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此中玄机存多少(1/4)
厅堂之上,郑莞已顺利将弟弟云白归至鹤云山庄的云二爷云鹰身上,而自己也得云翔之话便留在云白身边,眼下今天还有一事未完成,就是刘妈。刘妈受罪是为了她和她娘亲,她定不可以不管,此刻刘妈还跪在地上,神情已有些恍惚。
云鹰在说完那句“住在沉香园之后”便径自离去。
云翔还端坐在主位之上,带着一抹笑意望着郑莞。堂上众人表情各有不同,今日郑莞在堂上所为,他们从未预料,他们也从未认为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能做些什么,而眼前的事情却不得不让他们深思。
郑莞正对着云翔的眼睛,道:“云叔,刚刚我说过赐死刘妈太过轻罚……”郑莞正准备说出想好的说辞。云翔却道:“的确如此,死了倒是一了白了,活着却是更重的惩罚,便如你所愿,这个人便交给你了。”
云翔说完这话,堂上大惊,却无人敢说什么。郑莞看着云翔眼中的笑意,他所说真诚,却让她觉得疑虑,云翔今日对待自己似乎太过纵容,不过自己说什么,总是应下,就连刘妈之大不敬之罪也最后将其人轻松地给自己,他定是知道自己不会对刘妈怎样。他那一句“如你所愿”,明显说明他早就明白自己所图,可他这样对待自己,断不会是在意她娘亲之故,却又是何因?她不解。
跪在一旁的刘妈听到云翔的话,连忙磕头,道着谢话,不过重复来去就是“谢庄主饶命”之类。
郑莞虽在太多的疑虑,但是她的目的达成,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就这心里稍稍放松,却觉得身体无比沉重,接着眼前一黑,便要载倒在地上。
云翔始终盯着郑莞,见她不稳,率先上去抱起了她,出了厅堂,边走边连连喝叫大夫。
那钱大夫稍后颤颤惊惊地到了云翔所住的云中楼,给郑莞把了脉,然后道:“心神大起大落,只是一时气血不畅,好好休息、再调理下便无大碍”
云翔绷紧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
钱大夫于是放了些心,道了声去准备药材便离开了。云翔望着床上的郑莞,忽然嘴角一抹怪异的微笑,嘴中低道:“二弟,就算你不帮我,我还是有办法。”
天空有些昏暗,乌色的云随意变换着形状,偶偶组成几个狰狞的图案,郑莞睁开眼睛,看着从天而入的的小点越来越大,最后落入自己的眼中,有点清凉的感觉,她猛然坐起了身,四周百步之内长满了草,却大半已经枯萎,一片荒凉气息,百步之外,却朦胧一片,看不真切,她有些诧异自己怎会在这儿,这儿又是什么地方?她站起身来,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下了,她下意识的跑了起来,朝着亮光最甚的地方。跑了几步,她忽又停了下来,她刚才只觉得身边的迷雾飞速后退,像是她的速度极快,她回身一望,四周的百步之处还是看不真切,她忽然觉得脚下似乎软软的,这一看,却下了一跳,自己怎么踩上云上,刚刚明明是在地上的。忽然身体急速下落,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心想这样摔下去就完了,不觉得闭上了眼睛,少不多时,也没见自己落地,睁眼一看,却发现自己在和娘亲以前住过的房子前,那房子里烛光微微,一个妙曼的背影正投在窗上,抚摸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她下意识地想要去看个真切,刚跨出一步,却发现四同景致全然不同,四周草长及腰,前言一间破烂不堪的小屋,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情景也有些熟悉,回身望去,只见那有一棵大树,树下一个隆起得土包,土包边上正站着自己熟悉得背影,那背影转过身来,她案件那熟悉脸庞上晶莹的泪光,温和地微笑,教她直想去追寻。那身影却转身就走,她心中急想喊住她,“那边是悬崖,不能过去,娘亲!”可话语却出不了声,她拔腿去追,却只能见那背影消失走下悬崖,消失在在自己得视线,她心中忽然一股悲痛,张口吐了一口鲜血,却落在一抹洁白之上,她抬眼去看,那血红得印记正落在那袭白衣的长袍脚,那人正背对着自己,却仿佛不知道她在这儿,也不知道她得血迹沾上了他的白衣。他正立身在桌案之前,似在奋笔疾书,片刻之后,他叹息一声,抚上那支摆在案上的玉箫,便出了房门。门外明月正当空,人影却稀薄。她本想追出去,却瞥见那案上飞龙走凤的字迹,狂野大气,隐约有破纸而去的气势,她深吸了一口气,定睛瞧去,上面之字却不是她所学之文字,笔画间却几分相似,她直觉得这字定是与她有关,于是便在心中记下,以待以后去研究,正记倒一半,却见那白纸忽的就燃烧了起来,由左而右,正好将后半的话语烧去,她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那火速迅速,瞬间便将那白纸烧去成灰。此刻,门外响起了乐声,她知是那秋山曲,正出门去看,却不见白衣,只见陌生的消瘦背影,一袭青衫,她心中忽然一阵宁静,抬头去望月,只见那月却更加明亮,低头后,那背影已经消失,而白衣却站在青衫的位置,似乎刚刚的青衫就是白衣。屋内忽然又响起婴孩的哭声,她大喜,转身便看见是云白正躺在床上,哭得厉害,她微微心疼,便要进去抱他,然后房间里面人影重重,云翔、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等她最近见过所有人,包括鹤云山庄的下人等等都在,一个个面露邪笑,不怀好意的,但最让她心慌的却是背后那一道如鹰的目光,她一转身,却见白衣和一名灰衣老者正立在门边,那灰光老者却是云管家,目光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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