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2/3)
将他保命的护心镜,送给了我,而且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一定随身戴着……我自然怀疑,便问他出了神情,他却怕我得知赫连煊竟不惜以这样的手段来伤害我会难过,所以迟迟不肯告诉我实情……”像是想到了当时他的维护,女子澄澈的眸子,不由融开丝丝的暖意,伴着唇畔绽着的一抹恍惚笑靥,轻声开口道:
“但最后,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施,他终于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容珞琬静静听着,一双原本松松搁在桌上的玉手,却随着对面女子渐次吐出的字眼,而不自觉的越收越紧,她就任由那养的青葱似的指甲,在坚硬的木质上,一寸一寸的狠狠划过,将那贝壳似的指甲上染得娇艳欲滴的凤仙花汁,都毫不留情的磨损,露出原本惨白的颜色,像不小心剥落的一块块墙皮,触目而惊心。
岑立夏听到她绷紧的嗓音,犹如一张拉满弦的长弓一般,蓄势待发: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取你的性命,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赫连煊?”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岑立夏轻声一笑:
“既然你们都这么喜欢做戏,我就陪你们做下去……”
“所以,当初百里越根本没有伤到你的要害?是你伪造了自己的死亡?”
容珞琬问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
轻浅笑了笑,岑立夏缓缓开口道:
“那个名叫百里越的刺客,早在那一日之前,就已经命丧黄泉了……刺杀我的人,是景大哥……”
容珞琬几乎惊得从椅子上站起:
“你是说,那天,刺了你一剑的人,是景垣……”
点点头,岑立夏轻巧的一笑:
“除了景大哥,谁还值得我以命相托的信任……”
世事难测,当初的那一剑,纵然再武功高强,谁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但她相信,景垣一定能够做到。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实际上要景大哥亲自出手,对他而言,会是怎样巨大的压力,可是,她还是求了他。
那一剑,恰到好处,离她心脏的致命处,只余一寸,再加上一些事先准备好的假死药,她最终成功的瞒过了所有人。
包括当时的司徒锐。
所以,在那时,整件事,都只有她与景垣两个人知道。
而她,注定欠他良多。
“你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容珞琬突然死死盯住她,那被无尽的怨恨与妒忌,狠狠填满的双眸,像是淬了见血封喉毒液的利刃一般,剐在她的身上:
“夏侯缪萦,你让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让赫连煊,这整整三年来,都沦落在失去你的痛苦之中,行尸走肉的活着,生不如死……而你却好端端的,与另一个男人,双宿双栖,你怎么敢?”
岑立夏平静的听着她的指责,却只觉得好笑:
“这不正是你们希望的吗?除去我这个眼中钉,你跟容珞琰就可以与你们心爱的男人,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男亲女爱的生活下去了吗?”
女子的讽刺,像一柄削的尖锐的利刃一般,狠狠刺进容珞琬的心头。她说的没错,当初,她与容珞琰是恨不得她死,她真的以为,只要她死了,只要她再也不能出现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他就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但是,事情跟她们预想的都不一样。夏侯缪萦死了,那个男人好像也随着他一起死了一样。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三年,一千多个****夜夜,都不能让他忘记她分毫。
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他便再也踏足过自己与容珞琰的房间,他甚至从来不与她们说话,不多看她们一样,就仿佛她们于他,不过是陌路人一般,冷漠、疏离,如同她们不存在。
他依旧保存着她们的封号,她们也依旧是他名义上的妃嫔,他却再也不要她们了。
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夏侯缪萦。在她死后,变本加厉。
她曾经听人说过,没有人,能够赢过一个死人。
她想,没关系,反正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终究,留在他身边的人,是她。
哪怕只是从头到尾,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望着他,也没有关系。
天长日久,哪怕就算他永远都不会再看她一眼,她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她也能够忍受。
因为她得不到的,容珞琰也得不到,其他任何女人都得不到。
这样就足够了。
但随着夏侯缪萦的没死,这一切全都打乱了。
他不顾一切的放弃宫中的一切事宜,不顾自己生命的安危,不顾西秦国可能面临的威胁,甚至不顾他这些年来处心积虑才坐稳的那个位置,千里迢迢的赶来这里,为的就是要将她带回去。
他好像重新又活过来了。
却再一次,将她拖进了那地狱一般的疯狂的妒忌里,****受尽折磨,他也再不属于她。
尤其是,现在这个让他心心念念,占满他所有快乐与痛苦的女人,不仅没有死,还再一次将他毫不费力的夺了去。
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坏事,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吗?就仿佛她不过是一个枉费心机的小丑,改变不了任何的事情。
他的心,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再也没有她了吗?
这叫容珞琬如何接受?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夏侯缪萦,你为什么还没有死?你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也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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