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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赔了,不要紧,但要学到做事的本领。”我见彩主儿说事儿说得差不多了,就想转换一个话题,我说:“彩主儿就在这儿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谈事儿。”“吃。”彩主儿同意了。我说:“简单弄几个菜,酒就不要了。”算芭不让:“酒要的,我娘难得来这儿吃顿饭,酒怎可没有?”我说:“算芭现在是茶、酒常沾,不离口了。”彩主儿大笑,说:“这样就有点像开饭店的老板娘了。”“娘,你又拿女儿寻开心,说我是老板娘,不是老板,那谁又是老板呢?”“你想找个男人来做老板?”彩主儿头靠在椅背上,仰面看房顶,话儿却是对着旁边的算芭说,“你就是老板,有了男人,你也是老板,那个进吉府做你男人的人,他不是老板。”我听后心中一震,跟我一样,进了吉府,生了算旦,也只是个大先生,不是老板,不是主人。算芭叫小厮去厨房准备酒菜,彩主儿则带着众人去饭店各处看看。帐房那儿,她让我去查看,没事,收大于支,赚了一些钱,我将这事告诉彩主儿,彩主儿听后很满意。众人一圈兜下来,重入饭店后面的屋子,这时酒菜已在桌子上摆好,大家入座,开始吃饭。吃完饭,彩主儿忽然向我问起芳儿在积香缘寺学武练功的事,“大先生,”她说,说话时,附近人能闻到从她口中飘出来的酒味,虽然在座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酒味喷出嘴巴,但没她这么重,“你隔几日派个小厮去庙里看看,芳儿的武艺要到什么时候能学成。”“我抽空自己跑一趟吧,别让小厮去,他们弄不清楚芳儿学的火烤掌是怎么一回事情。这套拳路可是上乘功夫,芳儿要是学成了,整个李唐城里的学武之人,谁能是他的对手?我们吉府也可以借着芳儿的火烤掌,在李唐城的市民面前出足风头,吉府的安全也有了保障,这年头乱,没点真东西,还就没法在世上立足。”“大先生说笑了,按你这么说,芳儿学成了,回到府里,凭了一身武艺,全城人都佩服他,连我们也要敬重他,我们就管不了这个小畜生了?”“他敢,”算芭叫起来,“芳儿这奴才他敢,要是这样,看我不活劈了他,一个下人再有本事,也是下人。”“对,算芭说得对,你这话就是娘要说的。”“芭妹,”算旦挤上来,说,“芳儿虽是小畜生,下人,可是听我亲爸说,那个火烤掌真是厉害,双掌合一,有火光从掌间冒出来,一发力,掌起,可以开山断石,碎人筋骨,在此掌法中有三招最为神奇,一是‘梅花圈’,五人拉手,连成一个圈儿,用功发力,圈儿离地,飞上空中,停住,不落不升,也不动,就停在半空中,二是‘碎八摸’,三是‘合八摸’,这两个功夫其实是姐妹功夫,一前一后搭配着使,人用手先在一件东西上摸上一摸,比如在一块岩石上摸一摸,只一摸,不管多么坚硬的石头都会碎,而且奇了,不多不少,每次都碎成八块,所以叫‘碎八摸’,然后再使‘合八摸’一功,也仅一摸,碎成八块的岩石便重新被粘合在一起,石上一条裂缝都找不见,和以前石头没碎时一样,你们看,这火烤掌厉害不厉害?还有,凡是练成此掌法的人,从眼睛里流出的泪水,从身上流出的汗水,其颜色尽为红色……”“放屁,”彩主儿大喝道,“算旦,你也在读书,道理应该懂,世上哪有你刚才说的事儿?这些都是江湖骗子的鬼把戏,你说那个什么圈儿会飞,谁飞一个给我看看?石头没碎,手一摸,碎了,再一摸,又不碎了,要么石头本身是碎的,所以用手一摸,石头碎了,要么石头没碎,所以手再一摸,没碎的石头被假装粘合起来,变成了一块全乎、没碎的石头,说芳儿会流红颜色的泪水、汗水,等芳儿回来,我倒要让他流给我看,哪里来的红眼泪、红汗水?倒可能是从芳儿身上流出几滴血水来……真真是在放屁。”彩主儿骂完,看看在座每个人,大家不回答,但都朝她点头。算旦被自己娘骂了,心里也不难过,因为这些都是关于火烤掌的传说,真实情况如何,她也不知道,反正等芳儿回来,就问芳儿,让芳儿在府里演示一遍,便全都清楚了。彩主儿坐了一会儿,站起身要走,算芭突然说,娘,我要跟你学草书。彩主儿哈哈哈笑起来,你这个死丫头,跟我学草书?我自己都是瞎划几笔,从不当真的,要学,就跟大先生学,在我们府里,只有大先生是文化人。我微微一笑,说,不能够,我可配不上是文化人,但我从小学的东西,到现在都在肚子里记着,后来学的东西,就不好说了,有的在,有的则藏不住,所以学东西还要乘早,算芭现在正好……“我现在就很年轻,是学书法的最好时期。”算芭两边摇头,对我和彩主儿说。“你这个死丫头,跟我学草书,我只会写几笔字儿,讲课我可不会。”我接过彩主儿的话,说:“由我来讲课,让彩主儿写字,做示范。”“你又不会写草书,只有我能抹几下,你来给算芭讲课,你讲什么?自己不会写,这不是要乱讲吗?”彩主儿说我“乱讲课”,其实她是不懂,实践与理论是有所脱离的,草书也一样,要讲课,容易,只要我没事去书房找几本书来读,读了一两本书,就可以给算芭开课了,介绍几本书给算芭,让她自己学习,行不行?不行,不然要我这个大先生干什么?但这里面的道理不能跟彩主儿说清楚,因为跟她根本就说不清楚。彩主儿带着算芭、黄斤走了。我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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