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4伤她的代价(1/2)

西西还未有动作，就感觉一种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婤兰那张阴狠的面容便已经栖近。西西的瞳孔骤缩，一只手刚刚摸上腰间的手枪，就被婤兰一手按住，另一只手狂风一般席卷而来，西西下意识的抬手抵挡，之前掩藏在袖口的匕首窜出，却被劲道猛力弹飞。

婤兰戾气缠身，此时就连她盘旋在腰间的紫发都成为了锐利的武器。一扫而过，就将堪堪擦过西西的肌肤留下了深红的血印。

西西被弹离几米远，后背撞上尖锐的钟乳石，喉间顿时涌出一口鲜血，眼前有些模糊的看着婤兰不紧不慢的踱步向她。她当初掏枪被婤兰触碰的手背已然变成了紫黑色，此刻红肿不堪，毒性甚至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手臂。

“都说嫉妒的女人很可怕，嫉妒的女妖怪更可怕……”西西的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有些无力的仰头靠向后面，每呼吸一次，胸口就传来尖锐的疼。

得，这次真的破重伤记录了……

会长死老头，如果不是他非要拖着她参加什么野营训练，她恐怕这个时候还在家里的床上惬意的翻滚呢！

“死老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她微弱的声音低低的呢喃，半垂着眼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躺在一边的手电筒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她潜意识的幻想，如果她没有逃出那个山洞，那么此刻故事该如何继续呢？

原来将要迎来死亡的疼痛并不可怕，最痛苦的，是那种绝望的寂寞。她的眼底积聚着一片晶莹，璀璨的光芒中映出那个熟悉的面孔。

“飞羽……”

“老婆！”

一道更清晰的身影与眼前的幻象重合，在瞳孔中不断放大。

飞羽不过是腾空的瞬间，便已经完成了二尾的蜕变。紫色的瞳眸光华流转，拥有睥睨天下的孤傲，唇角浸染着冷漠。原本栗色的发寸寸染雪，妖冶非常。

婤兰缓缓的转过身，手指抵在唇边调笑，“这又是从哪里跑来的小毛孩子。影响长辈用餐可不是很礼貌……”可是话音未落，就见婤兰的脸色一白，身子诡异的僵直，豁然低头正见一只白皙的手穿透她的胸腔，鲜血的红与那洁净的白呈现鲜明的对比。她不可置信的仰起头，喉咙里发出一连串不连贯的声音。

飞羽不知何时早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那速度实在快到让她身为妖类的眼睛也难以分辨，甚至在刚刚开口说话时，都没有发觉她刚刚所面对的，不过是视觉影像残留的错觉。

他身后显现出第三条雪白的尾巴在不断招摇。缓缓抽出贯穿婤兰胸腔的那只手，向旁侧轻轻的一甩，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洁净，滴血不沾，却萦绕着浓烈的血腥之气。同时在指间间歇性出现紫色的电闪。

婤兰扶住胸口，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向前踉跄了几步，大口的喘息了几口，同时转身狠狠地瞪向角落里蜷缩的西西，随后转眼消失不见。

飞羽并没有继续追上，而是来到了西西的身边。伸手横抱起奄奄一息的她。强烈的毒已经蔓延至了小臂，正在逐步逼向心脏的部位。她的体温呈现骇人的冰冷，抬眼那目光落在飞羽的脸上，只一瞬便安心的合上了眼睛。

飞羽恢复了原本的样貌，急速向着溶洞出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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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止不住的流淌，染红了全部的衣裳。婤兰一手扶着溶洞的石壁。艰难的向前走。飞羽的那一击太过狠戾，伤了她的心脉却也不会致命，可是如果任由这样流血下去，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婤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想要靠在石壁上休憩一会儿。然而将要闭上眼睛，视线中便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她用尽力气站起身，瞳孔中倒映出那人熟悉的面庞，她苍白的唇扬起一道弧度，“大人，你要找的那个小丫头已经被人救走了，你难道不去追吗？”

他走到她跟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上，让她惊恐到浑身战栗。他虽然面上毫无表情，但婤兰却深刻的知道他此时正在盛怒之下，她坚强的在他几乎可以摧毁一切的威压下抬起头，胸前未愈合的血洞中，血液更加汹涌而出，让她疼痛的紧咬住了唇瓣，“你是在气我故意把她放走吗？可如果不是你的纵容，她有机会逃走吗？”

他垂眸注视着她，轻浅的开口：“婤兰，我说过，不要妄图伤害她，哪怕是一丝一毫，否则，就应当付出代价。”

“呵呵……是啊！我儿子已经付出代价了……”她突然收敛住笑声，仰面凝视着他，神情出现出疯狂的迷恋，仿佛透过那层冰冷的面具看到他绝世的容颜，“我想我根本没有资格去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了。不过到了此刻，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的笑容猛然一僵，抬手却搭在了穿透她身体握住她心脏的那只手臂上，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脏被捏碎的声音，在生命消逝的一瞬间无限放大。她唇角的笑意定格，瞳孔变得灰蒙，碰触他手臂的那只纤白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

他将她无情的甩落到一边，修长的手指如白玉，不占半滴鲜血，冷漠的眼凝望着黑暗的尽头。

“大人，要不要我去将她追回来。”巫琴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低垂着头静待指示。

“不必了……属于我的，迟早会回到我身边。”他的眼底出现一点莫名的光芒，继而淹没在一片浓墨的黑暗之中。

下一次再见时，期待能