在凉亭坐下,就开始默默记背这曾练出两个“天下第一”的心法。
对于平安县来说,徐寅可算是个外来人口,自然也没什么土地房产,起居就在县府西厢房。谢安背下心法还真是接近申时了,从小他就不喜欢读书写字,现在能背下来全靠着对武道的热忱。此时大功告成,只觉得头昏脑涨、四肢无力,到师父这打个招呼便打算先回家去了。
徐寅也算负责,让谢安当着他面默背完整篇《野碑决》才肯放行。
说来可笑,传下这口诀的华山老祖宗也是个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懒人,在极北山林雪地游猎,机缘巧合下在野外一块石碑上得了这篇古今罕见的绝顶功法,石碑底座那功法名字却是在苔泥浸蚀下,积年累月早已是模糊不清了,也懒得想个名字,就叫《野碑决》了。
送走徒弟,夜色也渐黑了,徐寅温了壶酒,飞身出了西厢院墙。
凡是高手,有路不走,必然翻墙。这点说书的还真是说对了!
……
平安县整体是北靠冈崎山脉,南边贴着漳江,隔江遥望便是崇山峻岭,再往南就是华山了。漳江直入东海,漳州是赵国八州唯一沿海的一州,经济、军事俱是其中拔尖的。平安县富则富矣,却是漳州六县中地域最小、人口最少的一县。免去了驻军,这税收一项自然就比之其他地方少了许多,渔业、运输、商贸来往得以全力发展,也算是这片土地上人们的福气了。
徐寅一路踏过漳江南去,身形如电。以他的武功境界,虽然此时月已东升,前面不远处树下站着的人却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徐寅离得那人不足十丈,眼看收脚不住了,身形却嘎然而止,原地转了一圈,尘土都是没有击起半点,潇洒之极地站住了身形。极动极静之间的转变,更是尤其显得他内力之深厚,武功之高超!
树下那人显然不是个普通人物,瞧得徐寅这一手敲山震虎的本事也不慌,声音浑厚“徐前辈武功登峰造极,在下自然佩服,却又不知前辈为何寻踪而来,可是有什么要交待在下的?”不慌可以,这礼数还是免不了了。
徐寅二十一岁时,家人早早离世。拜入张福生门下,即便年纪稍长,也是如今公认的“前后五百年,天资无人出其右者”。十年学艺下山,第二年便入了武榜前十,风头一时无两。江湖上没那么多条条框框,遵循达者为先,这人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也不算过分。
“早些在书院翻看卷宗的人,想必也是你吧。”徐寅却是答非所问。
那人渐渐显出身形,相貌平平,身形却极为修长。深蓝色对襟窄袖长衫,黑色蜀锦裤,立在那犹如标枪一般,肃杀之气令人不敢直视。淡淡地回答:“在下自然有在下的理由,徐前辈也莫要太为难在下了。”
徐寅一笑,不再作弄,便道:“先前察觉你在院外的动静,一看那摄影追风的轻身功夫,就知道你定是夏老匹夫的手下。老匹夫堂堂一名领侍卫内大臣,也来这里插上一脚,想来也是为了那《天机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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