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戏(1/2)
晚灯很诧异萧尘竟然能够完全无视自己的人身攻击,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萧尘都快死了,跟个死人计较些什么呢?
“萧国师,你不进去看看么?”箫月茗问道,被晚灯一把拉住,“国师,别听他胡说八道,小墨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最好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她了。”
萧尘沒有反对,他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了等墨小墨醒來,在门口守了两天了。
时雨撅着嘴站在一边,他觉得很不公平,萧尘等了这么久,竟然连墨小墨一面都见不上,见箫月茗像是什么反应都沒有,咬咬下唇,上前去把他拖过來咬耳朵,“为什么不让国师和小墨见面?”
箫月茗蹙眉,“我也不想啊,但是晚灯不同意啊,他是大夫,我们都得听他的。”
“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君上的话你都不听!”时雨气得直跺脚,但是也拿箫月茗沒办法,他是主子他说了算,他时雨只不过是条小小的鱼仙,大人的事情,他根本干涉不了吧?
“说得也是,我去跟晚灯说说看。”箫月茗拍拍时雨的脑袋,笑眯眯地上前去跟晚灯周旋,时雨愣在原地,忽然觉得很感动。
……
墨小墨眯着眼睛,看着推门进來的男人,想笑,勉勉强强扯了扯嘴角,却只能笑得比哭还难看,“师尊。”
萧尘走到床边,沒有当即坐下,而是负手看着墨小墨,“还不舒服吗?”
墨小墨摇摇头,很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像晚灯那样语塞。
“为师恐怕不能多陪着你了,以后要和晚灯他们多呆在一起知道么?”萧尘低声嘱咐道,墨小墨揉揉眼睛,点点头,“知道了。”这个时候不答应,显得太不成熟,墨小墨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这样不成熟的人,明明眼前的人还活得好好的,但是他将在不久的未來中的某一天死去,想到这儿,墨小墨就觉得很难受,很想大声哭一场。
这段时间,她已经流了太多的眼泪了,在这样应该哭的情况下,墨小墨却不想哭了,会不会显得太沒有礼貌了点?
萧尘沉默了一会儿,“我走了。”
“等等!师尊!”墨小墨开口叫住他,萧尘回头,苍白的脸上似乎沒有半点生意。
“……沒事,师尊,你好好休息吧。”墨小墨心里像是在流血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重要的人死去,这是墨小墨怎么都不会想得到的结果,她不想看着萧尘死,但是她必须这样……
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时雨曾经跟墨小墨谈起这件事情,那个时候,墨小墨什么都看淡了,但是想起这件事情,还是觉得很难受,时雨问她,要是当时,萧尘就是君上,他为你挡下追杀,替你治病,照顾你废寝忘食,你会不会为了他,放弃天下,去找婆娑换解药?
墨小墨几乎想也不想地点了头,但是点弯头,就开始愧疚,她对萧尘,只能做到这样,或许真的是她私心太重了吧,因为墨小墨毕竟只是一个凡人啊。
萧尘走后不久,天就黑了,墨小墨之前就在床上躺了很多天,对于时间的概念变得十分敏感,她觉得,天黑得太快了,虽然是冬天,可是仿佛晚上一眨眼就降临了,快得仿佛离谱一般。
慢慢将身子蜷缩了起來,墨小墨吸吸鼻子,把脑袋也埋进被子里面去,君上,好想你啊,刚刚还在梦里见过你的,怎么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竟然像是过了那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小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有人进來,替自己掖好被子,想睁眼,但是她精神太累,竟然还是昏昏沉沉睡着了,丝毫沒有听见那人说了些什么。
皇宫
“沈道长相处什么办法來降服我这妖魔了么?”吕佩斜斜倒在贵妃榻上,媚眼如丝,万种风情,她穿得很少,雪白的皮肤从半透明的衣袖之间透出些许,更加显得她整个人如玉般无暇美艳。
沈樊目不斜视,面前的桌上放着山珍海味,他连筷子都沒有动一下,只是静静坐着,什么话都不讲。
暴力分为两种,一种是动武的暴力,另一种,就是既不搭理也不说话的冷暴力,冷暴力在精神上的打击,通常比用拳头说话來得更加有效,虽然在**上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吕佩见沈樊沒有搭理自己,觉得很委屈,委屈的同时,又恨不得能狠狠折磨他一下,再关进地牢里面**到她叫一声他就答应一声为止。
可是她岂能舍得下这个心來对待沈樊?
吕佩抬手一掀桌面,从贵妃榻上坐起,“你到底有沒有听见我在说什么?”
“贫道沒有办法降服施主,贫道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沈樊不卑不亢,平平淡淡地说道,像是在讲放在面前的那杯水里面泡的茶叶有多少篇一样无聊而又固执。
吕佩握紧了拳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最后还是松开拳头,皱起的眉头也像是奇迹一般地平了下去,“沈道长说笑了,我们身在皇宫之中,岂能互相打斗拼个你死我活呢?伤到别人就不好了不是?”吕佩说话的语气带着讨好和谄媚,但是沈樊不为所动,他不愿意再去相信吕佩了,她满口的谎言,说不定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不必了,我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比试就行了。”沈樊说罢,打算起身,吕佩却急了,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不准起來!”
沈樊皱眉,还是想站起來,吕佩急得抱住他,死死地用下巴顶住他的脖子,“不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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