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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话,这是很粗很粗的话,这句粗话居然是由大先生说出来的,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好像有点臭,但不会是香的味道,我闻过,大先生指着彩主儿,说,她的东西我闻过,说不清楚是什么味儿。转呵,转呵,算旦不怕头晕,转呵,转呵,算芭不能老是旋转,头晕,刚才是谁说的?头晕,奶胀,里充满了奶水。别介,老过把北方话都说出来了,老过是北方人?不好说,别介呵,老过抱住彩主儿,别介呵,我的主人,我是一条草狗,是你彩主儿身边的狗,别介呵,汪汪,汪汪,这是我在叫,老过抱住彩主儿,伸出舌头,舔彩主儿的脸。这才是臭的呢,彩主儿用手将脸上的口水擦干,把手放在鼻子下面闻,这才是臭的呢,彩主儿取得了平衡,于是不哭了,她顺着老过的口气说,还说我的?臭,你们男人的口水才叫臭呢。娘的?起来,老过骂道,你们女人的口水就香啦?香个屁,彩主儿也知道女人的口水不香,她用舌头尖舔了一下牙齿,似乎放心了,说,都是臭的,女人的口水,女人的?,男人的口水,都是臭的,我闻得多了。大先生啪地一下打了老过的屁股,你这个二先生哪,你这个二先生哪,抱着彩主儿不肯放手,叫我怎么办?彩主儿听大先生这么说,便腾出半个身体,对大先生说,这边一半身体给你,你们两人轮着抱我,我的?骚痒得厉害,我要你们两人轮着戳我的?。算旦听见了,但不理,她只顾拉算芭跳舞。算芭听见了,但她要理的,她呼吸,她呼吸,她真的在呼吸,她一边用语言表达自己的看法,一边没忘了用呼吸来对别人的感官进行诱惑和麻醉,她说,我也要,我的?也很骚,也很痒,我要芳儿来戳,每天都上床戳,我们的孩子就是戳出来的。黄斤、黄由看着彩主儿的眼色,如果眼色不对,她们就上前抽算芭耳光。来了,彩主儿的眼色来了,黄斤、黄由走到算芭面前,狠命抽起了耳光。彩主儿大叫,错了,错了,不是这么抽的。黄斤、黄由看彩主儿,眼色对,是要抽耳光的意思。但彩主儿摇头,说,不是抽算芭,你们走过来。两人走到彩主儿那儿,以目光对目光,想弄明白彩主儿的心意。老过和大先生分别放开手,站在旁边。彩主儿慢慢说,先抽我耳光,抽我耳光。黄斤、黄由一怔,没动手。彩主儿厉声说,抽我,抽完了,再去抽大先生、二先生、算旦、算芭耳光。黄斤、黄由听懂了,但是不理解,但是不理解也要抽,她俩是今天的执勤警察,在这群疯子中间,她俩是机器人,只管执行彩主儿的命令。抽,彩主儿。抽,大先生。抽,算旦。抽,算芭,但是停,算芭不能抽了,抽过了,刚才已经被抽过了,算芭刚生孩子,经不住反复抽打脸庞的。彩主儿说,停,算芭已被抽过了。结果算芭还是被抽了几下,加上刚才被抽的,算芭被抽次数最多,因而她也醒得最早。算芭被抽得紧闭双眼,停,耳光不抽了,她睁眼看这座大厅,墙是墙,地是地,桌椅是桌椅,东西全对,可人呢?人呢?人全不对,人全不对,这厅里的人全部不对,天哪,算芭叫起来,潘小纯到这会儿还没来,他不来,我们怎么能对得了?潘小纯在吗?潘小纯在吗?算芭在问。接着算旦也问,潘小纯在哪儿呢?在哪儿呢?算旦四处走动,似乎在寻找潘小纯。又变黑了,彩主儿说,又变黑了,像墨汁一样黑,脸是黑的,彩主儿好像看见了潘小纯,特别是看见了潘小纯的脸,又是黑的,这话彩主儿刚才好像已经说过了,看人脸,看桌上的墨迹,是脸和墨迹呵,是潘小纯和桌上的墨迹呵,是幻想和现实呵,是潘小纯和是一般的一般的脂四壶》呵,是“是”和“不是”呵,不说了。这些话是谁说的?“潘小纯”是谁说的?“潘小纯”又不是谁说的?《四脂四壶》是谁写的?说:潘小纯来了,潘小纯来了。一只壶,两只壶,三只壶,四只壶,它们是:汉代的药壶、晋代的尿壶、唐代的酒壶、明代的茶壶,它们是:汉代的陶器,药壶;晋代的青瓷虎子,尿壶;唐代铜镏金摩羯纹器物,酒壶;明代大彬制紫砂器物,茶壶。是猪呵,潘小纯,你来了,就是你来了,干吗要牵扯到那四只壶呢?什么呀,还有“脂”呢,关于这一点,潘小纯也知道,“脂”就是指女人的,“脂”就是女人的,就是呵。潘小纯又想来了,他躲在黑色物质后面,而且是全黑的物质,是深黑色的物质……丫环抱着洪响来到大厅里,彩主儿一见到洪响就笑,黑,黑,又是黑呵,怎么会这样?几岁了?这黑脸孩子几岁了?险,怪,也险也怪,是纯黑色吧?彩主儿笑,说,这孩子几岁了?她抚摸孩子的肌肤,她抚摸孩子的肌肤,交了吧,彩主儿走到孩子身边,这是先发生的事情,然后走到算芭身边,这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这可能吗?她说,这怎么可能呢?连用。什么?大先生说,连用。你这个蠢汉子,彩主儿说,什么话儿都不会说,粗汉子。彩主儿刚骂完大先生是“粗汉子”,老过立即说,我才是粗汉子呢,我才是粗汉子呢。彩主儿又摸洪响的脸,说,真滑,又滑又嫩,什么“连用”不“连用”的,在我这儿怎么用?大先生先轻后重,大先生的说话声音先轻后重,这就是连用,这就是直通。狗屁,彩主儿骂道,你这个疯子,说出来的都是疯话。我才是粗汉子呢,老过说,我是粗汉子,大先生是细汉子,老过把口水吐在地上,吐在自己手心里,状态提示: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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