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1/2)
司徒锐慵懒一笑:
“你觉得一个男人非得娶一个女子的理由是什么?”
夏侯缪萦脱口而出:“爱?”
只是这个字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由的觉得怀疑。..
“但我不认为侯爷你喜欢容珞琬,喜欢到非娶她不可……”
定定的望住面前的男人,夏侯缪萦试图从他如精雕细刻般的俊颜上,瞧出点什么情绪来,但触目所及,惟见他一张薄唇,始终挂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若一切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都不过一场玩笑。
显然,司徒锐对她的这番话,产生了某种兴味,闲闲开口道:
“你又是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夏侯缪萦耸了耸肩,决定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直觉……”
司徒锐倒像是真的笑了,然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不错,你的直觉确实挺准的……”
夏侯缪萦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承认,一时之间,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心中疑问千丝万缕,最重要的一个是:
“为什么?既然你不喜欢容珞琬,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的来将她带回北昌国?这样做,侯爷难道不认为有些强人所难了吗?”
司徒锐却仿佛对她的质疑,完全没放在心上,一把嗓音,倒是越发的慵懒而性感,颇有些理直气壮的开口道:
“或许我只是觉得无聊而已……”
夏侯缪萦听得那“无聊”两个字,一口气几乎没上来。
“无聊?你刚刚说无聊?就因为无聊,所以你才巴巴的从北昌国赶过来,逼着一个女子嫁给你?”
夏侯缪萦几乎是不能置信的问出这些话的,好,她实在不能理解面前这个男人,奇葩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司徒锐淡淡瞥了一眼她的激动,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倒仿佛在怪她大惊小怪一般:
“你不知道,每日在王宫里处理那些大臣们递上来的所谓的折子,有多么无趣……”
说这话的男人,一脸委屈的模样,那一把埋怨的语气,活像是一个挑剔的小孩子非得被父母逼着吃胡萝卜一般。
夏侯缪萦眼睁睁的瞧着他一张天妒人恨的俊颜上,此时此刻毫无违和的表情,却只觉深深的惊悚。
这一定是她有生之年听到的最有“创意”的一个理由。
“既然这么无趣,你当初为何还要处心积虑的做这个北昌侯?”
话甫出口,夏侯缪萦便已然后悔不迭。主要是其时她脑中一片混乱,这是唯一在这一刹那冒出来的念头。
不由小心翼翼的去看对面男人的反应,却正触到司徒锐向她望过来的一道幽深视线,他就这样目光凉凉的瞧了她一眼。
夏侯缪萦只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像是被陡然拨动的琴弦一般,毫无预兆的跳了起来。这种感觉,倒仿佛是她用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念头,误会了他似的。脑中忽而闪过之前从旁人口中听过的有关这北昌国的传闻,好,她不认为在“北昌侯”这个权位登基上,他全然是清白的……司徒锐却仿佛能够一眼洞穿她的想法,施悠悠的开口道:
“你跟其他人一样,认为司徒钦的死与我有关,是我从头到尾设计了这一切……”
他平平的语声,犹如说的是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实,但嗓音下那压的极深的一缕失落,却仍旧真真切切的回荡在空气里,像无数漂浮的小珠子,渗进人的皮肤里。
夏侯缪萦更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
“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出口的。夏侯缪萦觉得舌头打颤,不过短短几个字,倒好似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只能说,这是一场超出我预料的意外……”
这一次,司徒锐敛尽了脸上的玩笑神情,竟露出几分仿佛若有所思的凝重来。
夏侯缪萦心中不由一动。意外吗?虞城百年一遇的大旱,两国百姓的水源之争,战争的打响,御驾亲征的北昌侯司徒钦与他的王后容珞琬;被困之时的援兵未到;赫连煊的有心无力;以致喻锦程一箭将他俩逼落悬崖……然后呢?痛失心爱女子的赫连煊,为了报复,不惜挑起另一场战争,迫着她夏侯缪萦嫁给他;而原先的十三公主为着恋人的殉情之举,将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游魂阴差阳错的扯了进来……所以,是这一场场的意外,才有了今日的一切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夏侯缪萦只能感叹命运的奇妙了。
只是,就算不是,又能怎样?就算是一环扣一环的阴谋,她又能怎样?已发生的事实,终究是无法改变的。
夏侯缪萦突然不知道什么究竟是真,什么是假。或者,真相若何,从来都不重要。一切说到底,都只关乎每个人的心。
“怎样都好……”
夏侯缪萦突然开口道,说不出来的无力的挫败感,“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比起那些丑陋的事实,她宁肯选择没出息的逃避。
司徒锐静静的望住她。面前的女子,一张莹润白皙的脸容,如玉净透,即便是在溶溶日光之下,依旧纯粹的毫无瑕疵,此刻,那一双澄澈的明眸,如罩了薄薄一层水汽般,流光缓缓倾泻,似带些迷惘、又带些无措,犹如一只不小心闯进了迷雾当中的小兽,彷徨着找不到方向。
“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没有什么损失……”
司徒锐突然开口道。
夏侯缪萦蓦地抬眸望向他,目光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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